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仁冲进周会宁办公室的时候,身后还跟着进来几个秘书,为首的就是阮姐。
“沈先生,这不是你的云深,请您离开这里,否则我们要让内保请您出去了。”
沈惟仁回头瞪了阮姐一眼。“你怎么不干脆让警察来抓捕我呢!”
他几步上前,直接从办公桌的后边把周会宁提了起来,周会宁没有反抗,因为唐素问被抓捕,的确是他出面告发的。做了就是做了。
“问问被抓,你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
沈惟仁问出了周会宁心里最痛苦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好好的在这里,比他自己被抓进去更难过,他不说,就这么被沈惟仁提在半空。
“是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会让你的父母无事,我也可以答应你之前的事情都可以不再计较了。”上广贞圾。
周会宁动摇过,但是那个人最近像疯了一样的逼迫他。他说父母已经被换了地方,没人能找到,他已经怀疑沈惟仁会在中间动手脚。
“我可以给你一些证据,保证唐素问最后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也不确定,那些证据是否还有用。”
那是周会宁在每次派唐素问办事的时候故意留下的缺口。他帮人做事却习惯性留一个后手,如果不是被沈惟仁逼到这里,周会宁也会在关键的时候拿出那些东西。
可沈惟仁想要的不是那些。他拼上所有都会保证唐素问没有事情,但沈惟仁必须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而且等不及他们上门,马上就像知道。
这是一个习惯性与时间赛跑的男人,他知道先一步的重要性,如果那个人真的像预期的那样找上门,沈惟仁会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
“说,是谁。”
“我不能说,问问重要,可我的父母一样重要。”周会宁憋红了眼底,他一下子挣脱了周会宁,“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对问问的感情不比你少,沈惟仁你没体会过爱一个人终不得的感受,你没资格在这里逼迫我!”
周会宁大口大口的喘息。单手一指向远处的阮姐。“送客。”
沈惟仁走出周会宁的办公室,他是真的恨上了这个男人,在沈惟仁的眼里,一切都是借口,他除了唐素问谁都不想管。
母亲已经不是母亲,父亲变成了狱中人,沈惟仁在这一年经历了他人生的最艰难,看看身边也就只剩下唐素问还在。
估计他这份心情也没人会懂。
沈惟仁关上手机,把车子再次开去了永安监狱。
沈惟仁看见聂政庭的时候,看见他目光里有一丝的失望。像是自己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沈惟仁默默拿起电话。他这种心态很奇怪,就像听聂政庭说几句话。这是不可能成为父亲,又对他完全无害的一个人。
“你还是不肯带她来。”
聂政庭一句话戳中了沈惟仁的痛,“有机会的吧。”
聂政庭之前不会从沈惟仁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的每一句都带着讽刺,所以这句话不长却带着失落。
聂政庭敏感起来,“问问出了事?”
“没有。”
“她一定是出了事,你小子不要骗我,你是我生的。”
沈惟仁要紧牙,双目挑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聂政庭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他说,“问问连续5天都来看我,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跟你相比,她更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我想她也什么都没跟你说。”
沈惟仁微微欠起了身体,“什么?”
“她来看我,带了你喜欢吃的东西,因为他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发现我们的口味是一样的,问问很高兴。她特别跑去蒋淑云那边一趟,把你童年的照片也带给我……”
这老人就哽咽了。
许久电话两端都没了声音。
“惟仁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能让问问出事,就当时我在求你。”
沈惟仁啪的一下子摔上了电话,他的气息有些不均匀,他心里更不懂,唐素问傻到了家嘛?这样的一个父亲是不值得尊敬的,她来做什么?
怪不得……
唐素问最近开始喜欢逛街了,她憨憨傻傻的样子成了最好的借口,沈惟仁又快速摘下电话,“你不配有这么个儿媳妇。”
他还是执拗着一颗心。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沈惟仁坐在唐素问客厅的沙发里,把头埋进了胸口,他这不是颓废,就是觉得有点累。三十几岁的年纪到了疲乏期,像是多年的那些劳累一下子都找上来了。
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沈惟仁没应,估计是陈云翘和安远帆,他现在谁都不想理,脑子里跟浆糊一样的急于缕清这些关系。
“开门,我是你妈。”
沈惟仁愣愣的望着门口,又清晰的听到两声。
嘎吱……
蒋淑云走进来的时候伸手按开了墙上的等,她气定神闲,提着手里一只精致的小包,目光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
“你看你都过成了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哪个父亲?”
蒋淑云脸色难看了一下。
“你都不认我这个妈了,我来也不想跟你说废话,其实我不想过来走一趟,有些事情当面说伤感情,可是你关机了。”
这是事实,沈惟仁不想任何人打扰。
“我上次说的那五个亿怎么样了?”
“没有,除非我死。”
蒋淑云没有上次那么心急,她点点头,“你没有没关系,唐素问不是有吗?听说她那个矿产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