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逼得她跟他飙粗话,动气手,他才好似满意了的有点正常的表情。
就像是现在,严牧野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眸子里还噙着浓浓的深情,换做是谁也看不出这货内心中的幽暗与bt。
“小两口打打闹闹的,日子才会过得快乐啊。”
王姨老生常谈般的说道。
这样的婚姻才不会被生活中不断堆积的冷漠与习以为常的淡然所吞没。
“可别……我不想跟严牧野过得快乐。”苏斓见鬼似的忙摆了摆手。
跟严牧野小打小闹一辈子,然后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欢乐。那她到时候还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他提离婚的事情?
既然迟早是要做坏人的,那一开始就不能太善良了。否则偶尔当次坏人,说句狠话,都会被当成笑话看。
她跟严牧野,终究是要离婚的。离婚这两个大字就像一座五指山,重重的压在她心头最隐蔽的角落。
她偶尔会试探性的把这两个字带出来溜溜,不过每次都会被严牧野以强势的姿态重新塞回心底。
所以,她现在学聪明了。
就算她一直在算计着怎么跟严牧野离婚,她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了。
同**异梦,大抵就是从今以后,她跟严牧野的婚姻状态了。
与王姨告别后,苏斓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
可能是她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她对街边小吃,依旧有着不一般的喜欢。
“严牧野,我们这是要去医院了?”
苦着一张小脸,苏斓还没忘记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去医院做整套的孕检。
“嗯。”
严牧野轻声应道。
“可是我吃饭了呀,孕检空腹做才最好。”苏斓煞有其事的绷着脸,那表情严肃的,好似要临考的考生。
“空腹?”严牧野瞥了眼坐在身侧的妻子,深邃炯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了然。
苏斓又想趁机偷懒,直接回家。
“是呀,是呀!”一看严牧野就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苏斓更是趁机给他上起了课。“有些检查必须空腹进行,那样数据才准确。就像肝功能这项,如果不空腹,很有可能会出现误诊的。”
苏斓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严牧野不由笑弯了眼睛。
他噙着蔓延的笑意,好好学生似的提问,“那么我们只能明天去了?”
“明天是周末。”
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严牧野一眼,苏斓不得不赠了他一记白眼。
这家伙做生意都做傻了,他连最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了。
医院周末没有任何的检查项目,只有急诊……
“苏斓,你忽略了一个事实。”严牧野有条不紊的将车子拐进了拥挤的车流中。
在如同腊肠般的拥挤车道中,严牧野却少有的没了昔日的烦躁。
许是因为苏斓坐在旁边,所以他也没时间烦躁了。
“嗯?你别跟我说医院周末也有检查项目啊。我可是问过度娘了。”要不是她聪明的先找了度娘,她也不敢把话说得这么慢。
“有钱能使鬼推磨——苏斓,你总是忽略这一事实。”剑眉入鬓,凤眸深邃。
严牧野薄凉的唇在苏斓的眼前轻轻闭合着。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经文似的,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着。
我了个去。
感情她费尽心机想要避开的麻烦检查,就有因为一个甘愿为了推磨的院长而宣告失败了?
“哼,丑恶的资本家嘴脸!”
撇过脑袋,苏斓将视线放到车外,懒得再跟严牧野说话。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在严牧野这里遭受到无比严重的创伤。
同样是有钱人,看看人家活得多么潇洒,再看看她自己,活得简直太窝囊了。
“彼此彼此,苏秀。”若说资本家,苏斓的父亲苏历川也是颇有手腕的资本家了。而且,心机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