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夏默澄紧张得一把将人护在怀里。
宁浅早忘了方才还生他的气,取笑道:“点个焰火都能把你紧张成这样!”
“那是!我怕你手脚笨笨的,把自己给烧了。”他一脸理所当然。
宁浅把打火机丢回给他,“快!我们把所有都点了!在美国不让放,我好久都没看过这么美丽的焰火了!”
夏默澄笑着,一手去够引火线,一手仍要护着她,竟然效率很高地把一半的礼花都点了!
灿烂的礼花“嗖嗖嗖”地接连飞上天空,炸出一团团灿烂的金光。
到最后一个时,夏默澄把打火机又交给她,“最后一个,这是火树银花,亲手放了它,就会得到爱神的祝福!”
“真的吗?”
“真的!”夏默澄郑重地点了点头。
宁浅也没细想,赶紧伸手过去,生怕宁家人出来制止,实际上,已经有好多佣人在外面围观,她都听到苏芷兰那高跟拖鞋一下下剁在地板上的声音。
无数的金光飞上天空,璀璨的火焰将漆黑的夜幕点缀成了最美的画板。
焰火倒映下,宁浅还拉着夏默澄的手,就像从前一样,笑容甜得没有丝毫的杂质。
夏默澄深深凝视着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脸,一时眼中尽是c溺和沉醉。
这一刻,他们都不再去想,过了今天,明天会是怎样。
或许,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有明天。
“浅浅。”夏默澄用手抚平宁浅额边乱飞的发,低声微醺着嗓音问:“你的火树银花,是为我放的吗?”
宁浅回过头,听了他这句话,才突然想到什么。原来融融的笑意,就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下一秒,猛地放开他的手。
夏默澄的笑容还凝在脸上,“浅浅?”
宁浅沉着声,怒极反笑了,“为什么要为你放?夏默澄,你转移目标的能力还真是厉害啊!我明明最应该报复的人是你!我今生最应该恨的人,也是你!放了她婚礼的烟花,难道你就不会娶她了吗?!”
夏默澄瞬间默然。
宁家人从屋里出来时,夜空中布满了一片正徐徐下落的金色海棠,仍旧刺目地妖娆着。
“你!你个死丫头!!”苏芷兰果然不负她期望,顿时气红了一张老脸,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这次是夏默澄拦下了她,“伯母,礼花是我提议放的,你不要怪宁浅。”
夏默澄竟然站在宁浅这边!苏芷兰愤愤地放下手,“默澄啊,你不用护着她!宁浅这丫头,唉……是我们家教没教好,我这当妈的也有错,让你费心了。”
苏芷兰不愧是宁梓欣的母亲,装模作样的功力和她有得一拼!这会儿装出慈母的痛心样子,倒是挺逼真的!
夏默澄淡然一笑,接过了话头,“家教确实没的父母,至少会给子女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芷兰被彻底呛住,张了张嘴,半句话噎在喉咙里,就像生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宁浅心里痛快,却笑不出来。
宁梓欣皱了皱眉,夏默澄一心护着宁浅,让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可表面上,她却笑得清甜,走到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推开宁浅,挽上夏默澄的手臂,娇嗔道:“默澄,你这么晚了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