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这边气的连睡意都没了。
原以为严牧野是一个对女人有特殊癖好的,至少要求不低的男人。
否则那么多女人对着他前仆后继的,他早就力不从心,早衰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对女人的要求还真不高啊。
下属也敢调戏!
挂断电话,严牧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苏斓还是很像馨馨的,包括那小孩子性格。
“boss,您回来了?”严牧野一走,他本以为今天晚上这场忐忑的酒局也能散了。他一直也没抽出空来去传递消息,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已经着急的联络其他人了。
眼睛下意识的瞥了眼四周,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熟悉的脸孔。
“看什么呢?貌似不是在找我的样子啊。”颀长的身影从远处迈了过来,带起阵阵清风。严牧野悠然的重新坐回椅子上,话语间充满轻快。
“属下不敢。”男人立马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再不敢与严牧野同席。
“不敢?我觉得你们的胆子挺大呢。”打趣的扶着男人的肩膀,严牧野半真半假的斜眸,盯着男人身后的某个方向,唇角不自觉的扬得老高。
“……”严牧野的手心逐渐用上了力气,男人痛哼一声,立即发现自己的身份原来已经暴露了。
亏他还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这次的任务非常成功,至少可以不被发现,静悄悄的将少爷的秘密传递给老爷。
“怎么,你的同伴都要没了,还不出来吗?”严牧野俊美轻挑,轻飘飘的话却霎时砸乱了船舱里片刻前还平静的局面。
“少爷!”黑暗处躲藏着的两个同样保镖装扮的男人看情况不对,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不任务了,立马跳了出来。
“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两个人跪倒在严牧野的腿侧,开始恳求严牧野的手下留情。
“他怎么逼你们了呢?”严牧野不屑的将那个人甩到了地上,一脚踹了过去。
“说吧,他要你们来做什么。”
那个男人既然在他身上安了定位仪,肯定不止是“关心”他这么个儿子的单纯目的。
除了要掌握他的行踪之外,他最主要的目的估计还是那个傻女人。
“老爷……老爷只是想要我们负责少爷的安全。老爷他年纪大了,很担心少爷一个人在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跪在地上的人打着颤,把严晟替他们准备好的借口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老爷也料到他们会有被少爷发现的一刻,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早。
“哼,背的挺通顺。”又是狠狠的一脚踩了出去。严牧野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脸色顿时煞白。
面对旁边倒地不起的同伴的惨状,他们却依旧守口如瓶。
“怎么,还是不说吗?或者要我来替你们说?”重新坐回椅子,严牧野淡笑着举起吧台上的酒杯,随手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倒到了地上。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们的老爷,不会在那个位置上做一辈子的。”
尽管现在严家的大半生意还在严晟的掌控之中,可他也迟早有老去的一天。
美人迟暮,英雄暮年,最是无法逃避。
大自然的自然规律对于处于世界领导地位的人类来说,依然是不可违逆的神邸。
生老病死,就算你再有钱,再有权利,仍是无法摆脱。
父亲终于离去的那一天……
“少爷,您真的不要逼我们……否则……”被踹在地的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息不稳的爬到严牧野脚边。
“我们的家人都是严家忠实的仆人。如果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甚至还向少爷您倒戈,那不止我们的命保不住,我们的家人也同样难逃一死。”男人边说,如柱的鲜血边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父亲还拿这老一套的控制人,真没新意啊。”空空的酒杯映着头顶璀璨的荧光,严牧野嘴角挂笑,一幕幕场景如影像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严牧野,你永远都不能相信别人。”
“严牧野,控制别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抓住他们最放心不下的亲人。”
“严牧野,如果你是我儿子,就别对这个女人留情。”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
父亲就这么严厉的拉着他来到古堡前的喷水池旁,总在家中出现的一个女佣就那么满身伤痕的倒在喷水池旁的楼梯上。
父亲只是扔了把枪给他,对他说了一句,“如果你是我儿子,就别对这个女人留情。”
呵呵。
不知道父亲那时候为什么会让他去做这种事情,不过自从那时起,他也深深的了解,父亲究竟是多么的冷血。
而那个男人从小教导他的那些,也是他为人处世的真实写照。
他并不是教导自己如何变成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是训练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杀人机器。
“你们是选择任务失败,还是……”
全家一起共赴黄泉这几个字严牧野没有道全,但他相信,这些人应该能听明白。
他不想变成跟父亲一样冰冷无情,连最后一丝情感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所以,他自然也不能走父亲走过的路。
“兄弟们,今天少爷突然发现了我们是假冒的,然后我们几人纷纷被少爷打晕在地。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少爷……他已经不见了踪影。”胸口那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禁咬了咬牙,由此可见少爷下手的时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