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琼把酒壶抛给卢通,转过身去,只见二楼众人都望着他呢,贾琼起身,笑着施礼道:“贾琼给诸位见礼了。”
“有礼,有礼。”“不敢,不敢。”众人纷纷回礼。
卢通不甘寂寞的跳出来给他科普:“今日,上届和这届秋闱的举子在此聚会,说着说着就说到你了,可有人心思狭隘,嫉贤妒能,喏,就是靠窗那个穿蓝衣的家伙。我气不过给你打抱不平,可不就被这些人堵在楼里了,正等你救命了。”
贾琼看了那蓝衣士子一眼,不着急找回场子,笑问卢通道:“举子聚会,你在这儿做什么?”
“什么意思,琼三儿,你什么意思,举子聚会我就不能来了,我也是有功名的人,好不好?我上科秋闱也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啊!你什么意思!”
“哎呦,瞧我这记性,你比孙山强啊!”原来卢通正是上科秋闱的倒数第二名,也就比孙山强那么点儿。
“揭人不揭短,你什么意思。”卢通嗷呜一声,扑上去和贾琼扯在了一起,两人哈哈大笑,在围栏边的长椅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完全没有把那满楼的举子放在心上。
举子中,有个沉不住气的开口道:“贾琼,你也是有举人身份的读书人了,怎的如此放肆,不成体统。”
贾琼挑眉,“呵呵,你们一大帮人堵着我的朋友就是成体统的。”
又有人出来打圆场道:“说什么堵不堵的,哪儿有那么严重,本就是举子内部聚会,有那么一两个意见不一的,咱们也是以理服人,在座的可都不是全赞同某一人的。”
“我认得你,梁钰,就是你上次在天麓山上,说我大伯不会教孩子的。”贾琼认得刚刚开口的那个士子,嘲笑道。
梁钰无奈的叹口气,他自认当时语气和缓,说的是贾琼最好还是考个功名,才好图谋日后,怎么在贾琼心里就成了挑衅呢!梁钰也是无奈,叹息道:“怪我当时说话语气不对,我不过是劝贾贤弟你科举晋身,你的才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有此才华,何不入庙堂,为君分忧。”
“哼!”贾琼冷哼一声,不再搭话。要是个粗蠢汉子冷哼,众举子保证义愤填膺,但贾琼这么的美少年冷哼,跟着闹脾气的猫儿似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和个小孩子计较。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贾琼这边气氛正好,那个蓝衣举子却不乐意了,从屋那头的走了过来,高傲道:“什么才名不才名的,我可没听说过。不过一黄口小儿,不知凭了什么瞒过了考官,倒来这人耀武扬威了。贾琼,你敢大放厥词说才气天下第一,如今两科举子尽在,可你敢比试比试?”
这蓝衣举子名为姜隐,可没有一丝半点隐士的风度气概,贾琼的水军之所以敢功成身退,就一因为有他这样孜孜不倦黑人的家伙存在。贾琼也详细了解了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可以碾压他,才放任他在外面蹦跶了这么久,如今这秋后的蚂蚱还不自知,跑到他面前来找死,哼~
姜隐也算聪明,没有把考官也拉下水,只说贾琼的不是,贾琼简直懒得理他,白眼儿一番,假装没听到。
“贾琼,你什么态度,我问话你为何不答?”姜隐怒了。
贾琼还是不答他话,卢通在旁扯着他的衣袖问,“是啊,你怎么不答话。”
“他是我爹,还是我师父,难不成是陛下,他问话我就得答,他谁啊他?”贾琼嚣张道。
“你!”姜隐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贾琼只吐出一个“你”字。
“我什么,我好端端的考试,你跳出来充什么青天大老爷,我就是有问题,只有朝廷官员出面,你算那颗葱?我朋友好端端的来参加文会,你满嘴喷粪,好似比谁都高贵一样,批判这个,指责那个,又充什么大瓣儿蒜呢!”
“哈哈哈,又是葱,又是蒜的,有了你,家里厨下再也不用备葱蒜了!”卢通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上。
贾琼毒舌,也是看不惯这个叫姜隐的,他手下人早就来报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家中父母老妻儿女健在,到了州府的时候,居然敢自称丧偶无子,差点儿骗婚成功。和他住在一起的颇有才名的秀才,因病未能参加秋闱,要说没他下黑手,贾琼的情报人员都是吃素的?路上还和妓子勾勾搭搭……其余什么人品上的瑕疵就不用多说了,他若是不自己跳出来,这么多人,贾琼谁不算计,偏算计他做什么?
贾琼和卢通这般嘴巴坏,自然让在座的学子们不高兴了,他们不见得都赞同姜隐的观点,但贾琼少年得志、卢通出身高贵,众人隐隐还是有些羡慕嫉妒的,如今能在文会上,光明正大的打败他们,想来也是自己名扬天下的捷径。毕竟,想出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败一个更出名的人。
又有人出来或委婉、或辛辣的讽刺他们二人,又是邀请,又是激将的,想让他们答应比试。
“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今天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偏在我每日经过的路上,偏让卢通这个从不参加文会的人出席,真当我是傻子吗?有什么道儿,划下来就是了,我贾琼什么时候怕过!”贾琼把酒壶一扔,豪言道。
梁钰为首的稳重人还想劝劝,在座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