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然撇了撇嘴,指着不远处静静坐着的严牧野意思很明确。
夏染今天帮忙不过是为了严牧野,这场戏最终的受益者又不是他自己,他为什么要被夏染挟持?
夏染闻言微微摇头,却淡定如斯,“既然没有什么好处,那我还是先回去吧,昨晚也没睡好,现在敲能回去补个回笼觉。想必小斓也不希望我在海城这么劳累。”
夏染故意将“劳累”两个字的音拖得老长,眼角还不时地瞥着旁边已经做好准备的众人沈啸然苦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还好他没有老婆,否则今天一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夏少爷,您有何吩咐小人一定尽全力,拼死也替您做到。夏少爷您不用顾忌我是你多年好兄弟的身份,日后就使劲儿使唤吧!”沈啸然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差点就欲哭天抹泪了。
沈啸然眼睛里噙着几滴自认为能迷惑敌人的心酸泪,就差立刻掉上几滴让夏染动摇了。
“啸然啊,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夏染已经得逞,也不在与沈啸然打趣,严牧野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
刚才沈啸然的字里行间都紧咬着“兄弟”两字不放,他也不能忘记这多年的兄弟情分,让沈啸然为难不是?
沈啸然闻言,紧张的神色终于一松。
沈啸然默默敛下了眸子里蓄着的那几颗泪珠子,恨不能将自己刚才的那副丑态从记忆中删除出去。
沈啸然这么专心,这么费力的专注于严牧野的伤势,因为他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能放任严牧野失明而不管,毕竟他们都是亲人啊。另一方面因为沈啸然想尽快治好严牧野的失明,重新恢复自由。天知道沈啸然已经有多久没见过漂亮的雌性动物了。
这几天沈啸然就已经体会到“度日如年”的真谛了。
让自己每天对着一个冷冰冰,只会出言刺激沈啸然脆弱小心脏的严牧野患者,沈啸然的精神压力都要比平时高上许多。
对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其它人打了个手势,沈啸然轻哼了一声。
沈啸然就不信严牧野能淡定地一直看到最后。
牧师就位,他熟练地打开圣经,看着下面零星坐着的几个“家属”,拧了拧眉毛。
自己是被沈少爷花重金请过来主持这次婚礼的,在付定金之前,沈少爷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提出任何疑问。
他知道的东西越多,那么主持这次婚礼后的酬劳也就越少。好奇心跟酬劳是呈反比的。
严牧野原本还静静地坐在一边。前方却忽然传来了人走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旁边也传来了人落座的声音。
旋即就有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们今天做好警戒措施。我的宝贝女儿不能被同一个人抢婚两次。”
话落,苏历川目光阴沉地瞪了严牧野。
严牧野闻言,不由的轻笑出声。
苏历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以为自己今天还会作出那时候的事情来?
严牧野今天也没这个打算,就算是他有这个打算,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苏历川话中的语气分明将这里守卫的固若金汤。
严牧野也细细地听了听周围发现,他的四周确实有几道不太明显的呼吸声存在
只要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安排在自己身侧的那些保镖就会一拥而上,紧紧地堵住他的去路,限制他的行动吧。
不管严牧野今天是有心还是无心,他都不能像上次那样在苏斓的婚礼上,抢她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