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礼在一旁劝道:“大哥,节哀顺变,不要悲伤过度,这份仇咱们是一定要报的,省着精力,到时定要把它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这话说得没错,在这里徒留悲叹是没用的,南守仁慢慢直起身,看了地板一眼,便不再去看,怒视着向洛克,呵斥道:“你小子刚才怎么不检查好,你不知道那木桩子不结实吗?害的我二弟枉死!”
他这话一出口,白芳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回骂道:“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要不是他把绳子套上木桩,还枉费苦心地叫你们过来,恐怕,现在你还能这么嚣张吗?你说啊,说啊,再嚣张,老娘打得你满地桃花开。”
众人都十分奇怪,再看她的脸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镜已经不再了!于是队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只有那四人糊里糊涂。
南守仁何时受过这份鸟气,立时就要暴起,就要去打白芳芳,刚一伸手,就被身后的戚智拉住,他劝道:“大哥,消消气,她说得没错,要不是他,咱们盗墓五熊就全部葬身在这里啦!请大哥三思。”
“是啊,大哥,请三思。”吴可信也在一旁劝道。
卜礼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现在替二哥报仇才是关键!我看那小子还挺有见识,或许他能帮到咱们。”
其实,南守仁也知道他们说得没错,要不是向洛克,他们就全都要葬身于此,只是眼见着二弟那样惨死,心中悲痛无处发泄,这才恶语相向,又碰上白芳芳不给自己台阶下,激到这里了,如果不动手,这做大哥的面子往哪里搁。既然三位兄弟劝自己,也就有台阶下了,便不再动手,而是恨恨地说道:“好吧!暂且绕过你,臭婆娘!”
转头看向向洛克,问道:“臭小子,我问你,这门怎么会关上的?”
向洛克听他叫自己臭小子,也不以为意,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一个机关。”
“机关?!”南守仁惊讶道。
“没错!”向洛克用手电筒照向长明灯,解释道,“而触动这机关的,大概就是这些长明灯,当有长明灯被点燃时,机关便开始运作,这玉门便会自动关闭,然后那些怪虫子就会喷涌而出,消灭闯入这宫殿内的人,等到室内的空气被耗尽,那么这玉门便会自动打开。基本上,我的猜想就是这样。”
其他人听后,都是惊讶不已,想不到这机关设计的竟然如此巧妙。
南守仁骂道:“娘的,这机关设计地忒也歹毒了,还好老子机灵,要不早就死了!”这话说来,好像这些都是他的功劳。白芳芳刚想反驳,施华生赶紧拉住她,让她不要说,这时候,还需要他们的协助,不想破坏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
施华生在地上找了找,就见沙地上躺着一副眼镜,自不必说,定是白芳芳的,他担心白芳芳会坏事,于是就拾起眼镜给她戴上了,白芳芳立刻又变回原样。
卜礼说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去给二哥报仇去!”
“没错!”戚智和吴可信也在一旁附和道。
南守仁咬牙切齿道:“对,他娘的,定要把那些虫子杀得片甲不留!”这次,他认了个怂,他对面前的四位说道:“对不起,刚才多多得罪,希望你们能够见谅。在下有个请求,可否帮助我们兄弟四人,找到那些虫子,我们一定要报仇雪恨,这里面的金银财宝我们一概不要,都留给你们,你看如何?”
向洛克摆手,哈哈一笑道:“大当家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金银财宝我们也不会要,我们只要其中一尊玉玺。”
其实,这南守仁是动了杀人之心,想把这批宝物独吞,想让向洛克他们放松警惕,见他们只要其中一尊玉玺,心中一乐,脸上却是面无表情道:“那我就多谢了,咱们现在就去追那些虫子!兄弟们,咱们走!”
一人举着一把手电筒,就向城楼而去。绕过一堆三尸虫尸体,还有散落在地的刀、枪、剑、戟。离着城楼越来越近,它的全貌慢慢呈现在面前,这座城楼的规模无比巨大,高约十丈,左右宽约六丈,恰如南京城楼,两扇红色的铁门是敞开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地板上有血渍,定是刚才何遵义尸身掉下的无疑。
这次,南守仁学乖了,他先请教向洛克,问道:“小子,我问你,这里有没有机关?”
向洛克心里好笑,哪里有人这样问问题的,不过还是肯定地告诉他道:“肯定没有,这里是那些虫子必经之地,如果有机关,它们早就死在里面了,又怎么可能出来。”
南守仁对吴可信道:“五弟,你进去看看情况。”
“是,大哥!”吴可信举着手电筒便向里面走去,小心翼翼的。剩下的六人便在外面等待,等了一会儿,便见吴可信从里面出来,说道:“里面是安全的,可以进去。”
“辛苦你了,五弟。”南守仁说完就向里面走去,身后六人也跟了上去。穿过城楼,进到里面,向四周一照,这里竟然是一处宽广的平台,四周极目就是岩壁。有一条铺满石砖的直道向前延伸,不知道通向何方。
吴可信是先前勘察过的,他发现一些奇怪的事物,现在才报告给南守仁,只听他问道:“大哥,你看这平台的尽头,何以排列着如此多的手推车?”
那些手推车,很快就被他们发现,因为实在是太明显,只见它们整齐地排列在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