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冷碧名下免税的土地上升到200亩,然而他并不知足,他名下的土地越来越多,他又不愿再去经商,山西这五年经商也是不收税的,他也趁机捞了一笔,可是以后就是三十税一了。经商又要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冷碧这辈子只想过清净日子,打死不要再搅合进官场、朝堂了。
就在冷碧再接再厉,备考进士的时候,他的小厮来告诉他,“主子,您一直让盯着的荣国府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明日要嫁女了。”
“哦?嫁给什么人。”
“一个叫冷子兴的,说是山西那边逃荒过来的,周瑞家的原本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可是后来不知道那冷子兴怎么发了财,带着一百两银子去求亲,又做小伏低,才娶到了这豪奴的女儿。”
“婚礼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明日申时,从宁荣街后街迎亲,酉时在桃花香拜堂成亲。”小厮回禀。
冷碧把手中的笔一扔,没想到,自己这个“正牌”冷子兴不在了,冷大力倒有了这个机缘仍旧做了冷子兴。再翻看记忆,原身逃荒的时候,好像最后只有他和父母在一起,看来这是冷家父母的机缘了。哪个儿子跟在身边,就惠及了哪个儿子。
冷碧再也没有看书的闲情逸致,吩咐小厮道:“明日酉时,你在桃花香的桃源居二楼,定一桌酒席。”
“是,主子。”
冷碧第一回感觉,剧情是这么的顽固,没有这个冷子兴,也有下个冷子兴。曹公的原文逸散,也不知冷子兴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如同赖尚荣一家背弃主家,独奔富贵,还是被宁荣二府这座大船沉水带起的漩涡,吞得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冷碧坐在桃源居的二楼,看着花轿在乐声中热闹走过,听见屋里嘈杂喧闹的祝福声、起哄声,看着他们拜堂、敬酒、宴客。难道是姓冷的原因,冷碧发现在即果然可以冷眼旁观。
看完了他们的婚礼,冷碧又默默的退场了,他当初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新任”的冷子兴娶妻周氏,周氏的父亲是宁国府的管事,管宁国府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大权在握;她的母亲是荣国府实际当家人王夫人的陪房,也是得脸的,他们一家在宁荣二府的地位,大约也就比赖大一家差些,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一个穷小子冷子兴,能娶这样的人家,除了身份是平民外,没有一点儿占优势的地方。
第二天,冷子兴和他的妻子周氏一起整理贺礼,周氏突然惊呼起来,“呀,这么贵重的东西。”
“什么?”冷子兴问道。
“当家的,你看,一对玉佩。”
“我瞧瞧。”冷子兴结果,对着光线仔仔细细的观察,道:“这上等的白玉佩,你我可有交往这样富贵的人家。”
“说不定是哪位主子赏的。”周氏自豪道,只有她这边有这样的关系。
冷子兴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短签,水墨缠枝打底,上书“晋地故人,以贺佳期。”落款是一个冷字。
冷子兴机缘巧合也学认了几个字,他媳妇周氏,从小跟着老子娘看账本管事,也是识字的,看着这个冷字,周氏惊讶道:“你还有这等故人,怎么不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也好让我拜见啊。”
“我还一头雾水呢!你知我是逃荒出来的,幸遇着先主子,才侥幸活命,我又哪里知道这是谁?”
“姓冷的,是不是你的兄弟族人啊?”周氏问道。
“我哪儿还有什么兄弟族人,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冷子兴叹气,来回摩挲着那个冷字,思绪翻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算了,算了。”周氏看丈夫想得入迷,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天底下姓冷的那么多,最多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辈子是没什么亲戚关系的。别想了,只管配上就是,特别是你就是这身衣裳,戴这个玉再好不过。这一对,正好你我一人一块儿。”
“不用。收起来吧。”
“怎么?”周氏不解,人家既然送来了,肯定是好意啊,佩戴着才显喜爱呢。
“收着吧,我心里总不踏实,我改明儿给你买对更漂亮的。”冷子兴哄道。
“知道你疼我,咱们已是夫妻,齐心过日子就是,这等玉啊、金啊的,我不在乎。”周氏娇羞的横了冷子兴一眼,未出口的话,很明显想说,在乎的是他。
冷子兴低头调笑。
……………………
冷碧在国子监求学三年,期间考中了进士,在翰林院抄书两年,等他把翰林院的书全部抄完之后,就借口思念故乡回去了。
回程的时候,众多同年故交相送。
在京郊的柳亭,众人折柳相赠,依旧留不住归心似箭的冷碧。
其中与冷碧最为交好的戴建民道:“好你个冷碧,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知道抛下我们自己享清福去,该罚,该罚。”
“建民,你说如何罚。罚他三大碗酒,可是便宜他了。”
“唉,人家还要赶路呢,你怎么能罚三大碗呢?”戴建民故作指责,转口就道:“怎么也得十碗呀!”
“十碗!十碗!”众人跟着起哄。
“你们这是要把我灌翻的节奏啊,建民,你这是跟谁学坏了啊”冷碧取笑道。
“自然是跟你啊,你看,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推脱自己年纪小,等后来,你又说自己身体差,这借口是一个接一个。要不是你成亲时候见识了你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