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冷不丁的话把我都吓了一跳。我转过头去看关乔羽,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背对着我躺着睡着,屁事没有,感觉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一样。
卧槽,老子幻听了?
如果不是幻听,关乔羽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这是让我多长个心眼,连身边的人都不要相信么。
如果这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我的思想都已经麻木了,那又和外面的丧尸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那句话是幻觉纯属放屁了。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我被彭飞叫醒了,起来撒了泡尿,便坐在地上学着陈妍君的样子开始数起了秒针转的圈数。数着数着我都觉得我快把自己催眠了,眼皮子越来越重。我寻思着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中途真的睡着了孙祺圣不得把我给骂死?于是,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超市没多大,东西倒挺多。我先到货架的位置拿了一包乐事,撕开包装就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当然这种行为不能被其他人瞅见,不然又得说我在浪费食物。
吃得差不多了就随便在衣服上面蹭蹭,反正也脏得差不多了,再脏一些我也不在意了。超市里活动一会儿,就决定做俯卧撑锻炼一下身体,我也没数也做了多少个,做得那才叫汗水如雨般流下,直到筋疲力竭再也挣扎不动时我才靠着货架喘着粗气,拿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着,不一会儿就喝了个底朝天。
我知道仓库里面还有好几箱矿泉水,所以渴了之后喝起来也没什么节制。
休息够了,我又突发奇想地去了内屋。彭飞和雷霆两个大老爷们儿和三个姑娘睡在一起,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我就是这么表里如一的人,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内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我暗自嘁了一声,正打算离开,脖子却忽然被人从背后用东西抵住了。
东西凉飕飕的贴着我的脖子。
是刀。
我了个擦,都是自己人还玩什么心机。
也就是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我并不紧张也不慌张,反而还和对方开着玩笑说:“什么意思啊大哥,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这么搞起来是想玩儿什么游戏啊。”
只是我不敢动罢了,万一手滑把我脖子给抹了咋办。
我不知道用刀抵住我脖子的人是谁,但一定是内屋里的几个人的其中一个。我这么问着,对方也不开腔,拽着我胳膊就往内屋拖。
先开始我还觉得可能是彭飞那小子给我搞的恶作剧,所以也没反抗更没有喊醒孙祺圣或者关乔羽,顺着那人的意思就进去了。那人刚把我放开,我后脑勺就受到一个重物的撞击,咚的一声,天花乱坠。
我隐约着看见有人把门关了。
之后我就不省人事,彻底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屋子里竟然亮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卧槽,天亮了,孙祺圣肯定要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了。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事情在往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亮的不是外面的天,而是屋子里用电池的台灯。想起身起不了,低头一看,我正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背在背后被东西绑住了,我用着蛮力想要挣脱来却发现这些挣扎只是徒劳。
等适应了这光亮我才看清坐在我对面的是孙祺圣和关乔羽,两个人都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我们,手里还夹着根烟。我左右两边还有彭飞和雷霆,同样是坐在板凳上被反手绑着。我已经醒了,他俩还在昏迷。我把头使劲往后仰着才勉强看见了雷霆后脑勺处的大血洞,现在还在往下流着血,我估计再不给他止血就要流血过多死了。彭飞我没看见,不过应该也是半斤八两了。
而我除了头有点痛,肌肉酸痛之外倒还没什么,所以很快就醒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对面的关乔羽。关乔羽见我醒了,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悄悄给我做了个口型,让我装睡。
然后我就闭上眼装睡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了。我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试图从记忆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除了记得起我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被重物砸了一下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靠,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乔羽不准我睁眼,我就只好靠听觉来了解事情了。
我只能说,闭着眼去感受世界的感觉真他妈刺激。就像是变成了瞎子,其他感官就全都变得更加敏感了。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比以前清晰很多。
我垂着头,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心里却是小鹿乱跳像是初恋了的感觉。刚才被人用刀抵着脖子都没这么紧张,现在闭着眼睛感受世界却紧张成这副德行,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悉悉索索的听见了脚步声。在这种静得连根针都听得见的环境里,脚步声就显得异常的诡异。接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跟你们说过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女孩子?难道那三个人不是哑巴吗卧槽!!这他妈简直颠覆我的世界观。
孙祺圣说:“想谈条件我们可以好好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地打伤我们这儿三个人。”
女生a----就是进门就说话的那个女生说:“我要不拿点人质在手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