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一翎站在台阶下,心中怒火滔天。他抬头看着上面的人,每个和他对视的人都不自觉低下头去,刚才煽动大家的那个瘦子,更是吓得后退了两步。
岳一翎没再理会他们,分开人群,大步走到盛怀文跟前,弯腰把他抱起。盛怀文一米八的大个子,却被岳一翎像抱婴儿一样轻松抱着。
岳一翎抱着盛怀文,走到台阶边缘,轻轻的把他放下,扭头说道:“西哥,你来帮我扶着盛叔,让他舒服点。”
单西忙不迭的跑上来,扶好了盛怀文。
岳一翎转过身,面对人群,朗声说道:“姓岳的来了,有什么冲我来。”
刚才还喧闹的人群此时一片寂静,相对温文尔雅的盛怀文,岳一翎身上散发的杀气让他们心存忌惮,没人愿做那个倒霉的出头鸟。
半晌之后,刚才说话的瘦子再次开口:“你不是岳长风的儿子吗?大名鼎鼎的山城四少啊!你平日里挥霍的都是我们的血汗钱,现在你还神气什么,有本事把我们的钱还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人群的怒火,他们又一次拥了上来,把岳一翎围在中间。那个光头壮汉伸出粗重的手臂,恶狠狠的用力一推。
岳一翎冷笑一声,纹丝没动,右手闪电般抓住光头壮汉的衣领,单臂一较力,竟将他整个人拎起在半空。
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刚才还一拥而上的他们现在一个个忙不迭的后退,岳一翎身前顿时宽敞了不少。
光头壮汉伸手去扳岳一翎的手,但岳一翎的手就像焊死了一样,任凭光头如何使劲,也不能动之分毫。
光头壮汉双腿在空中乱蹬,样子煞是滑稽。
岳一翎目光如电,一眼就找到了正躲躲闪闪的瘦子。他右手提着光头壮汉,大踏步走进人群,不容分说,左手抓住瘦子的衣领,一把把瘦子提了起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
“好大的力气!”
“居然能举得起两个人!”
岳一翎提着这两个人,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他走回到台阶上方,低头问单西,“西哥,你认识这两人吗,他们以前和公司有业务往来吗?”
单西扶着盛怀文,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俩,肯定不是我们的供货商或者客户。”
此时,盛怀文睁开了双眼,他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睡眠而昏倒,经过短暂的休息,现在醒了过来,他看了看二人的脸,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一翎,那个瘦子是广生集团的业务部经理盖斌,光头是宝日集团的保安队长冯建。”
盛怀文挣扎着要站起,单西急忙把他搀扶起来。盛怀文走到瘦子和光头面前,“盖经理,冯队长,我刚才眼拙,没有认出你们二位来,不知你们二位来长风干什么,我们长风和广生和宝日的债务早就结清了,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
盖斌和冯建面色涨红,被岳一翎提着连气都喘不出来,更别提说话了。他们不住的点头,样子痛苦至极。
盛怀文叹了口气,“一翎,把他们放了吧!他们也只是为别人跑腿卖命的。”
岳一翎对盛怀文极为尊重,双臂一展,将二人甩到台阶之下,两人摔了个七荤八素,也不敢有怨言,慢慢爬起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子。
“还有谁是捣乱的,现在麻溜的给我滚出去,别等我发现了,那时候可就别怪姓岳的翻脸了。”
岳一翎此话一出,又有几个人退出人群,离开了长风公司。
剩下的人既不想走,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尴尬的继续站在原地。
岳一翎走到盛怀文面前,满脸内疚,“盛叔,你头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紧?都怪我,关键时刻没能和你在一起。”
盛怀文宽慰的笑了,“没事,都是皮外伤,一翎,你长大了,我很高兴,放心吧,一切困难都会过去。”
盛怀文转过头,面对人群,说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你们放心,岳总绝不是携款潜逃。长风虽然破产了,但还有地,有楼,有仓库,有车队,这些不动产现在都被法院查封了,很快就会拍卖,到时候大家就能拿到钱了。”
有人小声的反驳道:“盛总,你说的在理,我们心里也清楚,但是即使拍卖不动产,所得款项和债务之间仍然差一大截,这才是我们不放心也不甘心的原因啊!”
盛怀文沉默了一会儿,道:“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你说的是实情,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只求大家冷静点,耐心点,法院很快就会拍卖了。”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有人低声骂了出来,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还是被岳一翎听到了。
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大脑,岳一翎站在台阶上,高声说道:“你们放心,拍卖之后,不足的部分由我为大家补齐,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
盛怀文怒道:“一翎,你说什么呢?你疯了?”
岳一翎挤出一个笑容,“盛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对得起我的姓,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我岳家人的脊梁骨。”
盛怀文嘴唇颤抖着,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岳一翎的手放在盛怀文的肩膀上,“盛叔,当初你和我爸赤手空拳创立了长风,我也一样可以,长风没有了,不算什么,将来我会拥有比长风更大更多的公司,到时候我还请你来给我保驾。”
面对台阶下的人群,岳一翎举起了手,“大家听我说,我名下有一栋半山翠谷的别墅,现在作价一千万,如果有人要,现在就可以办过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