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整理出来上报圣上。”薛蟠点了点信纸,他知道赵弘逸想独揽大权,从平康帝手里挣实权,他自然要帮自己徒弟一把,赵弘逸年轻热血对这个国家有改进的冲动与坚持,而平康帝早都不成了,昏庸无能只知道揽权,既然已经换位了,那么就彻底点吧!“接着追查苏云义的下落,行动小心些。”
“是!”
四月初恩科开始,这是赵弘逸上位的第一届科举,天下考生自然想得新皇帝青眼,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平康帝留下的老臣子们早都应该颐养天年,朝堂是该换新鲜血液了。赵弘逸将此次主考任务交给薛蟠,算是给他师傅开后门,这样以后上了榜的学子都算是薛蟠的门生了。赵弘逸有意扶持薛家,潘家也是有眼色的,自古外戚不可做大,用薛家这样干干净净背景没牵扯后宫的世家制衡潘家,毕竟后宫最高贵的两位女人都是出自潘家,圣母皇太后和当今皇后。
考试紧密锣鼓的开始了。等九天考试结束,薛蟠还要负责批改考卷,当然同行的还有一杆文官考官。一直忙到月底,没个休息,等五月初,赵弘逸也算是有点良心给师傅放了两天假好好休息,他都快被瘦猴子烦死了,整日叨念师傅瘦了!
在家休息第一日便听宝琴说四月初贾府给迎春定了门亲事,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双方已经完成了一干程序,选好了日子,定在五月中旬。
“谁家的?”薛蟠问了句。
“孙家的,叫什么孙绍祖,在京城袭了官职,听说家境殷实。”薛宝琴都是听贾府人说的,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如何,便问,“大哥,这个孙绍祖为人如何?”
薛蟠想了会也没想出来这人是谁,摇头道:“京中官职太多,这个姓孙的是袭官怕是祖上有什么关系,这样凭祖上庇佑的官太多,我想不出来,不过贾府既然定下了,是好是坏咱们姓薛的插不上手。”
薛宝琴也知道是这个理,只求这个孙绍祖是个好人,以后对迎春姐姐好些。
薛蟠见薛宝琴为迎春婚事沉思操心,便笑着打趣道:“宝琴今年也十七了,虽说全家都舍不得你想多留你两年,但这会也是时候寻摸考察妹婿了。”
羞的薛宝琴逃了,“我不跟大哥哥说话了!”
贾环正往进走便撞见了脸蛋羞红的宝琴,笑道:“这是怎么了?”薛宝琴见此,双眼一转,故意抹黑里头的薛蟠,捂着嘴偷笑道:“大哥哥刚才跟我说想结婚娶妻,我现在去跟伯娘说,伯娘一定乐坏了!”说完就撤,压根没见贾环那沉如水的脸。
“师傅要娶妻?”贾环还未进门就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生气几分质问几分伤心几分不甘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气势。
薛蟠一愣,怎么好端端的说到他成亲?不过见贾环这样子,薛蟠心里一动,此时是个好时机正好端了贾环对他的念想,不过话到口边还是咽了下去,“我也快三十了,也是该成家立业---”
“薛蟠!”贾环狠道。
薛蟠见贾环色厉内荏的模样,看着狠辣,其实眼里都是祈求,可怜兮兮的像个被断了掌的小狼崽子。只好说实话,“寻常人都是这个路子,我就是说说。”
说说也不成!贾环觉得心坎堵得慌,现在满脑子都是师傅要成亲下药下药的荒唐主意。薛蟠见贾环出神,本来是想断贾环念想的,最终不忍,温声道:“我这辈子不没打算成亲---”
“为何?”贾环道。
总不能直接说他喜欢男人,这不是给贾环嘴边递话么?!便含糊道:“就是不想害人家好姑娘守活寡---”
“蟠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门口薛王氏一脸震惊。看着儿子模样,“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人守活寡?难不成---”想到儿子一身的疤,薛王氏当下双眼一红,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对不起薛家列祖列宗啊!蟠儿你是不是在战场上伤了那处?”不然怎么会用守活寡这个词的?
薛蟠被薛王氏盯得头皮发麻,而且薛王氏怕伤他自尊不敢明里看,捂着帕子往他那儿处扫,真是骑虎难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薛王氏哭的更伤心了,从薛家列祖列祖哭到死去的薛老爹......
贾环一脸震惊的模样呆愣愣的看着师傅,双眼微微发红,忍着泪,“师傅即便是你伤了那处我也、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薛王氏还在哭她可怜没见过世面的孙子,压根没听见看见贾环那样子和话。薛蟠被这俩人哭的看的脑袋瓜子疼,甩了袖子走了,薛王氏见了,更加觉得自己儿子可怜,这侯爷都是用薛家的子孙根换的,要着有什么用啊!一时间又心疼儿子又心疼她再也不可能有的孙子......
贾环见薛蟠走了,那萧瑟孤单的背影,心里暗暗起了誓,撒腿就撤,到了皇宫见了赵弘逸第一句就问,“你上次搜刮的春宫图呢?就是男人跟男人的那个?”
“你不是不喜欢么?”赵弘逸纳闷道。他好心好意的给搜刮了许多精品插图剧情版送贾环,结果贾环不要,说什么看别的男人恶心,就算是画本上也不成。当初酸的赵弘逸牙疼,不稀罕算求,他自己留着看,结果暗搓搓的看了好几个晚上,那些日子后宫的嫔妃们很是有福,原本兴致缺缺的皇上现在有龙腾虎跃精神奕奕了。
“少废话快拿来!”贾环憋着气道。师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