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军的侦察机将黑石关的战事看的一清二楚,很快情报传到李伯阳案头,韩复渠反冯确定无疑,他当机立断派第新四师从中牟直取郑州,并向汜水关、虎牢关挺进,另派新五师第95旅从郑州向禹县、登封,接应韩复渠的败军。
郑州这时有西北军席液池部暂编骑兵第一师,韩百航早就眼馋军属骑兵旅,亲率新四师长驱奔袭郑州,在飞机的助阵下将席液池围困在郑州,席液池数次突围无果,在新四师强大攻势下死伤惨重,最终缴械投降。
韩复渠一路丢盔弃甲的逃回登封,一清点部队损失,眼泪吧嗒吧嗒下来了,一场仗下来第二十师就算是打残了,更严峻的是后面追兵追的紧,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撵上来了,正打算在登封缓口气吃顿热乎饭在走,便听到登封城外一阵枪响,接着一个通讯兵狂奔而来报告:“主席,庞炳勋的骑兵追过来了。”
韩复渠大惊,急匆匆点了一个团断后,忙又跳上马,惶然向民治撤退。
一口气跑到民治县境,韩复渠跑的骨头架子都散了,想着这回总能歇口气了吧,谁料哨兵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报告:“主席,咱们被人包围了。”
韩复渠大惊道:“瘸子这么快就把断后的团吃掉了?”
哨兵结结巴巴道:“不是庞炳勋,是一只陌生的军队。”
韩复渠惊疑不定,拎着手枪上了城头,见到城外被一只旗帜鲜明的军队三面包围着,他眼瞅着眼前士兵的军服,狐疑道:“怎么看着像老蒋军队的军服?”
“去,派个人问问!”韩复渠命令道。
一个副官出城去问,不一会欢天喜地的回来了:“主席,是新一军的部队,奉了老蒋的命来接应咱们。”
韩复渠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呼,吓死老子了,他们带队的是谁?是李伯阳来了吗?”
副官道:“是新五师第95旅旅长,叫周元望!”
韩复渠一瞪眼道:“一个小旅长摆什么谱,他怎么不来见我。”
副官小心翼翼道:“主席,周元望质问您为何没有发反冯通电,称不发通电无法证实咱们反冯,不能视作友军对待。”
“***。”
韩复渠大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小旅长都敢对自己这么说话,但很快又沮丧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苦声道:“我发了通电,会伤了冯先生的心的。”
参谋长李树春劝道:“主席,事已至此,撕破了脸皮,也不要顾忌什么旧情了,后面庞炳勋追击甚紧,听说孙良诚也出关了,咱们没有中央军的援手,将是死路一条。”
韩复渠咬了咬牙道:“好,参谋长,你替我草拟一封通电,然后再给老蒋发一封电报,你这样写:我二十师东进途中路遇庞炳勋部暂编第十四师拦阻,被我军迅速击溃,消灭敌军数百,缴获步枪若干,现在本部已经达到民治县与友军新一军汇合,我将不日到郑与李伯阳主席会面,豫局不日可定。”
李树春眨了眨眼睛问:“主席,这样起草合适吗?”
韩复渠一瞪眼道:“合适,你就这样发,老蒋保准嘉奖咱们。”
李树春匆忙去发电,很快一则震动全国的通电从民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发出:“中国不幸……乃有野心分子,妄启干戈,破坏和平……为除民众痛苦,遭逢事变,惟望维持和平,拥护中央!”
通电发出,蒋介石大喜过望,亲自任命韩复渠为河南省主席,掌管河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五省军政事务,并派宋子文乘专机送去三百万大洋劳军。
另有两百万军费,直接打给李伯阳,作为此次迅速出兵接应韩复渠的奖赏。
民治县。
韩复渠第二十师和第95旅会合不久,庞炳勋的追击部队赶了过来,第二十师已无力再战,韩复渠只得请第95旅应战。
“周旅长,庞炳勋又追上来了,我部人困马乏无法再战,接下来的战事要靠贵部了。”韩复渠对周元望客客气气的说,经过了解才知道,人家这一个旅有三个团,齐装满员足有万人,说是旅可实际上顶的上一个师,再也不敢有小觑之心。
周元望淡淡道:“韩长官放心,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接应贵部,韩长官请率部队去郑州和李主席会晤,这里便交给我了。”
韩复渠自然是想去郑州,但又怕周元望笑话他胆小,便说道:“不必了,待击退了庞炳勋,我们一同回郑州去。”
周元望笑了笑,也不强求,随即当着韩复渠的面调兵遣将。
“炮营在城南三里构筑炮兵阵地,第127团迂回敌军后路,第128团防守正面,第129团做预备队。”
“联络飞行大队,请求空军支援。”
随着命令下达,军官们指挥士兵拿起铁锹和镐头,在城外挖掘掩体阵地,就地防御。
……
民治县城西北五里外,庞炳勋的一师兵力正兵分三路烟尘滚滚的从登封向民治杀来。
“师长,前面就是民治了!”
参谋长指着山峦后面若隐若现的民治县城垣说道:“据俘虏交代,韩复渠的二十师都跑散了,手里面只有两个团不到的兵力。”
庞炳勋骑在一匹神骏的大黑马上,策马扬鞭,意气风发道:“韩大脑袋也有今天,冯先生说了,谁灭了韩复渠,谁就是河南省主席,告诉弟兄们加速前进,灭了韩复渠,咱们吃香喝辣,人人有赏!!”
“好!”
暂编第十四师的军官们轰然叫好,一路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