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以为温馨真的死了。
他又遇到了顾晴,顾晴的眉眼和小时候的馨馨是那么的像,他以为她是上天送下来给他的慰藉。
没了馨馨,顾晴是他赖以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严晟没有放过顾晴,他没了馨馨,也没了顾晴。
他的软弱在那段时间里一瞬间爆发出来,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终于看透了,他还不够强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在他面前的就是馨馨。
严牧野微眯的眼睛,骤然间睁开。他缓缓的抬起头,仔细的去看苏斓脸上的表情。
细致到连苏斓细微的紧张的尽收眼底。
苏斓咬着唇,颤抖着,用一直极具讽刺的口气嘲讽道,“严牧野,你是不是又被人下药了,所以才搞错了对象?我可不是严笑,没有对你动什么手脚。你要真是忍不了了,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
还敢说想她?严牧野难道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才是世界上最显而易见的,最可笑的,连辨别的不需要的彻头彻尾的谎言吗?
如果他已经将对顾晴的思念转到了她的身上,又岂会对她这般态度。
一个人是真心爱着身边的女人,还是为了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好,她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她也有一颗牵挂在夏染身上的心,这份思念,她比谁都懂。
她又一字一顿的补上一句,“严牧野,若是想欺骗我,还是请你先收好眼底的旧情吧。”
旧情……
苏斓的最后一句话好似一桶冰冷的水,忽而从头顶,浇到了他全身。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透彻冰凉。不过,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酒精的作用让他刚刚差点就迷失了自我,只想按着步骤,继续那么做下去。
随着他的心意,趁着酒精的醉意还在,没有包袱,没有罪恶感的放肆一把,当做一场美梦。
严牧野看着她别过去的脸,一把放开了她。
也不去管她凌乱的衣衫,只是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然后也不敢回头去看苏斓一眼,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苏斓从床上勉强撑起了身子。她还有些愣怔,不知道为什么严牧野会突然之间醒酒了。不过她还是快速的将睡衣穿好,扣子也一颗颗的重新扣好。
听见那边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苏斓不满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正人君子果然是经得住事实考验的,还算严牧野意志坚定。
与心底升起的庆幸相反的是,不知为何,尽管只有一瞬,心中的某一个角落,竟突然有种心酸的想要落泪的感情蔓延。
那是一种长久的期盼终于落空的失落感。
为什么,她的心中会有这种感觉?
老实地钻进被子里,苏斓脑海中却已经开始为接下来他们两个人再次见面的尴尬勾画出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得画面了。
简直真实的让她不能直视。
想必严牧野一定觉得今晚他们之间很尴尬,就算他洗完澡,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吧。或者,他会不会干脆洗完了就直接跑到密室里休息一晚?
毕竟经过刚才那件事,他还要与她同睡在一张床上,无论是他们两人中的谁,也会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出现。
然而,就在苏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她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啊?
她是她,严太子爷是严太子爷。
人家可是严太子,她又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他高兴?
她后悔啊,后悔就这么仓促的中了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