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儿玉誉士夫正在自己的豪华公寓里享受丰盛的下午茶,虽然说是下午茶,但菜品的数量和精致程度绝对算得上是一副宴席了。对此,儿玉誉士夫自己也觉得奇怪,现在无论是早饭还是夜宵,只要菜品少于五个,他就总能想起在巢鸭监狱那一段痛苦的日子。
就在他刚刚吃饱喝足、享受美貌侍女的按摩时,秘书过来报告:“大化会的荒木退助前来求见!”
儿玉誉士夫点点头,轻声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估计是我交代给他的差事已经办好了。”
两分钟之后,一脸喜色的荒木退助走了进来,兴奋的说道:“儿玉老大,您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松田芳子那个臭女人这回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绝对起不来,哼,竟然胆敢不给儿玉老大面子,拒绝参加东亚同友会,真是不知死活!”
儿玉誉士夫最开始还只是闭目微微点头,可是忽然间仿佛反应过来了什么,突然皱眉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松田芳子受了重伤?”
荒木退助根本就没想清楚自己老大脸色的变化,依旧高兴的说道:“对啊,对啊,兄弟们下手都可狠了,大棒球棍子死命的招呼,要不是我想起了老大你的吩咐,差一点就打死他了,话说老大你的心肠可真好,这种跪舔美国鬼子的女人留着她干嘛,直接弄死算了!”
儿玉誉士夫气得都快说不出来话了,哆嗦着手指说道:“八嘎,你简直就是一头猪!不,你还没有一头猪聪明!我是让你去吓唬一下松田芳子,吓唬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吓唬和教训那是一个意思吗?她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那是大老板托尼唐宁,现在冲绳岛的土皇帝,厂子里光保安队就好几百人,你居然敢打他的女人,你真是不怕死啊!”
荒木退助听了脸色大变,有些口吃的说道:“唐宁?就是原来在东京开可乐厂和尼龙厂的那个美国人唐宁大老板?”
儿玉誉士夫没好气的说道:“可不就是他么。要不然我干嘛迟迟不动松田芳子这个臭女人,难不成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荒木退助这会儿也慌了,连忙问道:“那、那老大,现在可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去给松田组长道个歉,买点慰问品送过去?”
儿玉誉士夫气的直翻白眼:“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去赔礼道歉,那咱们之前在东京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我是不想得罪这个托尼唐宁,但也不是怕了他,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索性就强硬到底,让大家都看看,我儿玉可是连美国人都不怕,其他的帮会谁敢?你再出去招人加入东亚同友会直接把这件事搬出来就行了。”
荒木退助听得两眼放光:“那是,咱们连美国人的娘们都敢打,看这回谁还敢不服咱们!”
儿玉誉士夫想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你最近加派人手,一定要盯紧松田组那边的动静,尤其是哪个托尼唐宁,如果他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给我。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别让人家报复了!”
虽然唐宁到达东京就已经是事发两天之后了,但是在看完受伤住院的松田芳子之后唐宁仍然愤怒异常,眼见平日里冷傲无比的女强人此刻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即便看到自己前来也只能微微睁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大为心疼,温言安抚良久这才走出病房。
尽管松田芳子领导的松田组表面上与唐宁无关,但实际上这是唐宁在东京的地下办事处,如果松田芳子不是被唐宁收入后宫,唐宁是绝不会把这么大的一个机构交到她手里的。即便如此,唐宁依然把自己的第一任护卫队长远藤派了过去作为松田组的执行组组长(也就是打手组)。
现在松田芳子被打成重伤,那就是等同于在打他的脸,对此唐宁是绝对不能容忍。因此唐宁这次是带着金牌打手大山倍达和一百名正在受训的护卫队和巡逻队队员。拿着小仓军刀厂特制的武器,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东京。
安抚完松田房子,一出病房唐宁问向守在门口的远藤:“远藤,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远藤自然知道唐宁和松田芳子的关系,于是连忙答道:“老板,这事儿肯定是儿玉誉士夫干的。十多天前。受他控制的大化会就来找松田组长,要求松田组也加入他那什么东亚同友会,但是被组长严词拒绝,之后咱们的各家影院和方便面销售点就都出现了一些捣乱的小混混,除了一小部分吃了点亏,大部分都被早就守在那里的兄弟给撵跑了。
因为他们出动的规模一直都不大,所以我们也就没太当回事。可谁想到两天前,松田组长巡视新宿分店的时候,他们突然组织了五十多个人,手持砍刀就冲了进来,咱们当时一共才不到二十个人,而且手头也没什么武器,虽然兄弟们拼死抵抗,可结果还是让松田组长遭遇了不幸,好在他们还算有所顾忌,没敢真的下死手,不过他们也留了话,给咱们五天的考虑时间,到时候如果再不加入东亚同友会,所有的店面就都别想开了。”
唐宁听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nnd,我才离开东京几天啊,他们就以为我唐宁是好欺负的了?远藤,你马上联系冲绳本岛和小仓军工厂,把能调来的人手都给我调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儿玉机关还有什么手段”
这个儿玉誉士夫是日本情报部在上海“儿玉机关”的特务头子,海军军官,1945年被定为甲级战犯,关押于巢鸭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