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之夏转过头来,眼底温情浅笑。
“那边没人坐。”楼主迅速收好默默的叹息,绝情地打它入了冷宫。麻溜伸着手指头朝不远处一条空空的长椅子示意姑姑我们现在可以奔过去把它贴签霸占了。
漆着墨绿的长椅宽宽长长的一条,早已被数不清的大人孩子坐得干干净净光光滑滑的。楼主象征性的伸手摸了摸清洁度,惯性地拿纸巾又大致擦了遍。就这样舒服地朝着椅背像个无脊椎动物那样一靠,日子过得太舒心。
温度适宜,环境适宜,小风吹的角度也适宜。
瞄着王之夏的大腿部位瞅了两眼,这要是能来个膝枕服务睡上一觉。
简直美。
人都说金童玉女配。可瞅向那王之夏线条优美的坐姿,让人觉得有一种惴惴不安的忧心感全因来自一只白鹤和一条无脊椎的组合。于是楼主把身子稍微正了正,随后抓着小白鹤的羽毛边缘扯了扯,这时小白鹤两只温着水色的大眼睛侧头过来望。
楼主没讲话,王之夏认真端详了一会。她主动把身子向后靠过来,抬手随意朝肩后理了理那透着恣意冶艳散发的长卷发,以一个舒适却又不失美好的身姿偏向了楼主。她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主动牵过来轻轻扣住了楼主的手背。
上下两片睫毛淡淡一眨就卷进了人心底。即使她此刻什么也没讲。
王之夏手心虽微凉却带着令人陷入回忆中的柔软的微醺感,想想像是初夏傍晚的一阵轻风微酣拂心的那样舒适得宜。再比喻点什么就是王之夏眼中的凝视好比观星在空气清新繁星闪闪的夜空下。看得直想朝她怀里窝过去,打个滚,再滚上个一圈。
不过肯定不是草坪上。除了泥就是土再不草屑带小虫的。
王之夏缓缓绽开一个笑,弯弯的唇角一抹无时不刻不带着迷人心智的风采。饶是楼主这把厚脸皮也被她这无形中吃定了的恣意神态盯得面皮发紧,脸上又热乎了一颗橙子。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动作,探进她外套底部,在王之夏柳条的腰肢上揉了揉,有想把衬衫扒开把贴着她光滑肌肤按摩的不良肢体接触的感叹。
“吃撑了,要不你给我摸摸肚皮。”
说完这句,楼主张了张嘴混乱了。因为根本就没吃到撑的地步为什么冒出来要求摸肚皮的鬼话,这是中了什么鬼。王之夏略有讶异的稍稍皱了下眉,眼底含了那种不解意味的打趣调笑。
“没。开玩笑。可能有点困了。”
王之夏的手隔着衣服覆在前身上,拇指打着圈的有一搭无一搭蹭着安抚,被她这样一摸楼主还真就有点犯困。
“所以说,你是想让我抱着你睡?还是说——”她语调拖得略长打了个问号的上扬,精致的妆容下一双似笑非笑的眸,“你在告诉我,这是你求爱求安抚的表现?”
楼主继续干张着嘴讲不出话来,我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想法,这都是你单方面臆想出来的好不。我又不是门前大柳树下那条大白狗,吃饱了四仰八叉静等摸肚皮,晃着尾巴打着哈哈翘着脚这都什么鬼代入。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楼主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今天翘班。”王之夏继续不痛不痒的给楼主挠肚皮。
那敢情好。老板都发话了,我一打工的忙死累活的忙活啥。起身给王之夏让到椅子边摆好位置,楼主转身就躺下,脑袋往她怀里钻了钻半眯着眼准备小憩。打了个呵欠,你别说还挺舒服的。
“你倒是会享受。”王之夏笑着用指尖搔楼主下巴,身子放松让楼主躺得舒服些。
“那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叫做。
抓着王之夏的手亲了亲,放在身前握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楼主告诉她躺一小会儿就成。不然给姑姑腿弄麻,裤子出皱就不好了。这还没多久,楼主只觉上下眼皮掐架,直想呼呼睡上一觉痛快。萌生此想法不过五秒钟,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又噼里啪啦的响,没炸,是来电了。
是杨律师。
楼主懒洋洋接了,问他老人家啥指示。杨律师说没事,问楼主是不是睡觉呢。楼主回没有啊,上班时间哪能睡觉啊。刚吃完饭有点犯困。接着又问他在哪呢?怎么有点吵。
杨律师回答在xx广场。
楼主腾地一下坐起来,脑门子冒虚汗,你在哪?
在xx广场啊。杨律师镇定自若的一把磁性的好嗓音,听得楼主脑子里嗡嗡的跟鬼来电似的。
楼主一把捂紧了通话口,对上了王之夏疑惑的问询眼神,告诉她杨律师也在这。王之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派淡定的朝四周扫了扫,随后就见她在一处顿了下来,顿了顿,而后颔首微笑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杨律师的电话已经断线中。楼主没敢回头。只好问王之夏。
“你看见我老爸了?”
“没有。我们没见过面。”
“那你跟谁打招呼?”楼主稍稍松了口气。
“在你斜后方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距离稍远,但看穿着打扮还有他主动投过来的关注目光,我认为他极有可能是你爸爸。”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