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落下这才让薛庆送薛蟠去贡院。

大庆朝会试历来考三场,每场又是三天,第一场主考四书五经,第二场考的是诗赋,第三场就是策问,其中又以第三场最为重要,题目往往关系着政务弊端或是民间疾苦之类的,前两场便是考的基本功和才情了。

辰时三刻便是现代的七点四十五左右,薛庆驾着马车已经到了贡院门口,天色虽早但是贡院门口已经热闹非凡,远道而来的书生还有满怀希望送考生的家人以及门口路边两侧各种小吃摊面点等等......

“爷可冷?”薛庆搓着手哈着气儿,前几日已经有了回暖的架势,怎么今天又降了温度?

贡院大门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大开,此刻赶考的书生都在门口守着,有钱的坐在马车里有小厮伺候,普通的就坐在小吃摊上要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边吃边等,而穷的插着衣袖随便找个躲风的角落支支吾吾的开始背书了......

“不冷,你别瞎忙。”薛蟠拦住要出去买热茶的薛庆,他早上喝了一肚子汤水现在可半点茶水都不想见到。“上来躲躲风,一会门开了能听见声响。”自己闭目养神靠在软和的棉被上。

薛庆掀开帘子坐在一角,一双眼从帘缝瞧着外面的动静,只要门一开立马就能通知到大爷。

不用薛庆这么紧张,贡院门刚开了个缝,薛庆扬着脑袋还没瞧见就听见人群中喊道:“门开了、门开了!”薛庆紧张的赶紧回头,一瞧,他家大爷正睡着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叫薛蟠起来。

闭眼养神的薛蟠掀开了被子,一身单衣又是广袖寒风从帘缝中往里吹,饶是薛蟠自小练功也打了个冷颤,薛庆见薛蟠起来,掀开帘子拿着一侧放的篮子背篓,一跃而下,“爷,门口考生进了一半了---”

“啰嗦!”抖了抖被压皱的衣袖,从车上下来,“东西给我,你回去罢!”薛庆不能进贡院,这些东西犯不着让薛庆给送到门口去。

薛庆一脸为难,最终还是乖乖的把东西递给了薛蟠。此时薛蟠右手拎着竹篮子,背后背着竹篓,往贡院门口去了。不管哪个朝代对科举都是很看重的,这是位朝廷选拔材干的机会,对于作弊很是严罚,尽管是三月的天温度还低,可贡院内的考生们全是身着单衣,要是怕冷你可以穿上七八层但就是不能有夹层,还有笔墨纸砚木炭吃食上全都是重兵一一检查,一点都不比现代高考松甚至更严,毕竟这里没有高科技的作弊手段。薛蟠亲眼看着自己前面的考生被撸下考试资格,因为砚台是空心的,里面有夹层小抄。

面对如此严厉的审查,原本轻松自如的薛蟠也严肃起来。辰时末,众位考生正式进入贡院内,贡院房舍由《千字文》第一句排号---天地玄黄,而后细分,比如天字一号到一百二十号房间。而薛蟠就分到了玄字一百零六号,小监舍里一张石台砌的单人床铺着草席,上面放着被褥,一搭手颤颤的,靠近过道的是一张桌子,垒砌成半截,平日士兵巡逻可看清里面考生情况,墙角放着恭桶,靠近门口放着一小石炉,未来这九日考生就在这一方之地完成吃喝拉撒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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