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先生好言道:“爷爷知道你七窍玲珑心,所以才不会自找苦吃骗你,刚才都说是感冒了……全身无力是很正常的,吃了药就会好的。/你可别想太多了。”
“对了,小丫头你来王都一个多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怎么都没看到姜玉这小子?你生了这么大病他都不来守着你,等会我替你说他。”
“渺渺爷爷,师兄他已经离开天一阁了。”
“什么!他这个跟屁虫还会离开你?你是不是骗老头子?”
听到渺渺先生的话,苏湾湾心里更是自责,“渺渺爷爷……是师兄听闻我要成亲才离开的……”
“啊?你说什么?你要成亲?”
他不过才不在苏湾湾身边一个月……终身大事就搞定了?现在的小娃娃……
“渺渺爷爷,我知道有点急,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知道……也许对别人来说可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我只有两年的时间了。如果不抓紧点,就来不及了。”
渺渺先生此前在君子谷的时候就听她说这些话都听得麻木了,因此不理她,只坐到旁边桌上,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得得得,别扯些大道理出来,你爷爷我听这些都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子了……我给你开点药,千万要记得吃啊。”
晚饭时分,吃了渺渺先生开的药苏湾湾已经能下地行走,众人奈她不过,所以也只有让她下楼来吃饭。
环佩道:“姑娘,今日这菜……”
苏湾湾看向桌上,“看着还挺不错,怎么了?”
“没事,嘿嘿。”
其实环佩想说,这菜是他做的……算了,还是不要说……
万一听了她不吃怎么办?
苏湾湾坐下来挑了一筷子,幽幽问道:“这菜是谁做的?”
扫视了环佩一眼,“是不是你?”
环佩冷汗直冒,纸包不住火……于是解释道:“今日惜禾不在,姜玉又突然消失了……所以我就……”
苏湾湾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莞尔。轻声道:“这么紧张干嘛?这菜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环佩舒心地笑了笑。
渺渺先生吃了一筷子,却道:“谁做的菜?这么难吃?老头子还是出去吃吧……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菜。”
……
环佩不舒心地笑了笑。
气氛一时微妙。
苏湾湾安慰环佩道:“没关系,只是清淡了点。老人家味重,可以理解的。”
……
晚饭后,苏湾湾正靠着椅背休养,生个病感觉做了什么一样,无来由地觉得累。/
呃,她感觉自己生个病就提前进入老龄化了。正昏昏欲睡时,惜禾急匆匆回来,喘着气道:“姑娘,不好了。定王殿下出事了。”
苏湾湾这两天就没有安生过,因此也不生气,听到是平原雪出事,也不着急,只淡淡睁开眼睛。
但是环佩,一听说他家王爷出事了,哪里还坐得住?于是急忙扯着惜禾问:“殿下怎么了?殿下怎么了?殿下不是在五公主府么?”
惜禾被他扯得气更不稳……
“让我缓一口气,缓口气。”
环佩这才松开。
惜禾缓了好几口气,看了看周围的都不算什么外人,才缓缓道来:“定王殿下被七王爷污蔑,现正被皇帝陛下审问着呢。”
环佩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边,只得急问道:“惜禾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禾深深地望了环佩一眼,继续道:“玉王殿下下午时分负荆请罪,送南门大街一路哭诉到皇上跟前,抱着皇上哭了又哭,还拉上小世子一起跪着,大喊冤枉,说是定王殿下协同九公主陷害他,让他误穿了带有凤凰章纹的衣服。定王殿下才被匆匆召去皇宫。”
苏湾湾问:“定王殿下怎么说?”
惜禾道:“殿下承认了。”
环佩吃惊道:“怎么可能?殿下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苏湾湾瞅了环佩一眼,对着他道:“环佩你别着急。”
又对着惜禾道:“惜禾,定王殿下有没有认罪的理由是什么?”
“殿下,殿下说……玉王平日张扬跋扈,他早就看不惯,所以才请九公主帮个忙的。”
……
苏湾湾觉得定王真的不是一般的扯。
不过,也只有定王才能说出来。
“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定王和玉王今夜都留在皇宫中。”
苏湾湾点了点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很奇怪的是,三皇子这几日一直不在景王府……所以也无从查起。”
苏湾湾道:“惜禾,此事绝对不简单,牵涉的人太多,目前有三派,最明显的便是玉王,他负荆请罪,一方面是为了撇清和凤凰案的关系,一方面也是做给人看,让皇帝不会太责难他。至于他把罪名转嫁给定王,我想——”
环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仅仅是要把定王拉下水,而且要测试定王在皇帝陛下心中的真正地位如何。”
环佩说完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苏湾湾赞许地点点头,继续道:“接着这一派便是定王,想必大家都清楚定王不满玉王所作这一理由纯属扯淡。所以,定王大方承认,背后一定有其目的。我猜想有三,一,定王有把柄在玉王手上;二,定王要保住这件事的主谋;三就是………”惜禾道:“和玉王殿下的目的不谋而合,定王殿下自己也想测一测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苏湾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