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冷冷的扔出一句话,严牧野转身就朝着笔直立在他身侧的向南踹过去。
“咳——”剧烈的震动让苏斓的柳眉紧蹙,小脸变得更加苍白。
“该死!”严牧野怒骂了一句,收回了动作。苏斓还在这呢,他一时激愤竟然忘记她也有伤。
“少爷,救护车到了。”低垂着头等着受罚的一众保镖突然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冷清的街道上救护车的车鸣声越来越近。
“让开——让开——”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抬着两个担架下来,将夏染小心的用医疗用具固定,戴上便携氧气机,优先抬上了车。
严牧野亦小心翼翼的将苏斓放上了担架,看着她被抬上去。
苏斓被鲜血沾透的手此时再一次垂落下来,无名指上的戒指黯淡无光。
严牧野无意识的伸出手,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底蓦地一颤。
“衣服脱下来。”严牧野阴鸷的视线瞪向离自己最近的保镖,大吼一声。
被指名的保镖被苏少爷吼的浑身一抖,颤抖着脱下了衣服,双手恭敬地将衣服递到严牧野眼前。
“向南,吩咐你的事立刻给我办去!”不再伫立原地,严牧野转身大步跑向依旧停在道边的夏染的车子。
海城最大的私人医院里,手术室门外的提示灯一直没有熄灭。严牧野的神情有些憔悴,虚脱一般的靠在墙壁上。
他这一站,就站了整整八个小时。
走廊两侧立正站好的保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医院走廊里屹立不倒的柱子,一点多余的动作也不敢弄出来,连喘气都静悄悄的。
他们知道,少爷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如果不小心点,他们因为什么被踹死都不知道。
苏历川接到向南替严牧野打的电话之后,忙不迭的就从家里赶到了医院。
他看到严牧野后神色微微一变,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只扔下了一句话,“这件事如果和严太子有关,就算我苏家倾尽所有,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转身便向苏斓的手术室方向走去。
苏斓的父亲,苏历川,不是最看不得苏斓了吗?
她真的是那个在苏家不受宠爱的苏大小姐吗?
“夏叔还没到?”抬手揉了揉眉心,严牧野的嗓音有些嘶哑。现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眼前的男人跟海城的严大太子相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严牧野仍然是从皇宫冲出来的那身打扮,腰间围着的白色浴巾上沾染着大片的血迹,苏斓在他怀里的时候,血就像止不住一般的染红了他的浴巾。上身简单的披着从保镖那要来的黑色西装,西装里是赤,裸着的胸膛,坚实的胸肌上挂着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夏先生接到属下的电话后,连夜赶回了s国,夏先生说,会与夏太太一起来海城。”向南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少爷的表情,斟酌用句。“夏先生说,他们到海城之前,夏少的安危就全靠少爷您了。”擦着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向南大舒了口气。他还以为他家少爷不可能让他有机会说完所有的话,会瞬间暴走。
“夏太太?”严牧野静静地听完向南的汇报,唇角勾起一抹颇具讽刺的笑意。
自己的儿子生命垂危,那所谓的夏太太还有心情摆她s国女总统的大架子?他就不信夏叔会放心扔下夏染在海城动性命攸关的手术,而他却跑回s国去接他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