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神情一肃,抱拳赞道:“董小姐有担当,伯阳佩服。”
董幼仪却瞧也没瞧他一眼,李伯阳尴尬的放下手。
董思白咬了牙做了决定:“那就回南陵吧。”
“你们负责保护董先生一家,出了问题拿你们是问。”
李伯阳唤来两个卫兵,给董家四口找了辆马车,跟着已经走远的百姓而去。
“把枪带上!”
李伯阳指着缴获土匪的破枪,皱着眉吩咐着,以他的眼光根本看不上土匪用的这种膛线磨平的步枪,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武装农民总归得有家伙使,尽管这些枪破烂的不一定能不能瞄准,可开枪听个响总比没有的好。
等着卫兵把几十把破枪扎起捆放在和百姓重金租借的驴车后,李伯阳翻身上马,骑兵踏着一路烟尘向南陵奔去。
……
云岭彭家寨。
这一带历来码子活跃的地区,处在宣城泾县交界处,左边是青戈江水系,右边是水阳江。再往东便是南漪湖,整个湖区数百余里,港汊繁多,扑朔迷离,湖码子的水寨隐匿其中。
而路云岭起伏的山峦中,则有山码子的巢穴。这里是大别山、黄山、天目山等山系的交错处,其西侧有一高峰,名叫高碑崮,因山峰形似高碑而得名,其形势极为险峻。
自太平天国一来,这一带地区便是盗匪如毛,似彭家寨这种聚众上万的巨匪往往就出自这里。
沿着漳江行了约么半日功夫,董老七载着马刘厚来到了云岭底下青戈江,青戈江可比漳江敞快多了,等行至彭家寨地界,掌船的海子吆喝了声:“七爷,要踩过界了。”
董老七闻言从船斗篷里钻出来,瞧了一眼周遭确实是进了彭家寨的地界,他扭头冲里面喊道:“马老五,到家了。”
马刘厚慢吞吞的出来,瞧了一眼董老七道:“进吧。”
土匪之间界线分明,像彭老七这样挂着旗号的船,若是冒然进了别家地盘,免不了争斗一场。
此时有了彭家寨五当家的首肯,董老七自然没啥顾虑,他对海子一扬下巴道:“走起。”
快船顺江而下,行了一刻钟来到一个分水岭的地方,马刘厚忽的跃到船首,两指在口中打了个长而尖锐的唿哨。
海子适时的插篙停住快出,他知道这是到头了,外人止步。
随着哨声在山间回荡,从两边的芦苇丛里迅速的划出四艘伐子船,前后将快船挟制到中间。木伐子上皆有土匪举枪瞄准着,眼神狠厉。
“都他娘的把枪放下。”
马刘厚颇为不悦的吼了声,又对董老七道:“没事,就是大当家来了也一样,规矩。”
董老七似笑非笑的说了声:“不要紧,你赶紧得付清船费吧。”
马刘厚道:“这个你放心,俺马老五人是个讲究人,一口唾沫一颗钉。”
董老七笑了笑没有说话。
伐子船上的土匪听见马刘厚的声音后马上放下枪,其中的头目是个獐头鼠目的精瘦汉子,他扫了董老七一眼,又瞧着满身狼藉的马刘厚,皱眉问道:“五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马刘厚此次受了官军痛击,差点连命都丢掉,本来心中就怀着一口恶气,现在这个土匪不长眼的又提起心中恨事,气便不打一出来,他怒极反笑,寒声道:“我去哪干了什么用得着向你汇报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精瘦汉子脸色大惊,他本是照规矩问问行迹,没想到五当家的反应这么大,连忙告饶道:“五爷息怒,是小的多嘴。”
马刘厚铁青着脸,冷道:“那个当家的在寨子里。”
精瘦汉子不放心的瞟了一眼董老七,低声道:“二爷刚回来。”
又讨好的说了句:“还绑回来三个娇滴滴的女学生。”
马刘厚现在哪有心情听这个,他对精瘦汉子说道:“你麻溜点回寨子,替我和二哥借五十两黄金,老子有急用。”
精瘦汉子尴尬道:“五爷,空口白牙,我去了二爷也不信呀。”
马刘厚想了想,从腰上拔下一把盒子炮,丢了过去道:“这回能信了,再不信的话,让二哥自己下来。”
精瘦汉子接过枪,忙点头,对一旁喽啰道:“回山寨。”
……
彭家寨。
二当家冯守亭此次掳回来三个娇滴滴的洋学生,早就着急上火的想要开洋荤,毕竟是洋学生,为了应景,他专门换上了从芜湖买回来的黑西装,脚底下踩着一双长筒马靴,不伦不类的往女学生所在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子,几名女学生已经在山寨里老妈子的强迫下洗了澡,她们穿着单衣,瑟瑟发抖的抱缩在床上。
“小美人!”
冯守亭推开门一瞧,就见到三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学生妙曼的身子,他的心里不由一荡,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