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白赞扬的看了一眼李伯阳道:“县长既然把局势看的这么清楚,咱们接下来发展的方向便是向东、向北。”
李伯阳明白董思白的意思,向东,则意味着要打通与孙传芳的联系,向北,则是要争取长江河道,利于发展。
李伯阳笑了,道:“就这么办。”
正说着话,从县衙前面跑来一个卫兵,报告道:“县长,县署外有人求见。”
李伯阳问:“什么人?”
卫兵道:“来人自称董老七,说是一提漳水您就想起来了。”
李伯阳略一思索,想起来这个名字了,这不就是那天的水匪吗,他皱了皱眉,吩咐道:“把人请到客厅,我随后就来。”
卫兵领命而去,李伯阳对面有疑色的董思白解释道:“这人就是那天我救董小姐时遇到的水匪,还算是一条汉子。”
董思白面色如常,沉吟道:“一个水匪在此刻登门,一定是有要事,县长快去见他吧。”
“董先生,陪我去会会他?”
李伯阳问道。
董思白笑道:“还是不了,我在场,都不方便。”
李伯阳笑了笑,没有强求。
等李伯阳来到客厅的时候,走进里面一瞧,却见董老七依旧是粗布短褂打扮,正翘着二郎腿大口的喝着茶水,神态举动没有一丝身处官府的拘束,就像是他是屋子主人一般随意。
听到脚步声,董老七警觉的抬起头来,见到是李伯阳时,脸上露出笑容,打量了一圈道:“李县长,听说你受了伤,就顺路来探望一下。”
李伯阳笑着拱了拱手,玩味地道:“探望人总归是要带些礼品的,可我分明看你是空着手来的。”
“哈哈。”
董老七仰面一笑,道:“你可看错了,我今天可是带了一份重礼来的。”
李伯阳走到正堂的椅子上坐下,笑问道:“什么重礼。”
董老七卖了个关子,反倒是不提了,左右看了看,啧啧道:“还是当官好,这么大的屋子,老子得抢多少年才能盖得起。”
李伯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要是董兄弟不嫌弃,我为你在南陵盖上一座同样大小的宅子,日后也好有个落脚地。”
“不嫌弃,不嫌弃。”
董老七放下茶杯,眉开眼笑道:“那敢情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伯阳一怔,这董老七难道听不出这是客气话么,这一个打蛇上棍的本事可是不赖,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建上一处宅子也用不了多少钱,没道理打自己反嘴。
李伯阳不留痕迹的恢复了常态,朗笑一声道:“来人呐!”
两个卫兵跑进来,目光机敏的扫着董老七,敬礼道:“团长。”
李伯阳道:“告诉徐景玉,照咱们县署的大小,在县里寻一处好地方,照模照样的建上一座,越快越好。”
卫兵领命出去,董老七目光闪烁的看着李伯阳,一声不吭。
李伯阳微笑道:“董兄弟,宅子想必有一月也建好了,到时你再找我取房契。”
董老七却不怎么领情,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博阳一眼,道:“李县长,我很担心你能不能撑的了一个月。”
李伯阳深深地看了董老七一眼,冷笑道:“董兄弟何出此言。”
董老七眼光闪烁,一本正经道:“听说彭屠子新编了两千人马,不日就要再攻南陵,李县长,咱们朋友一场,我得通知你逃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