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医疗修复仓,但是看见机器人也在给鲁子鸣脱衣服,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选择相信鲁子鸣的话,只是看见三个人赤身体裸的样子,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脸上的鲜血掩盖了发烫的红晕。
为了避免洛兰尴尬,鲁子鸣自己先躺进了冰冷的医疗修复仓中,感觉到一种来至母体的温暖正在身体中延伸,忍不住有种呢喃的冲动,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不知道和真正的母体是否有区别,不过很快自己就没有想法了,因为鲁子鸣已经沉沉的睡去。
洛兰看见鲁子鸣躺进了医疗修复仓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做贼一样,有些羞耻感却不愿意将目光从体裸的鲁子鸣身体上移开。
她看见淡白色有些粘稠的液体中,好像有无数的小黑点在快速的移动,进化者的眼力极佳,可是就是这样她也没看清那些黑点到底是什么,只能看见那些微小到极致的小黑点布满了鲁子鸣全身的伤口上,好像在干些什么,不过已经没有机会去观察了,因为洛兰也被抬进了医疗修复仓中。
鲁子鸣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梦境中看见的一切都演绎过无数遍,就好像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反反复复都是一个场景,看见东西是一样的,看见人还是一样的,经历过的事情还是一样的,无聊到快发疯的地步。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象,虽然可以看见很多很多的东西,听见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是梦境。
自己竟然知道自己在做梦,这好像自己抓着自己的头发能拎起来的道理是一样的,或者说胎儿在母体里就产生了思维和意识,奇怪并且荒诞至极,可是却真的发生了。
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躺进了医疗修复仓中,下一刻思维意识就出现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还没有离开医疗修复仓中,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鲁子鸣站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上,眼前的景象正是自己勤工俭学时的画面,这一刻竟然又出现了。
鲁子鸣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并不疼,甚至在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已经咬出血来,可是依然没有感觉,自己真的还在梦里,可是什么人可以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呢?
这时自己发现陷入了一个逻辑上悖论,自己竟然知道自己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岂不是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中,这一切太荒唐了、太疯狂了。
鲁子鸣拼命的大叫,可是却和自己想想的一样,周围的人群像看傻子一样瞄了一眼后就匆匆的离开了,生怕这个疯子影响到自己。
这一切非常的滑稽,滑稽的让人不敢相信,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却和真实并无二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疯了不成。
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渐渐的减少,看见华灯初上,看见万家灯火,看见黑夜笼罩了大地,看见整个城市慢慢的平静下来。有人匆匆一瞥站在原地不动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询问这是在做什么,就这样一直站着,再次看见晨旭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整个城市再一次显示出勃勃的生机。
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从自己的眼前走过,飞驰的汽车,正在赶往工厂中的工人,的学生,形形色色的人就这样从眼前消失,好像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那个。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看见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曹老师,你还认识我吗?”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生成,一把抓住从自己面前走过的高中历史曹老师。
“你不是鲁子鸣同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上学,难道你想旷课?”
竟然认识自己,和自己想想的好像不太一样,难道自己又理解错了,“你真的认识我?”鲁子鸣不敢确定道:“我是不是你的学生,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
一脸震惊的曹老师看着鲁子鸣,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鲁子鸣,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在曹老师的心里恐怕以为鲁子鸣受到了什么刺激,不然怎么会问出如此呆傻的问题,就算再换一个人恐怕也会这么想的。
“没有,我身体很好,只是想问一下”,鲁子鸣不敢继续问下去,再问下去恐怕曹老师真的会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可是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如果不问清楚,显然不会甘心。这倒不是说自己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而是想证明,到底梦境里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清醒的局外人存在这个梦境之中,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一个道理。
为什么别人做梦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而自己却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什么这时候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像自己的思维意识在这一刻和身体完全脱离了。又因为自己还是自己,头脑中的思维受到自己本能的控制,所以将自己又拉回到梦境中。
这是经过一天的猜测后,最有说服力的解释了,否则这一切根本就没办法去自圆其说。
如果自己和梦境里的人说这些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真的疯了,“曹老师,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曹老师有些呆痴的望着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