独孤桀骜几乎是强迫着一路半推半抱地把欧景年推进了厕所,她的脸色本来就很不好,等门一关,就更加阴沉了:“她怎么又来了?!你告诉她你在这里的?”
欧景年摇头,刚在想要怎么跟独孤桀骜解释,独孤桀骜已经迅速地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上:“她很有势力?连金市的消息都这么快就能打探到?”
欧景年想不到她这么敏锐,停了一下:“她家里有点背景,所以…”
“多有背景?”独孤桀骜再一次打断欧景年,然后立刻就被欧景年在头上拍了一下,欧景年拍完不算,还严肃地批评了她:“独孤,跟人说话要有礼貌!”她都教过多少遍了!
独孤桀骜:“…你胸大,你先讲。”
本来就情绪低落的欧景年抓狂了:“都跟你说了不许上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流行语也不能随便学!”
独孤桀骜:“我没有随便学,都有认真地查过意思和用法的。”
欧景年:“…总之,杨爱红她家里有点背景,你如果跟我在一起…”
独孤桀骜第三次打断了她:“有点背景到底是多有背景?家族里有多少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发迹?家里掌权人官位几品?分过家吗?她本人是嫡系还是旁支?她有品级吗?”
欧景年:“…独孤,打断人说话真的很不礼貌!!!”
独孤桀骜不屑地哼了一声:“礼貌这东西就是个狗屁…唉哟!”她头上挨了一下拍,于是瞪了欧景年一眼,却发现欧景年两手叉腰,毫不退让地瞪了回来,那说话的气势竟然毫不逊于她:“不许说脏话!”
独孤桀骜讪讪地摸了摸头,乖乖地闭上了嘴。
欧景年清清嗓子:“她爷爷是最早的一批中将,家里几个叔伯或官或商的,反正都不是普通人,她爸爸是长子,但是中年才生了她这个独生女儿,她妈妈家里也不错,虽然没她家强,却是地方实权派,她上面有几个堂兄堂姐,下面还有几个堂弟堂妹。她现在我不知道,以前她结婚,嫁给了差不多家境的一个人,那男的当时好像是个副司长,后来怎样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看她现在混的这样子,在家里应该有点地位了。”
独孤桀骜两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欧景年被她看得居然生出了罪恶感,歪着头说:“你可以发问了。”
独孤桀骜:“中将是什么级别?全国有多少个?”
欧景年:“…不知道。”
独孤桀骜微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换了个发问方式:“中将上面是什么?”
“要是刚建国那会儿,还有元帅啊大将啊什么的,然后是上将,再是中将,现在只有上将了。”
“中将具体干什么呢?”
欧景年有点猜到独孤桀骜的意思了:“这个只是军衔,具体职务要看的。她爷爷现在八十多岁了,基本是半退隐状态,当然威信还是有的。她爸爸好像没有从政,而是去企业了,我们这里很多公司是国家开的,她爸爸就管了一个,反正不大也不小。”
“那中将比省长大吗?”
“呃,两个单位不一样,一个行政一个军队,没法比,不过…大差不差吧。”
独孤桀骜回想了一下她看到过的行政结构,心算了一会,得出结论:“所以她爷爷至多不过相当于一个堂主或者朝廷的一个龙骧将军,她爸爸相当于外面一个掌柜。”当年她手下有八个长老,二三十个实权护法,四五十个堂主,堂主下面有舵主,舵主下面有坛主,坛主下面有香主,统领(自以为)数百万武林人士…扯远了,总之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嘛,不对,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不能轻敌。独孤桀骜苦恼地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中。
欧景年:…坛主和龙骧将军是什么鬼?!你那轻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一副要搞死她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桀骜:“景年,杨爱红她爷爷想必不知道她的性向吧?”
欧景年被她自然而然的亲昵称呼惊了一下,嗯了一声,没及时回话。
独孤桀骜笑得耐人寻味:“我猜当初她带你回b市没有进家门?或者是进了家门却假称是同学好友?她的叔叔伯伯们私底下知道你的事,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欧景年:“…你怎么知道?!”
独孤桀骜倨傲地一笑:“我就是知道。”她手下那些人的小兔崽子们也都是这副德性,在外眠花宿柳,遇见一个喜欢点的,头脑一发热就带回家,清醒以后又不敢承认,于是各种找借口,家里长辈知道了,也几乎不当回事,反正大家子弟,自己心里都清楚自己和对方是个什么地位,管它什么山盟海誓,一到了动真格的时候,统统都是屁话。
欧景年被独孤桀骜提到往事,有一点点难过,低着头,轻轻说:“连你都能轻易看出这些,看来是我太傻。”
独孤桀骜不明白她在感伤什么:“你的确是傻…她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对她这么客气,要是换了是我,哼!”
欧景年不高兴了:“换了是你,你能做什么?她可不是文白,她光出门的保镖都有多少个呢,你要对她动手,吃亏的是你自己。”说起保镖,杨爱红应该是特地设计好要在这里见面的,独孤桀骜是怎么进来的?欧景年警觉地看向独孤桀骜:“独孤,你不是又打人了吧?”
独孤桀骜的表情立刻就诡异起来,死鸭子嘴硬地否认:“是他们先动手(拦我)的!”
欧景年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