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鑫拎着往前走,冷笑一声:“今天是我父亲大寿,不管什么长官不长官,谁敢在宋家撒野,我的不认人。%∷%∷%∷读%∷书,.≮.※o”
皖南军能征惯战,官兵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子锐气,打仗不要命,还能被人吓住。
杜汉山勃然大怒,口对准他的脑袋,寒声道:“你的不认人,老子的也不是吃素的。”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保持着理智,以双方这种口对口,打起来可不长眼,他心里倒不怕,就怕伤到了身后的少帅。
宋培鑫也举起,两人杀气腾腾,剑拔**张。
李伯阳马鞭拨开杜汉山,没去搭理宋培鑫,一个小小团长还够不着和他说话,目光落在已经有些失措的宋鹏关身上,轻蔑道:“宋老爷,敢对我动的人不是没有,活着的却很少,贵公子是在玩火**。”
宋鹏关很清楚李伯阳说的不是大话,额头鼻尖沁出了冷汗,回头喊道:“老三,把放下。”
宋培鑫不吭声,可不觉压低,手心上的冷汗滑溜溜。
“李长官,这是怎么回事?”愣了一阵子的浙军连长急忙跑到两人中间,宋培鑫他也不陌生,还喝过几回酒。
李伯阳淡淡道:“还能怎么回事,我的姨太太在宋家,我要接她宋家拦着,呵呵。”
“误会,误会。”浙军连长堆着笑摆着手,又对宋培鑫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宋团长,你不要命了,李长官可是郑司令的朋友。”
宋培鑫也认出面前是郑俊彦卫队的连长,心中已经后悔刚才的冲动,可现在人都欺负到家门口,认怂的话老宋家怎么在南京抬头做人,硬着头皮道:“郭连长,不是我冒犯长官,实在是欺人太甚,今天是家父的寿辰,他这么领着人闯进我们家,还说接什么姨太太,这不是笑话么,这官司我打定了,就是告到孙馨帅面前,我也不怕。”
郭连长一脸为难,回头对李伯阳道:“李长官,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您的姨太太怎么会在宋家。”
“你的意思说我在说瞎话了。”李伯阳挑眉道。
“卑职不敢。”郭连长诚惶诚恐,赔笑道:“可请问您的姨太太叫什么,也好让宋团长请出来,免得误会。”
李伯阳不语,杜汉山上前道:“谷瑞玉,就在宋家唱戏。”
郭连长听了忙对宋培鑫说:“宋团长,你听到力李长官的话了,家里究竟有没有这个人,有的话,赶快请出来?”
宋培鑫脸色难看,憋了半响才道:“郭连长,谷瑞玉确有其人,不过人肯定是不能交的。”
郭连长诧异道:“这是为何呀?”
宋培鑫憋屈道:“实不相瞒,谷瑞玉不是旁人,正是家父要纳的四姨太。”
“啊!”
郭连长有些犯迷糊了,两边都说是自己的姨太太,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此刻他心中却对宋培鑫不满,暗道你一个团长什么身份,能和人家堂堂安徽省长,与郑司令平起平坐的人争**人,这不明摆着老寿星吃****活的不耐烦了。
“宋团长,既然人在里面,你还是把人交出来的好,人家可不是好惹的。”郭连长贴近声,好言相劝的说。
宋培鑫没有吭声,郭连长紧盯着他道:“宋团长,兄弟问你一句,为了一个**人,闹到这步田地,值当吗?李长官就是到了馨帅跟前,那都是笑脸相迎的人,杨文恺总参议官大吧,照样得去下关码头迎接,咱五省联军有几号人有这待遇,老兄,人家和咱不是一个层面,你就是认怂,也不丢人。”
宋培鑫还是不语。
郭连长瞧出他神情松动,又道:“老兄,你我兄弟多少有些交情,我不想和你为难,郑司令给我的命令是听李长官调遣,要是等会李长官下了命令,我可是六亲不认。”
宋培鑫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父亲。
宋鹏关自然是把话听在耳中,他一跺脚道:“管家,去把人带出来。”
听了这话,管家拔腿而去,现场的气氛也是一松,李伯阳摆摆手,示意卫队收起****。
宋培鑫面无表情,也命令手下士兵把****收起来。
“这就对了,都是自家人。”
郭连长松了口气,笑着说,可两边人都冷着脸,不觉一阵尴尬。
没有多长时间,管家小跑着回来,身后姗姗走来一个淡抹素妆的**子,**子长身玉立,肤如凝脂,高个长腿,头上绾着一个垂鬟分髾髻,一袭素白的水袖戏服,天质丽色,面容娇丽,就像是画中走出人一样,正是谷瑞玉。
院中的粗鲁当兵汉子何时见到过如此俏丽的**子,都看傻,看呆了。
郭连长瞧见谷瑞玉时,呼吸瞬间停滞,暗道难怪宋家为了一个**人会和李伯阳对着干,若是换成自己也舍不得,又胡乱想着,能和这样的**人睡一觉,这辈子算值了。
谷瑞玉脸色平静,一路走到两群人中间,眼睛看都未看李伯阳,却对着宋鹏关款款一笑,轻声慢语道:“老爷,你找我。”
宋鹏关不敢看她,生怕看了之后又后悔,扭头看着李伯阳,低沉着说:“李省长,人来了……”
李伯阳微微颌首,居高临下的看着谷瑞玉,嘴角上扬道:“瑞玉,不认识我了?”
谷瑞玉恍若未闻,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
李伯阳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双腿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向前跃出,去势如风,碗口大的马蹄踏在青石地板上炸响,宋鹏关离得最近,不由得惊骇的退了几步,险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