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边膛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瞪着自己的未宇,他愣是不给他一个解释。
“paul,我要的酒准备好了吗。”
严牧野推开一扇古老的红木门,瞥了眼背对着他而站的男人,自顾自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严太子,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你不能说了话就拿走。”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红酒,抱怨着转身,有些小哀怨的企图跟严牧野理论。
说了话……
未宇闻言,满脑袋的黑线立马落了下来。
看来这个留着小胡茬的外国男人国语水平不太好,换言之,就是太匮乏。都快到了“说都不会话”的程度了。
还没等未宇屁股坐热乎呢,一双大手猛地从他头顶落下,一把就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你……”
“dea,你来看我终于,我高兴非常。”paul一屁股坐在了未宇的位置上,上半身更是不老实的斜靠在严牧野的肩膀上,健硕的一幕如此骇人,未宇有些恶心的抬手扫了扫肩膀的位置,生怕被paul碰过的地方会腐烂似的。
“paul!”身材偏生瞬间变得柔若无骨起来。
明明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男子汉的纯爷们模样。非学什么小鸟依人。
这惊悚的以为常的甩掉身上的重物,严牧野一记冷眼扔了过去。
再不收敛,休怪他不给他这个老朋友面子了。
paul的一口白牙亮的反光,那高于常人的光洁度并不是因为他平时注重保养,定期检查清洁。真相是,他洁白到让人艳羡的牙齿,全是假货。
上一次他这么靠近自己的时候,严牧野觉得,再不给paul一个血的教训,这家伙日后的行为一定会越发放肆。
所以,舒展开手脚,大大的修理了他一顿之后,paul的牙齿也不得不为此重新更换一批人造的。
下意识的捂住嘴,paul立马坐直身子,呜呜的苦着脸叫了两声,意思是他不会再对严牧野动手动脚了。
严牧野见状也懒得跟他继续耗下去,“把酒装好。我有急事,马上要去办。下次再来看你。”
说着便要起身,当真是很急的样子。
“可是酒只剩下一瓶了---”paul闻言急的忙放下双手,拉住严牧野就要说话。
“paul,你的这瓶私藏我今天可带走了。为了我的家庭和谐,你今天必须得忍痛割爱了!”房间东南角酒窖的暗门突然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踩着木质的楼梯,嘎吱嘎吱的走了上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男人从暗门后传来的不可一世,跋扈而霸道的口吻让拉着严牧野衣角的paul顿时松了手。他颤巍巍的望了望酒窖的方向,又回头瞥了眼身边同样一身寒气的男人的眉头霎时皱的都能拧成麻花了。
两个男人他都喜欢,两个男人都是他难以割舍的最爱。
只是区区一瓶红酒罢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不舍得的。
可难就难在,两个他都无比重视的男人,同时看上了他手上这瓶珍酿。
而那瓶严牧野提前就跟他预定了的红酒,此刻却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他们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也绝不是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咽下这口气的男人。
这下子,可真是棘手了。
“是你?看来这次来酒庄,我的收获着实不菲。”直直盯着酒窖的出口,严牧野片刻前还在暗忖,究竟是谁跟他抢东西。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瓶红酒而已,竟连他接下来寻人的步骤都可以省去了。
“太子爷,您这身娇肉贵的,不老实的在海城市过您的土皇帝日子,大老远的跑来法国有何贵干?”温衍走出暗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眸色深沉,不苟言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