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点茶水吧,又香又甜,只要两毛钱!”
一个送茶水走到白俄保镖跟前,点头哈腰的用结结巴巴的洋泾浜英语请白俄保镖买茶水喝,两个白俄保镖一直说着no,就当送茶水的一脸失望,转身要走的一刻,另一个送茶水的猛然蹿到到白俄保镖的身侧,没有丝毫预兆的,两把黑漆的盒子炮顶在了白俄保镖的头顶。
“进去。”
两个送茶水的将白俄保镖推入了包厢里,其他方向而来的汉子分别守在包厢左右,另有数人进了包厢。
此刻包厢里面正在上演活春宫,伯纳德将俄国女郎按在包厢的沙发上,一边看着马场如火如荼的比赛,一边挺动着肥大的屁股,不停的发出野兽的嘶吼,而身下的俄国女郎夸张的**着,竟然没有察觉到包厢中多了不速之客。
杜汉山见到眼前这一幕足足愣了三秒钟,而后一扬头,两个身手利索的卫士快步上前,飞脚将伯纳德从俄国女郎身上踹了出去,远远的摔在数米外撞到了包厢的角落,发出痛乎的同时,忍不住裤裆一阵哆嗦。
“啊!”
俄国女郎的尖叫只持续了半秒钟,随即盒子炮十厘米上的枪管就深入了她的喉头。
“再敢啃声,直接打死!”
持枪的卫士大饱眼福,冷峻的威胁道。
卫士将伯纳德拉了过来,杜汉山一脸厌恶,道:“给他把裤子拉起来。”
卫士照做了,伯纳德惊恐的看着这些横眉冷对的中国人,以为是遇到了土匪强盗。
“别杀我,我有钱!”伯纳德慌乱的将手上的的绿宝石戒指还有金手表摘下来。
“老实点,就能多活一会。”
杜汉山点点头,两个卫士左右叉住了伯纳德,衣服下面枪口顶着他的腰背,将他押了出来,而房间内的两个保镖和白俄女郎,则被卫士嘴里塞了破布,捆成了粽子呜呜叫。
赛马的狂欢中,没有人注意到伯纳德被人绑走,顺利的出了跑马厅,门口两辆汽车开到,众人将伯纳德推入汽车,一溜烟消失在租界的喧哗中。
……
一盆凉水浇在头上,鼻青脸肿的伯纳德打了个激灵苏醒过来,发觉自己**着身子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正坐着一个脸色冷峻,托着下巴望着自己的青年中国人,见到自己醒来,青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伯纳德先生,你我的帐该算一算了!”
“你是谁?”
伯纳德惊恐的左右张望着,发现这里是一处废旧的仓库,周围站满了脸色不善的黑衣青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骗了我的钱,美希顿公司,我想你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李伯阳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美希顿公司,我什么也不知道。”伯纳德眼珠一转,装傻充愣。
“呵呵。”李伯阳往后一仰身子,目光变冷:“汉山,给他提醒一下。”
杜汉山狞笑上前,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刺,就要切掉伯纳德的耳朵,伯纳德死命挣扎,裤子都快吓尿了,惊恐万分道:“op!”
“慢着!”
李伯阳叫停杜汉山的下一步动作,问:“现在想起来没有?”
“想起来了,美希顿公司确实我和别人合伙开的。”伯纳德不敢隐瞒。
李伯阳一挥手,卫士将一包的股票拿来,道:“这是美希顿公司价值三十万的股票,股票归你,钱归我,就放你走。”
伯纳德脸色煞白道:“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放屁,你个洋瘪三至少卷走了五十万大洋。”杜汉山甩手就是个大耳刮子,打的伯纳德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我是套空了很多钱,但钱都被合伙人分了,分到我手里只有10几万大洋。”伯纳德鼻青脸肿的哀叫道。
“其他人叫什么?住哪?”李伯阳翘起了二郎腿,看来还得把其他人也抓过来。
“该死,他们都回美国了。”伯纳德脸色煞白,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笔钱可能要自己来扛了,上帝,30万大洋,就算卖了自己也拿不出来。
李伯阳脸色阴沉,锐利的目光在伯纳德脸上直勾勾的的盯着,他正在观察伯纳德有没有撒谎,在生死面前,也只有一毛不拔的吝啬鬼才会眼睛都不眨的撒谎。
“你说,你的一只手能值多少钱?身上的零部件加起来能值多少钱?能不能换回我的三十万。”李伯阳越发的不耐烦了,看来这笔钱是找不回来了,道:“汉山,处理掉吧。”转身便走了。
杜汉山点点头,做了个手势,便有一个卫士张开麻袋走过来,伯纳德瞳孔微缩,忽然想到上海滩最流行的一句话:把侬丢入黄浦江喂鱼吃!霎时面无血色,看到拿着麻袋的人越走越近,他挣扎着叫喊道:“先生,您不要杀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把三十万还你的,仁慈的先生,上帝,求求你了!”
“机会只有一次!”
李伯阳扫了他一眼,对杜汉山吩咐道:“交给你了。”
……
伯纳德被绑走后,他的保镖在赛后被人发现,随即向巡捕房报案,在租界一个美国公民被绑架可不是小事情,美国领事亲自施压,限巡捕房限时破案。巡捕房在上海滩破案全靠华捕,而华捕的眼线又大多与青帮有牵连,这边早有杜月笙打过招呼,关于伯纳德的事情一概不说,巡捕房顿时成了睁眼瞎,案件无限期延长。
公共租界的巡捕找不到人,伯纳德在法租界的一处交易所开始了还债生涯,不得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