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北京某家酒吧。
“你站在这发什么愣,活干完了?”酒吧主管呵斥一个青年。
青年低头走向厨房里间,酒吧主管叫住了青年说:“刘项飞,我问你活干完了没有?”
刘项飞说:“没,没有。”
“没有你发什么愣?”酒吧主管呵斥道。“二十七八岁的人。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干,你还能干什么?”
刘项飞没讲话,将手中的银行卡放在口袋里,忙活着切果盘。
酒吧主管说道:“整天一副死人样子,跟谁欠了你什么似的,你要是不能干,尽早滚蛋,省得影响酒吧形象,先去把盘子都刷了!”
夜场散尽,酒吧关门之后,刘项飞走在北京的小巷,穿过东直门大街,踏上立新桥,回了自己的地下室,他决定明天就辞职。
刘项飞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手里攥着王阳让安小武给的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
二十万,足够他安稳地过上很多年,不必每个月受累受气地打工,拿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吃不饱。穿不暖。
他已经换了十几份工作,每份工作都黯然而终。有时候钱拿不到,自己又没胆子和老板讲理,他看过好几个要工资结果被打的北漂青年。
刘项飞有时候饿得一天到晚没吃饭的时候,很想一死了之,没有一技之长的他,同样没有任何人对他的经济支持。他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简直难比登天。他有时候饿得发慌,想要去偷去抢,他的心里越来越对善恶产生质疑。
他突然开始理解了那些小偷的行为,抢劫杀人犯的行为。
刘项飞起身洗了把脸,他虽然很想和王阳、安小武他们成为兄弟朋友,但是对比自己活下去来讲,还是活着重要,不是么?
他想把钱还回去。可一想到安小武家在北京都能买得起几千万乃至上亿的房子,二十万对于他这个富少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
刘项飞出了门,来到atm机里,插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外面大街上,逐渐车水马龙的北京的雾霾早上,忽然有人听到从atm机里面传来的笑声,那笑声很难听,后来又变成了哭声,带着几分疯狂,甚至是吼叫。
atm的显示屏幕上,您的余额为0。
刘项飞说道:“你们做的是对的,因为当年如果你们去了学校的话,就会被成家的人追杀,他们逼我打电话问你们的地址!”
刘项飞痛哭起来。
峨眉派的客房之中,正准备睡觉的安小武摸向自己的口袋时惊疑了一声,他掏出一张银行卡,口中叫道:“糟糕,银行卡给错了!”
而远在王家村西边的海眼巨坑边上,王莹疑惑地问道:“爷爷,你叫我出来说弟弟的事情,他难道有危险?”
王道生说:“你弟弟的阴灯又出现了。”
“什么?”王莹瞪大了眼睛。“长生秘术不是已经将他的阴灯抹除了吗,怎么还会出现?那句预言……”
“阴灯无,诅咒除,阴灯生,诅咒现。”王道生叹息了一声说道。“老祖宗王阳明当年留下这句话,我一直都没明白,现在看来他是说出了你弟弟的未来是顺应这个预言的发展。无论他所学的阴灯诀有多特殊,但是阴灯再现是事实,当年我们走遍天下寻找奇人异士想要算破天机,看看当年降下诅咒的人到底是谁,始终都查不出线索,而姚家老祖只是一个幌子。”
“姚家的人还有人活着?”王莹问道。“弟弟身上的诅咒暂时还没显现出来,什么人有如此能耐,吴真人临终之前都没有算透那个人,难道是姚广孝?”土他刚才。
王道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怀疑军方之中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姚家真正的高手,我要出去一趟,进军方里面查一查。”
王莹说道:“那个人和袁门隐是军方两大掌权者,他的一切资料都被销毁了,你的飞仙命相在我这里,若是遇到袁门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王道生说道:“别忘了你爷爷我可是兵王之王,有时候并不是凭武力来解决问题的。”
第二天中午,峨眉派的全体弟子都站在峨眉世代的祖陵之中为死去的峨眉弟子默哀,一个守门的女弟子急匆匆地跑来禀报道:“启禀掌门,中原派掌门霍启天带领一帮弟子在门外求见,同行而来的还有各大门派的人。”
“这时候来这么多人,难道为我峨眉哭丧的不成?”峨眉女道哼了一声说道。
苗玉肌叹息了一声说道:“鸣剑山即将开启,千年大阵出现裂缝,金霞顶神光湛湛,剑山之中轰鸣不止,不出所料,三天之内就是鸣剑山开启之时,这些人趁我峨眉势弱,当然是来浑水摸鱼的。”
白蓉问道:“师傅,那该怎么办?”
苗玉肌道:“还能怎么办,就只当做顺水人情了。”
苗玉肌说着就带领峨眉弟子一起出去,走向峨眉派的山门前。
峨眉派的弟子都将头顶的白绫摘除,脸色也不再悲伤起来。
在峨眉派的门口,以霍启天为首,身后都是各门各派的玄门之人,秦无缺也站在霍启天身后,他看到我们的时候点了点头,我也向他点了点头。
秦无缺为人虽然嗜杀,倒不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与我们成不了朋友,但是经过阴山一役倒也没成敌人。
苗玉肌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问霍启天道:“霍掌门这带了一大帮人来我峨眉,是有何贵干?”
霍启天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