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钧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穿着一身戎装的他十分儒雅,说话带着江苏口音:“每日三操。今天跑晚操,同学们提起精神,开始吧。”
“是!”金佛庄敬礼后,带本队120人绕长洲岛做马拉松式跑步。
等到出操回来,回到草草建设的宿舍的时候大家伙都累的快走不动道了。
李伯阳是又累又饿,两条腿和灌铅一样重,腿肚子都在打颤,他靠在硬板床上,摸索着掏出了那个藏着的窝头,等摸出来一看,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浸湿的窝头拿到鼻子前一闻,一股酸咸的味道传来,肚子里直接泛出一股酸水。
陈geng躺在硬板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哼,眯着眼看着李伯阳手中的窝头,馋嘴说:“我说你别看着不吃呀,不吃给我吧。”
“想得美!”李伯阳恶狠狠的说,本来他还横不下决心吃,被陈geng这么一抢,还真是非吃不可了。搁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的。可现在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比起饿肚子的感觉,李伯阳还是扁扁嘴,闭着眼睛把窝窝塞进嘴里。
这眼前的情形,发生在每一个队伍中,初来乍到的学生们还没有习惯紧凑的军事化的生活习惯,有待锻炼克服。
“干革命!除军阀!做将军!”李伯阳嘴里念念有词,他闭上眼睛恶狠狠的将窝头塞进嘴里,吃到嘴里,也不是特别难闻,反而有一股香甜。
陈geng在一旁扭过头露出笑来,他在湘军早前当过几年兵,什么没遇到过。激将法哪里都管用,有句话说得好,大家抢的,就是好的。
吃完窝头,李伯阳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其他的同学,早已经呼呼打起了酣睡。
晚上雷声霹雳也每一个人惊醒,狂风过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有好几处补好的屋子又漏了水。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大明,未等起床号吹响,校长蒋中正就已经起床,他一身戎装,从长洲要塞司令部驻地沿着岛边的泥泞小路,向军校方向走去,伴着蒋中正在道路上的碎石路上踏出的皮靴啪啪地节奏,等他快要走到军校宿舍的时候,嘹亮的起床军号吹响,打破宁静。
顿时,四周响起教官、队长的哨声。区队长、分队长们的叫喊声,两分钟的起床时间,学生们纷纷抛出宿舍列队后,向扯旗山下的操场跑去集合。
李伯阳是被分队长萧乾拎着下了床的,晚上睡觉习惯裸睡的他把衣服都tuō_guāng了,由于不能迟到,李伯阳只来得及把裤子和鞋子套上,连绑腿都没系上,衣服被杜聿眀和关征麟拿着,撒腿就往外跑就穿衣服。
等来到操场,学生总队的4个队410人列队集合完毕,各值星区队长点名报数。
第一队队长吕梦熊、第二队队长茅延桢、第三队队长金佛庄、第四队队长李伟章纷纷向校长蒋中正、党代表廖中恺、学生总队长邓演达汇报出操情况。
在确认出操人数后,蒋中正命令各队分队进行早操,同昨晚一样,环岛进行晨练长跑,校长蒋中正随队早操。
早操完毕后,列队进行早饭,而后进行每天的上午授课,分为步兵,工兵、炮兵、辎重兵等科。
实际上一期生都是步兵科入学,可大家还是如饥似渴的学习难得的军事知识,这时候的军事课程还没有系统化,都是教官结合自身经验和以往战例,给大家讲解。
每一个学生兵都是聚精会神,逐字逐句的在笔记本上记下教官的授课,下课后进行激烈的争吵,辩论,往往有学生能别出机杼,推陈出新。
其中以陈geng、蒋先yun、李伯阳、范汉杰、黄维、徐xiang前、郑洞国、左quan、贺衷寒、余程万、邓文仪、陈明仁、宣侠fu、陈应龙、蓝运东、曹渊、王尔zhuo、周shi第。阎揆要、李之龙、俞济时、刘畴西、胡宗南、蔡炳炎、曾扩情、张耀明、宋希濂等,教官常言日后必为一时之将。
每日三操.二讲,大家都在埋头学习,如饥似渴的成长,以期于拯救苦难的祖国。
当其时,全国各省各地都处于军阀混战、四分五裂,生灵涂炭的苦难之中。而孙总理先生的革命政府也经受内忧外患,既有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等军阀强敌陈兵压境于省外,又有陈炯明、杨希文、刘震寰等叛逆,伺机陈兵作乱于省内,师生困于内忧外患之中,位于旦夕之间。
1924年6月16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黄埔师生一辈子也忘不了。之所以选在6月16日,因为这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命,两年前的6月16日,陈炯明叛变革命,炮轰总统府。那天深夜中,陈炯明突然倒戈,派重兵围攻总统府,信赖卫士拼明,孙总理先生和夫人宋庆龄先后逃脱,躲进停泊在江面上的“永丰舰”上。
在炮火和弹雨中,正怀孕的宋庆龄夫人在受惊奔跑中不幸流产,这是孙总理先生和她结婚后唯一的孩子,却不幸夭折。这是伟人的不幸,却又是中华民族的大幸。
这一天,是孙总理先生永誓不忘的日子。陈炯明的炮弹使孙总理新生失去了爱子。但是,这炮弹也催生来了孙总理先生革命事业中最显辉煌的成就,他的另一个儿子“黄埔”的出世。
这一日,天清气爽,风云聚会中,黄埔军校举行开学典礼,孙总理先生作为军校总理,将携夫人和党政要员出席。
李伯阳他们起了一大早,换上新军装,将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