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的搏斗,可没有道德不道德的说法,这帮人摆明了是想要我死,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理由豁不出去?
“嘿,臭小子,死到临头还算有几分胆气。”
这家医院里早已被邪教控制,其中的人也大多都是真正的练家子,见我一剑刺来,那人却并不慌张,反而冷笑一身,出手迅捷,一个手刀重重地劈在我捏紧小短剑的手腕上。
在他的设想之下,就算我身怀一点修行者的底子,也该并不如何厉害,毕竟双方的岁数差距摆在那里,这一计手刀劈下来,好歹也能让我拿捏不住剑柄。来引反技。
对方这想法并没有错,事实上单凭身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强过我。
只可惜,这世间总是充满了意外,当他一计手刀重重斩落在我手腕上的时候,预想中我捂着胳膊倒退的情形却并没有发生,反而自他手掌与我胳膊接触到的地方,传递出一种类似于精铁般的碰撞感,是他察觉到自己的手掌反生出了一股钻心之痛。
我的神色中携带着充满了揶揄的冷笑,胳膊肌肉绷紧,手腕一弹,便借助事先被我绑好的那一层铁链,将这人手掌弹了回去,手中短剑猛刺,隔空斩出一道惊虹,锋利的仞口便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肆无忌惮地闯进了对方胸口。
噗!
一股温热的鲜血飞溅,那人直到短仞捅进胸口的瞬间方才翻然悔悟,不过这世界的悔恨虽有千万,却从来没有再从头来过的理由,被我灌足了力量的刀口勃然挺近,一瞬间刺穿他的肺叶,猛地往下一拉!
啊!
我仿佛听见了这人世间最为凄厉的一声吼叫,然而当这布满了悔恨与怨毒的咆哮声落入我耳中的时候,却并非引起我内心的任何不适,反倒激发出了潜藏在我灵魂深处的那一种嗜血杀伐的戾气。
我田青云,从来都不是什么畏缩的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人若对我满怀杀意,便替我找到了宣泄心中兽性的理由。
杀!
一剑穿膛,带出一股飞溅的热流,趁那人还未倒下,拔出短剑后的我侧身一躲,闪开紧随而至的另一道攻击,接着单手拽紧了这人衣领,朝他同伴飞奔而来的方向猛推了过去。
“废物!”
这帮人天良泯灭,自然不会是顾念同伴尸体的善茬,第二个对手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大骂,抬腿便将倒在自己身前的尸首踢开,紧绷的小腿好似装上了弹簧,猛然发力一蹬,腾身掠起了一米多高的距离,同时拽出一柄薄薄的柳叶小刀,凌空对我飞掷过来。
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锋芒,飞刀中好似藏有几百斤的力气,锋利的仞口划破气流,隐约传来“嗤嗤”的锐响。
我的神经发炸,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好在我的思维虽然跟不上这柄破空而来的飞刀,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做出了最为明确的判断。
近乎本能般的,我猛一偏头,感觉那飞刀好似贴着我的脸颊飞过,银弧穿空,带给我一种最尖锐的刺痛,伸手一摸,便感应到脸上多出了一丝很浅的血线,若是再晚上一秒,难保半张脸都得破相。
“我操你妈的!”
丝毫没有理会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险与刺激,我的脚下生风,趁着人双脚还未落地,紧跟着一腿反撩,找准他小腹中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