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倒是乐坏了,早上后院子发生的事情早都传到他耳里了,让贾母在偏心二房!
贾环说了会话也累了,见薛蟠赵弘逸二人出去吃饭便趴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贾琏带路走在侧边,赵弘逸跟在薛蟠身边,虽说赵弘逸身份贵重,但大庆朝向来尊师重道,尤其薛蟠还是平康帝钦定给赵弘逸的师傅,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教书先生。
“怎么没见宝玉?”薛蟠开口道。
贾琏为人精明,最是擅长人际关系打交道,一听薛蟠这么问,立马就知道什么缘故,笑笑道:“昨个儿烫了面皮,大夫看了不严重就是稍微红了些,不过老太君心疼宝玉,就下令不让出来吹风,怕吹坏了颜色。”
“这不仅脸坏了,怕是脑子也一并不清楚了,不然谁倒得油灯怎么不问问这贾宝玉呢?”赵弘逸讽刺道。
贾琏只是笑,并不作答,他有心给二房下绊子,但也知道不宜太过,早上他母亲才搬弄了口舌被贾母惦记着,要是他再说了就不好看了。
到了前院,贾赦出门游荡刚回来,见了赵弘逸笑着上前行礼,贾政慢了步跟在后头,赵弘逸一反早上的态度,对着贾赦倒是温和笑脸相迎,对着贾政淡淡的,却也挑不出什么口舌,只觉得三皇子年纪小小却很是懂礼数规矩。
席上因有着三皇子,说话也就注意分寸,也没出现灌酒的现象。用了饭,撤了席,人散了不少,贾政邀薛蟠与三皇子欣赏他新得的一批字画,薛蟠应邀,去的路上三人落在人群后,薛蟠这才开口,道:“姨夫,今日见了环哥儿的伤,我心里难过想接环哥儿去我那儿住住,宫里的太医应诊也方便。”
这话说得很是直接,虽说没在人群中直接提给贾政留面子,但薛蟠在贾政面前直言也算是有几分气。不过话也是实在话,贾府二房贾政只是个五品官,平日里贾宝玉要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去宫里请太医出的都是贾母的诰命帖子,因为贾政官小有时候太医忙了请不来或者请不来好的。如今伤了这个庶子,贾母能给请太医才怪!
赵弘逸端着一张脸就站在薛蟠身边阴测测的盯着贾政,只要贾政敢拒绝,下一秒就炸了的情景。
贾政脸一下子难看起来,像是憋忍许久,最终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拂袖而去。
“师傅咱还去看字画吗?”赵弘逸故意问道。
“你爱看你去。”薛蟠凉凉道。事情达成了他才懒得跟贾政这群酸儒一起说诗词歌赋巴拉巴拉的,“你不是要给环哥儿珠子么?走吧?!”
赵弘逸嘴角挂着笑,颠颠的跟了上去。
中午贾环用过饭吃了药,王甲早早得信将马车铺了一层又一层,薛家几人也没在贾府多待便上了马车往回走。下人们找了副担子抬着贾环上了马车,随行的一大车行李,赵姨娘虽是舍不得,但也知道儿子去薛府是好的,留在这儿早晚没命,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薛王氏见了,安抚道:“姨娘若是想环哥儿便上门来瞧,不必送什么帖子直接过来。”
来的时候三辆马车,回去的时候成了多了两辆,贾环单是行李便拾掇了一车,赵姨娘唯恐委屈儿子,什么都给带着,不像是暂住倒像是常住不回来似得。到了薛府,薛庆早早得了信守着,找了手脚清巧的小厮抬着担子接贾环,贾环住的屋子每天都打扫,刚提前燃了炭火,现在很是暖和。
回到了府,赵弘逸去找贾环玩,薛蟠瞧着薛王氏自从贾府回来脸色就不大好,找了机会一问,薛王氏直接道:“你姨妈问我借钱。”
“多少?”
“五十万两。”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