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寸芒出,整片罗刹山都地动山摇,空气中散发炙热之力,让人心生恐慌。
天空云波诡谲,风云暗动。
一剑劈出,虚空出现一道裂缝。这一剑劈得极其艰难,就好比桨在水中划动。吗女丽技。
一声惨叫传来,一条手臂从空中衰落。徐九幽躺在地上,浑身衣服残破,被寸芒剑光和虚空裂缝之力险些撕碎。
“这是,什么剑?”
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因为刚刚那一剑之威简直是惊天动地,一旦这剑光斩到他们,那就必死无疑。
徐九幽面露惊慌,他的身前到处都是散落的纸人,但是这些纸人如今都被斩成碎片。那是他的救命纸人,替他挡住了大部分剑光的袭击。
魔剑寸芒颤抖,似乎是隐隐有种嗜血的冲动,我又是一剑斩向徐九幽,徐九幽惊骇欲死,他两手结印,手心溢出黑光,口中念道:“太乙行阴,鬼影重重,本命傀儡,汝死吾生。遁!”
一只黑色的巨型纸人傀儡突然从他的身上人立而起,徐九幽突然钻入地面以下,剑光扫过,巨型纸人傀儡四分五裂,身后山岗周边的巨树尽皆倾倒。
“这小鬼手里的剑到底是怎么回事?”暗中一个人说道。
另一个小声说道:“无论那剑怎样,首先这个人不能留!”
咻!
一根穿空裂月的飞针飞向我的耳后,我两根手指猛然一夹,飞针竟然险些从我的指尖穿出,针尖钉入我的耳后,破了一层皮。
“走,他中了毒针必死道。
“是何人偷袭于我?”我大怒,只感觉到暗中有两名高手偷袭,这针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若不是我身上带着五毒胆,怕是要凶多极少,暗中之人的飞针手法诡异且行针力量有力且精准。怕是和我和爷爷一样擅长使用飞针。
可是四周一片寂静,暗中之人似乎是在等我毒发身亡,夜色已经降临,此时想要看清周围山林里人很不容易,我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趴下!”
众人不明所以,还有一些掌门级高手站在原地,我凌空跃起,暗喝一声,猛然将手中魔剑横扫一圈。
一道剑斩天地之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树木倾倒的声音,四周的树林倒塌,方圆千米之内,被剑光横扫一圈,变得一片光秃秃,场地也变得宽阔起来。
而在树林之中正有两个蒙面人趴在树墩下面,同样趴在四周树林里的,还有不少衣着服饰各不相同的人,他们都是暗中躲在林中伺机行动的人,被我一剑斩出,有几个不信邪没趴下的都被一剑斩成碎片,地上血肉淋漓。
他们虽然都是高手,但是此时也都颤颤巍巍,忌惮我手中的剑。
那两个蒙面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走,步法变化多端,难以追逐。
我转头看向手持七星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张天宗,露出极重的杀气,张天宗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很明显有慑于我手中的剑,魔剑寸芒连掌门级高手都能斩了,更何况是他。
可是我才刚走了两步,突然口吐鲜血,血液炙热,炙烤肌肤,让我如被烧燎。
手中的魔剑寸芒光华消失,魔剑的剑魂飞回我的神魂之内,小剑寸芒光华黯淡下来,飞回袖中。
“你没事吧,像是中了魔!”浮云生对我说道。
我连忙盘坐下来,闭目疗伤,这魔剑寸芒除了当初在鸣剑山的神魔洞天之中斩过炎魔,真正嗜血这还是第一次。
怪得不当初魔剑寸芒要以七重悬棺封印,原来这魔剑竟然如此伤人伤己。
如此巨大且魔性的力量,让人胆寒,但同时也有一定的代价!我此时内腑灼烧,只能以混沌之气压制,将之转化为清灵之气。我很疑惑若不是我有混沌之气,其他人的话,怎么才能承受着烈火焚烧之苦。
难道当年铸造魔剑的人发现魔剑无法使用,而且又没法销毁,所以才不得已将魔剑封印在七重悬棺之中,用千年岁月炼化,以期摒除剑上的魔性?
“王阳哥哥!”龙可儿面色焦急向我跑来。
“不要碰他,小心他身上的魔火伤着你。”浮云生说道。
龙可儿不敢临近,守护在我的身旁,小狼王他们也过来将我守护在中间,转身盯着虎视眈眈的张天宗。
“张天宗,王阳刚刚真应该先把你道。
张天宗眉毛一挑,说道:“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者说,他手中的剑很显然魔性太强,动用一次就险些丧命,若不是他机缘巧合在阴山得了混沌之气,此时怕是已经被魔剑的魔火灼烧而死。”
我闭着眼睛,听到张天宗所说的话,若是没有混沌之气压制住魔火,恐怕以我自身的道气,即便是再精纯也必要伤到经脉和肺腑。
张天宗一步上前,众人都严阵以待,浮云生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暗中一人说道:“小辈之争,浮云生,你莫不是要多管闲事吧。”
浮云生哼了一声,说道:“我浮云生岂是以大欺小之辈,既然小辈之争自然是不管,倒是阁下敢直呼我的名讳,不如出来一见。”
暗中之人并未再回话,突然,一声震响轰隆传来,山岗之上地震山摇,燃灯寺震动,不只是谁触动了燃灯寺的禁制,围在燃灯寺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当啷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一片金属块从燃灯寺的牌匾上落下来,牌匾上露出淡淡的光华,同时一股磅礴的佛力荡漾开来。
仿佛一声古老而偌大的佛音从寺中传来,像是穿越时光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