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中央军快速的解决掉桂系,蒋介石和冯玉祥的矛盾凸显了。
事情起因还是蒋桂大战前,蒋介石曾为拉拢冯玉祥,许诺冯玉祥行政院长和两湖的地盘,现在桂系失败了,冯玉祥便要蒋介石兑现承诺。蒋介石早有一同全国的雄心,怎么会割让两湖地盘,在则说冯玉祥在蒋桂大战中脚踏两条船,对战事没有丝毫帮助,无功而讨赏,蒋介石岂会这么傻,便食言而肥了。
冯玉祥大觉受骗,将在南京任职的西北军官员全部召回河南,发电指责蒋介石发饷不公,
轻松的荡平了不可一世的桂系,蒋介石有了乘胜解决西北军的想法,正如对付桂系一般,已经在暗暗酝酿了。面对冯玉祥的诘问,蒋介石狡辩称各集团军发饷不一致,是因为第一集团军士兵向来生活水平较高,吃不得苦,而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士兵生活水平较低,吃苦耐劳惯了,让冯玉祥多加担待。
冯玉祥接电后倍感羞辱,意识到桂系失败后,接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北军了,想到老蒋的阴测手段,冯玉祥决定先发制人,示意西北军将领通电护党救国,公推他为护党救**西北路军总司令。冯玉祥担任护党救**总司令后,命令韩复渠从武汉北撤,炸毁武胜关隧道,同时命令孙良诚炸毁归德至马牧集的铁路桥梁。
炸桥炸隧道的目的不言而喻,阻止中央军从武汉、徐州向河南进兵。
北方的局势顿时微妙起来,阎锡山、李伯阳都纷纷在边界调兵遣将,互相防范,但大家伙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轻启战端。
……
到了五月,济南刮起了开春后的第一场大黄风,整个济南的天昏昏沉沉,仿佛时间末日一般。
李伯阳整日和董幼仪三女腻在一起,军政事务全不管了,可这种悠闲日子没过多久,南京的一则加急密电让他紧张起来,密电上面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对冯军作战办法》,另一个是唐生智部将由唐山南下移驻徐州,准备对冯战争,让山东负责沿途军需。
李伯阳看过后暗暗心惊,桂系还没有彻底解决干净,怎么校长又要对冯玉祥下手,这不是两面作战吗?即便心中疑惑,他还是匆忙换上戎装,对杜汉山命令道:“汉山,通知师以上将领来省政府开会,全军官兵假期取消,进入临战状态。”
杜汉山跑去值班室传达命令,董幼仪三女见到李伯阳神情凝重的样子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伯阳叹了口气道:“校长要对西北军动手了。”
董幼仪埋怨道:“都是中国人,坐下来谈谈多好,非得兵戎相见吗?伯阳,你怎么不劝劝蒋主席。”
李伯阳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要能谈得来还用打吗?”
董幼仪担忧道:“你会上战场吗?”
“看情况吧。”
李伯阳把将军大檐帽戴在头顶,宽慰道:“就算打仗我这个省主席也是在最安全的地方,你别担心,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你们三个一起睡吧。”
董幼仪帮他扣好风纪扣,关心道:“早点回来。”
……
驱车赶到省政府,省政府外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小汽车,副参谋长关传钧正在门外等候,李伯阳下了车,关传钧跑过来道:“主席,大家伙都到齐了。”
李伯阳点点头,到了军事会议室,里面军官齐坐一堂,向李伯阳起立敬礼。
李伯阳举手还礼,问关传钧。
“都坐,副参谋长,中央的作战手册都发了没有。”
“都发了。”关传钧回道。
“大家看过有什么意见?”
李伯阳目光扫视了一眼堂下的将领们,却发现将领们的情绪不怎么高,坐在前面的几位师长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目光,一个个不言语。
李伯阳最见不得部下间的小动作,微微皱眉,很不悦的把手在会议桌上一拍,主持会议的罗群见状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的呵斥道:“主席问你们话呢,赤忱师长,你先说说?”
刘赤忱被点将,硬着头皮站起来,瞄了一眼李伯阳的脸色,发现主席面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腰板,大胆道:“报告主席,我不赞成中央对西北军开战”
李伯阳指关节有节奏的敲着会议桌,淡淡道:“理由!”
“报告主席,国家刚统一还没有4个月,先前和桂军打,总归是桂军的武汉政治分会违法乱纪在先,可现在西北军并没有过错,中央又为何动兵,岂不是党同伐异,妄兴刀兵,我无法理解。”刘赤忱说。
“坐!”
李伯阳看向刘赤忱旁边顺位坐的戚子超,点名道:“子超,你的看法呢?”
戚子超起身道:“报告主席,中央做的确实不怎么地道,明摆着武力统一全国,非国家之福。”
李伯阳不动声色,看向其他的师长,问道:“你们的意见是不是和他两的一样。”
韩百航、余海滨、吴旭等师长纷纷点头。
李伯阳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大家的意见我听了,没错,不过我想说说我的心里话,记得部队打到北平,我视察新一师,曾将少尉以上军官召集起来,问他们军阀消灭了没,他们都回答我说消灭了,我告诉他们,旧军阀是消灭了,可新军阀又产生了。大家都知道,军阀是内乱的根源,国家要统一,百姓要安居乐业,必须要铲除军阀,消除几十年来在军人心里根植的地盘思想。我17岁报考黄埔,投身革命至今也有5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