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野警告过她,也恐吓过她。
她知道这里是严牧野的秘密,谁也不能窥探的秘密。
可是正因为这个秘密,她才更加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是严牧野的秘密呢?
这里究竟埋葬了什么呢?
严牧野,真是个神秘的家伙啊。
她的眼睛下意识谨慎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紧随着这“咔嚓”的一声钥匙插入的声音响起后,苏斓的手因激动而不小心松了松,手中的雕像立刻做起了抛物线运动,直接奔向了地面
隐藏的门在苏斓面前敞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弯腰捡起了脚边的木掉,苦涩的嘴角咧了咧,又将雕像放回了远处。
她一直以为严牧野无所不能,是极少数的全能精英。
不过,待她看到那个技术明显不太熟练的雕刻作品后,苏斓打翻了对严牧野的评价。
至少,在雕刻方面,严牧野根本没什么才能,不是吗?
苦笑着踏出密室,在她刚迈出第二只脚,密室的门就自动合上了。
仿佛根本不曾开启过一般。
如果晴姐知道严牧野为她雕过那么一个丑丑的木雕,一定会感动到落泪吧?
要是换做是她,她绝对会揪着严牧野的耳朵讽刺一番。怎么可以把一个绝代佳人雕成那般模样呢!
但是,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收敛住心中的悲愤,苏斓放眼望去,她原本的卧室竟然也是空无一人。
按道理来说,严牧野昨天应该会睡在这里啊。可为什么连一丝睡过人的痕迹都没有?
苏斓此刻并不知道,严牧野确实在这间卧室待了一整晚,直到天空吐出鱼肚白才缓步离去。
只不过,他并没有入睡。而是孤寂的站在落地窗外,就这么与冷漠的斜月为伴,直至清晨。
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换掉昨天被迫穿上的男式衬衫。
还算严牧野识趣,为她在衣帽间里准备了很多她尺码的衣服鞋子……
若是今天再让她穿跟男士有关的任何东西出去,她会当场发飙,让他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夫人。”
见到她下楼,这栋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对她恭敬地招呼道。
时至今日,她却仍旧有一丝不习惯。
在海城市的时候,至少有从小到大就熟识的佣人在身边。
而在这里,无论是普通的佣人还是管家严笑,貌似对她的态度都有一种莫名的冷漠,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看不透的敌意。
严牧野难道不知道她在这里会遭遇到这些待遇吗?
苏斓走下楼,努力甩掉脑中那些令她不快的声音。
“严牧野在哪?”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苏斓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随意问道。
严笑今天一身拖地的米黄色长裙,利落的短发为她增添了一抹活力。
听到苏斓的问话,严笑的俏眉拧了拧,嘴上即刻回答,“boss说清晨森林中的空气好,所以出去散步了。临走前特意吩咐我,如果夫人睡醒了就带夫人去找用早餐,然后再带夫人去寻boss。:
嘴上恭敬,严笑心里却早就打翻了醋坛子。
她昨晚都没怎么睡,因为她眼看着严牧野进了苏斓的房间,之后就再没出来。
而今早她又特意早起,在大厅等boss出现,哪知boss是出现了,却不允许她与之随行。相反,还吩咐她去伺候那个女人。这让她怎么能轻易就咽下这口气?
“我没什么胃口,你直接带我去找那个混蛋吧。”最近晨吐的次数并不是太频繁,可她还是没什么胃口。
严笑偷偷的剜了苏斓一眼,语气不甚好,“夫人,这可是boss下的命令。”
潜台词无非是如果想要她带着自己去找严牧野,必须得把早饭先噎了。
她这个夫人的身份在严笑的眼中,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他的命令?怎么,听你的意思,我说的话就没什么作用?”苏斓觉得,跟这个苏玩玩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有些人偏偏就是吃硬不吃软。
严笑闻言,顿时就笑了。“夫人您真会说笑。您是堂堂的严太太,我怎么敢怠慢你呢。”
苏斓突然停下了动作,立刻勾起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
既然不敢怠慢,那就是说明她可以随意的使唤她喽?
一堆鬼主意立马在脑海里闪现,多到让苏斓都选不过来。
严牧野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昨天事发的现场。
因为这座岛上只有他的人,而且他昨天也吩咐过,让他们避开这块地方,保持事发现场的原样,以避免证据的流失。
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手下之中一定有凶手、或是凶手的手下混在其中。
而那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会紧张的慌了手脚,趁没人的午夜时分赶到这来销毁证据。
湿润的泥土上有一个横向的深深划痕,尽管划痕的四周并没有有人来过的踪迹。但严牧野还是微微蹙了眉。
他的身边真得有凶手。
他故意扔在划痕三米外的纳米跟踪器已经不见了踪迹。
扔下放大镜,严牧野满意地将手上的泥土拍干净,站直身。
初升的旭日半倚在蔚蓝的天空中,艳阳高照,严牧野一身米色的休闲服将他衬托得更丰神俊朗,潇洒俊秀起来。
少了平日那股子冷冽的让人颤抖的冰冷杀气,多了丝书生的文弱气息。
也不知道昨天死的那个女佣是濒临死亡了,脑袋晕了,抑或是她根本没力气写出凶手的名字。她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