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野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道:“支那人敢对皇军开战?”
福田彦助烦躁的将电文丢给山崎野,马靴将车厢地盘踩得蹬蹬响,皱眉道:“山崎君,军部的判断是,李伯阳敌视帝国,开战可能性极大,你怎么看?”
山崎野严谨的答道:“师团长阁下,如果支那人确实在潍县部署大军,我建议皇军暂时撤退,当然帝**人并非畏惧软弱的支那军队,不过要是能以最小损失取得最大战果是再好不过了。”
这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明确了,如果打的话胜算不大。
福田彦助是个典型的日本军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曾在‘日本军神’乃木希典手下做军事参议副官,这是他一生值得吹嘘的荣耀。同样,做为效仿者,他的言行、指挥风格和乃木希典相似,大胆、冷酷、坚毅、高傲。福田彦助听了山崎野的回答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中闪过饿狼般野心勃勃的目光,大声道:“山崎君,中国的兵法说:兵者,诡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如果我们佯装撤退,可军队在半途而下,徒步直插潍县,你说会怎么样?”
山崎野想了一下道:“师团长阁下,恕我直言,这里是敌方的领土,我们的行动极有可能被敌方侦知,一旦军事目的暴露,将会遭至十倍于我的敌军围攻……”
“山崎君!”
福田彦助的声调骤然拔高,他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狠狠盯着着山崎野,像是扇人耳光一样甩着手,吼道:“懦夫不配做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你是否还记得师团的荣耀,在甲午日清战争中,是本师团登陆胶东半岛一举拿下威海卫;在日俄战争中,亦是本师团最先向俄人展开的攻击。本师团的军史没有退缩二字,本师团的士兵皆能以一当十,前面不过是小小的潍县,帝**队将会踏平那里,像猛虎解决绵羊一样把支那军消灭。山崎君,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我将取消你参与此次战斗的资格,把你留在军列上。”
“阁下!”
山崎野惶急的低下头:“请务必给我上战场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机会,这是我们山崎家族数代人的愿望。”
福田彦助冷漠的看着山崎野,冷酷道:“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机会很多,山崎君,押送军列也是很重要的任务,如果我军进展顺利,天黑前就能攻克潍县,到时候还需要你率列车赶到,我们要马不停蹄的向济南进攻。”
山崎野黯然同意,陆军界的人都知道福田的性格,他果断而刚决,就像用肉弹攻击打下旅顺的乃木希典大将一般,他的话从不会打折扣,作为下官的自己,只能选择服从。
“电令斋藤旅团:派小部队向潍县试探进攻,探听支那军队虚实,如若遭遇激烈攻击,则乘车迅速南返,于北流村下车与师团主力汇合,沿小路向潍城进攻,务求天黑前攻克,给支那人以打击。”
福田彦助完全无视大本营要求撤退的命令,自作主张的命令道。
山崎野履行作为参谋长的职责,下达命令之前,拟定了一个严谨的偷袭计划,包括进攻失利后的撤退路线等等,足以见其军事素养确实不负师团参谋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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