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闻言点点头,面露探究之色的望着沈默,仿佛在说,既然这么明白,为何要到现在才讲。
“老师容禀。”沈默赶紧道:“其实学生一开始虽不赞成,却也不算反对此时。因为以学生愚见,诸藩王的位子已经是富贵已极了,若是与朝廷为敌图个啥?无非是想当皇帝,但单个藩王是没有这个势力的。而傻子也知道,皇帝只有一个人能当,其他的人仍然不过是当个藩王。那么这些人又何苦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为别人作嫁衣裳呢?所以学生觉着藩王不可能连成一气,也不可能成气候……我们现今面对的形势,终究与汉景帝时有本质上的差别,面对的困难最多棘手,却不会致命,所以试探一下也是好的,不试探就永远找不到解决之道。”
“你这家伙……”徐阶不禁摇头笑道:“哪来这么多鬼门道。”便笑吟吟的望着他道:“说说你的解决之道吧。”
“以学生愚见,最成功的改革是让所有人都满意,但这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改革的动因,便是现有的利益分配,已经影响到国家的安宁和政权的稳定了,所以才需要改变,重新进行利益分配。”顿一顿,沈默道:“在无法做大馅饼的前提下,必然要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徐阶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又有些失望道:“这些老夫也明白。”
“但学生认为,应该损害哪些人的利益,保留哪些人的利益,这是个大问题。”沈默沉声道:“只有兼顾稳定的改革,才有可能成功。”
“那你说应该保留谁,损害谁?”徐阶缓缓问道。
“首先我们要具体分析,每一个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