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
谷瑞玉嫩脸上飞过一片红云:“主席,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李伯阳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记得?”谷瑞玉拉长声音问。
“是你们谁的生日吗?”李伯阳问道,他这时才想起来,并不知道三女的生日,不免有些歉然。
“不是。”谷瑞玉吃吃笑道:“主席,你打仗打的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
“我的?”李伯阳惊讶道。
“是啊,十月初十,正好是今天。”董幼仪走过来说:“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眼。”
李伯阳心中一暖,笑着应下。
“三、二、一,可以睁开眼了。”董幼仪娇笑道。
遮盖在眼前的事物被拿走,李伯阳睁开眼,正看到玉蔻手里勾着一个白色的对称圆形事物,不由好奇道:“幼仪,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眼罩吗?”
“哈哈。”谷瑞玉和董幼仪兀自嘻嘻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弯了腰。
李伯阳不知哪里可笑,看着神经兮兮的两女,无奈道:“真是搞不清你们。”
笑了好一阵,两女终于停了,可还是忍俊不禁的样子,董幼仪得意洋洋道:“说来你也得了便宜,这个东西叫胸罩,昨晚玉蔻可是贴身戴了一整晚,香不香。”
李伯阳心里一荡,暗道难怪刚才感觉温热舒适,怪好闻的,半天是奶头布,不由得又气又笑道:“好啊,你们用这个捉弄我,幼仪,瑞玉,看老爷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伸手去抄两女的胸口,惹来一片娇呼。
“蛋糕来了!”
李伯阳看去,只见玉蔻穿着粉红色的洋装,长身玉立,袅着细腰推着放着大蛋糕的小车走过来,蛋糕足有20寸大,上面插着长短各两根蜡烛,代表着22岁生日。
“oyou!”
这时,屋子里响起了轻快的音乐,谷瑞玉将一个金黄色的尖帽戴着李伯阳头上,三女拍着手,哼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李伯阳心中一阵温暖,这种温馨的生活是他想要的,一瞬间生出来了不谋军政,就这样平淡生活的念头。
“吹蜡烛,许愿望吧!”
李伯阳一口气吹灭蜡烛,闭着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
“伯阳,你许了什么愿望?”董幼仪好奇问。
“不能说,愿望一说就不灵了。”谷瑞玉忙说。
李伯阳沉吟了一下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所愿的只有4个字而已,天下太平。”
“等天下太平了,我就脱去军装,做一个普通人,每日能与你们陪伴一起,再生几个女儿,看着他们长大,就足以了。”李伯阳温情的说。
董幼仪三女也露出憧憬的目光,道:“那究竟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李伯阳振奋道:“很快了,蒋校长复职后就会组织再次北伐,待全国统一,好日子也就来了。”
董幼仪担心道:“到时候你还会上战场吗?”
“不会。”
李伯阳摇头,颇有些遗憾道:“为了避免日本人干涉,我在很长时间都不会涉足军政。”
谷瑞玉忍不住问:“那军队怎么办?”
董幼仪和玉蔻也看过来,李伯阳在自己女人面前袒露心声道:“目前来说还早掌握之中,刘稳主内,罗群主外,各师长都是我一手提拔,不虞旁人夺权,再者军队财政在董先生手里,我的老丈人总能信得过吧。”
董幼仪俏脸微红,轻啐一口道:“谁是你的老丈人,不知羞。”
李伯阳哈哈一笑,正色道:“我这次回上海要悠闲一段时间,有几件事要抓紧办了,头一件就是婚事。”
谷瑞玉和玉蔻嬉抿嘴笑着,眼神中透露着羡慕,大太太的位置终于有了归属了。
董幼仪的脸蛋早就成了红苹果,嘴硬的说道:“谁要嫁给他了。”可眼睛却不争气的盈着喜悦的泪水,笑成了弯。
“哭什么,不乐意啊,不乐意我可是去找别的大家闺秀了。”李伯阳戏逗她说。
“不行,别人进了门,欺负瑞玉和玉蔻怎么办?”董幼仪总归为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伯阳哈哈一笑,知道董幼仪脸薄,道:“好了,愿望许完了,该吃生日蛋糕了。”
无官一身轻,李伯阳在上海的寓公生活惬意的不得了,每日三女陪着,偶尔还去阮玲玉哪里偷回腥,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天下午,风清气和,李伯阳和三女在花园里打桥牌,他的牌技最烂,脸上被贴满了纸条,惹得三女娇笑不已。
“先生,熊司令来访。”杜汉山走过来说。
“你们回屋里。”李伯阳对三女说,将脸上的纸条摘下,出门去迎熊式辉。
“翼公,别来无恙呐。”
刚出大门,李伯阳便见到一身便装的熊式辉正下车,向前迎了几步拱手笑道。
熊式辉含笑道:“伯阳老弟,你不来看我,我只能来看你了。”
李伯阳笑道:“翼公,这样说我可就请恕罪了。”
两人互请入内,到了客厅落座,李伯阳问:“翼公,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
熊式辉提着裤腿坐下,左右环视华丽的客厅,不禁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够气派。”
李伯阳一笑道:“翼公,你来不会是只看我的新居吧。”
“哈哈。”熊式辉笑道:“是蒋先生托我来看你的,他很关心你这个学生,让我找你谈心,不要为山东的事情沮丧了志气,不过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