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差点以为这两个老妈子把苏斓给摔了,惊得他心中硬是一颤。
“我头晕……”苏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哇塞,正主到了。
所以她顿时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更加柔弱的趴在李婶的身上。
装柔弱,装病态,谁不会啊!
只要能博得严牧野的同情,不去参加这劳什子的破宴会,要她装晕倒都可以。
不过一想想浴室的这个环境跟硬件条件,为了不弄湿身上的衣服,苏斓只好装头晕了。
“头晕?”狐疑的望向苏斓半眯着的水眸,严牧野淡笑着凑了上去。
他倾身凑到苏斓的耳畔,男性性感灼热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耳边……
还没等严牧野说话,苏斓已经红得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苏斓,看来今天的宴会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在**上躺上一天,好好养病了。”邪魅的笑意攀上了严牧野的唇角,他的薄唇从苏斓的耳畔一滑而过,激得她全身一颤。
“我……我的头忽然间又不晕了……”推搡着抵着严牧野压过来的身躯,苏斓沙哑着的声音丝丝入耳,微颤着的尾音让严牧野抿了抿唇。
“怕什么?”这个小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才会露出这副羞涩的姿态。见惯了她大大咧咧,神经粗条的样子,严牧野竟有片刻间的恍惚。
“怕你一个人被你父亲骂得狗血喷头呗~”苏斓避开严牧野的压制,走出浴室后回头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娇声笑道,“为了帮衬着你,免得你受你父亲的责骂,本秀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上一遭。”
反正早晚都得去,严牧野也不会放任她自己一个人留在皇宫。他现在对自己的安危小心得紧,好似必须时时刻刻的站在他面前,他才会安心似的。
之后苏斓就乖乖的,没有耍任何幺蛾子,老实的坐在椅子上让那次早就被吓破胆的化妆造型师替她做造型。
看着她们强忍住的颤栗感,苏斓不由蹙起了眉尖。
梳妆镜中的严牧野此刻正低着头,幽深炯亮的瞳孔中有阴寒划过。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一般,周身的寒意让苏斓又想起了他方才夺门而入的那一刻。
跟严牧野在岛上相处得久了,她差点都要忘记了。严家太子爷究竟是怎样冷漠无情的人。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挥手挡下了化妆师要往她脸上涂米分底的米分刷,她厌恶地瞥了那米分刷一眼,“淡妆即可,我又不是参加摩登舞会。画得那么妖干什么?”
先别提妆的厚与薄,就算是平时,她也不喜欢画这么浓的妆。尤其是那些画得左一层,右一层,笑一笑都要抖上三抖的所谓名门闺秀,她每次看到那**的白灰从她们的脸上掉下来,心底的惊悚感都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夫人,可今天的宴会很正式……”嗫嚅着不敢说出声来,可化妆师在她耳边的轻声抱怨还是一字不漏的落进了她的耳中。
很正式?
所以让她画得更唱戏的一般,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具,然后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她究竟是谁,还得每次见到熟人都自报家门一番?
“照夫人说的做。”严牧野的命令犹如天籁,让苏斓错愕的看向镜子。
恰巧,镜子中的男人也正缓缓抬头,与苏斓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深邃炯亮的眸子仿佛揣着浓浓的深情,回望着镜子前那个俏丽的小人儿。
“是,是……”太子爷下令,她们唯有低头应道。
又是一番重新的妆点,片刻后,苏斓看着镜子中仿若素颜的自己,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这样还差不多,跟我本人很像。”
苏斓拖着礼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转身,犹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看向严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