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李伯阳昨夜疯过了头,黎明时分才睡下的,只觉乏困的很。
杜汉山抬起手腕一看:“报告,九点一刻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来喊我?”李伯阳有些吃惊,以往他都是六点半准时起**,昨天还想着早起和卫队一起训练,不想今天却晚起了这么久,果然温柔乡最使人沉迷,难怪有多少人为此误了大事。
杜汉山大叫委屈道:“少帅,我叫了,你一直没醒来,还是玉蔻姑娘开的门。”说着,脸上露出古怪的的笑。
李伯阳脸色微红,恼羞成怒:“我抽你。”
杜汉山笑着跑开几步,随即一整神色道:“少帅,联军司令部刚刚来电,孙馨帅邀你去南京开会,会议定在后天。”
“好,你去通知许副师长和参谋长来见我,还有马上去安排一下,我今天就去南京。”李伯阳道。
“是。”
杜汉山打了个立正,快步离开。
李伯阳返回了房间,正换好衣服,玉蔻端着洗脸水走进来,见面之后脸色微红,糯糯道:“少帅,你起来了。”
李伯阳唔了声,道:“计划有变动,馨帅召我去南京,马上就要动身,幼仪那里来不及通知,你回头和他讲一下,我去南京多则一个星期,到时候让人带你们去南京汇合,再去上海。”
玉蔻把铜盆放下,一脸希冀,嘟着嘴道:“你去南京也没人照顾,杜副官笨手笨脚的,哪有我会伺候人,带上我去吧。”
李伯阳笑道:“不了,带着你不带幼仪,她保准生气,而且我去了南京,忙于应酬,也没时间陪你,你不如在家和幼仪作伴。”
将李伯阳态度坚决,玉蔻失望的哦了声,闷闷不乐起来。
李伯阳没顾得上理她,洗漱完之后,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就匆匆的赶往会议室。
到了那里的时候,许正邦和王美瑶已经到了,简单的把近期的事务交代一下,许正邦问各旅的比试是否还继续。
李伯阳眉头一扬:“比,为什么不比,告诉他们,赢的人不仅保持陆军编制,我还要给他们扩编,每旅编制一个十五门山炮的加强炮营,一个骑兵营。”
许正邦吃了一惊:“这可是大手笔,财政能吃得消吗?”
李伯阳道:“一口气吃不消,慢慢吃总可以,你把消息传下去,我倒要看看谁的牙口最硬,能吃下我这份大餐。”
许正邦一笑:“少帅,你就不怕他们打出真火。”
“真火?”李伯阳道:“带兵打仗,没点脾气怎么行。”
许正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一会,许正邦提留着一个皮箱走进来,敬礼道:“少帅,好船了,可以动身了。”
李伯阳点头,与两人告了个别,便乘着汽车从公署往码头驶去。
就在他离开公署没多久,董幼仪乘汽车到了公署,心思重重的下了车,走了进去。
……
乘船到了南京已经是下午,联军总参议杨文恺代孙传芳亲自来接,以杨文恺今时地位地位而言,自然是远胜李伯阳这个省长的,李伯阳受**若惊,两人稍作寒暄,便乘司令部的汽车,赶往公署面见孙传芳。
一行车队沿着内秦淮河北岸走,李伯阳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市井街衢上商业店铺密密匝匝,街上人头攒动,挑货郎走喊叫,时有响亮的吆喝声和江湖艺人敲锣打鼓的声音,人声鼎沸,沿街的店铺很繁华,不少店铺直接用一整面白墙打出“家常便饭”、“牛肉饭”等字样,别具特色,还有建筑的二楼外墙高挂着画像,
“恪之将军,金陵自古繁华,比之芜湖如何呀?”杨文恺目光考量的看着眼前这个年少得意的将军,微微一笑道。
李伯阳略微惊讶,自己的字很少有人知道,杨文恺是从哪里打听到的,笑着回道:“自然是金陵好了,芜湖经济尚可,可论起历史底蕴就远远不如了。”
杨文恺一笑,这时汽车路过一个人字顶的城门,他指着城门上镝楼上一行很大的标语道:“你瞧……”
李伯阳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原来镝楼上写着一行很大的标语“拥护五省联军孙馨帅”,他心中一笑,恭维着说:“江南百姓苦于无道军阀的统治久已,馨帅救民于水火,消弭兵灾,深受百姓的爱戴。”
杨文恺颌首道:“正是如此,恪之将军,你是安徽将领的领袖,五省联军初建,需要你多多佐助。”
李伯阳正色道:“参议长,我一定服从联军调遣,莫敢不从。”
杨文恺笑容满面道:“好,好,这次联军整编,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一下。”
李伯阳道:“没什么想法,馨帅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绝无怨言。”
“呵呵,我可以向你透个底,这次整编,你和陈雪暄一样,都给一个师的编制。”杨文恺满意的点头,说出了一个李伯阳最想听到的消息。
李伯阳大喜,一个师的编制基本可以保持皖南军的编制,看来孙传芳没有打算压制自己,面露感激的说:“多谢总参议,我心里有底了,松了一大口气。”
杨文恺哈哈笑道:“恪之将军,馨帅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芜湖与南京近在咫尺,是不是这个理。”
李伯阳心中一警,他如何听不出杨文恺这是用话来点自己,连忙道:“总参议放心,芜湖方圆百里,我只驻扎一个卫队团,其余部队分驻各地,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