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夜明珠....
真漂亮,漂亮得她想一口气去砸回他的脸上。
看如今陆徵羽这个样子,俨然是一副用钱砸人,不,用珠砸人的嘴脸,真是令人发指。
一直以来。在柏卿雪心中陆徵羽虽然强势,但不会为富不仁,虽然有恙,但身残志坚,虽然恶劣,但不会是非不分。
可现在谁告诉她,自己眼前这个一力维护杀人凶手的男子是谁。
有权有钱了不起?
人命如草芥?
还是飞鸟尽弹弓藏,走狗烹?
自己治好了他的银丝蛊便再无用处,可以卸磨杀驴?
柏卿雪不信。
柏卿雪深吸一口气,掩下汹涌上的泪意,克制着自己,“陆大哥,桑姐姐现在病入膏肓。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了,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凌君姑娘出来赎罪,解了她的心魔,姐姐才有一线生机。”
“她有了生机,那凌君的活路在哪里?她杀了桑暮烟的爹,桑家两姐弟会善罢甘休,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让她去桑府,就是死路一条。”
“...”
柏卿雪咬唇,桑暮烟心软善良,定不会要了凌君的命,但桑沐阳性子难测。可这些都不是陆徵羽匿藏凶手的理由,“难道你想凌君要永远躲在黑暗中生活么?”
以陆徵羽势力,只要他去官府那么疏通疏通,凌君不一定会丧命。何况只要凌君真心实意的悔改,桑府或许会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啊!
“你是她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住。”
陆徵羽面无表情,这件事情是凌君闯下的,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就是要管,也是沐景茗的事情。
显然。柏卿雪误会了他的话里意思。
看着听着陆徵羽嚣张冷漠的言语,柏卿雪心中一阵阵犯凉,那颗夜明珠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几乎快要摧毁她对他的所有信任。
他护着凌君。明知道那个女人对桑暮烟做了什么,他还护着,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点位置都没有么?
你不管,你不管谁管,她还记得陆徵羽过生辰那日凌君对他言听计从的模样,此刻却说管不着,骗子!!
说的都是假话。
“陆徵羽,我对你太失望了,你...”
“我怎么?”
语调冰凉,犹如天山上初溶的寒雪,又如秋风扫落叶,让人无法冷静。
柏卿雪眼睛在冒火,想要咆哮着扑过去,问问那个温文尔雅对人和蔼的陆大哥去哪里。好似熊熊烈火燃烧过心境。她的胸前起伏不定,滔天怒气,郁结于心,手里的夜明珠冰冷如雪,提醒着自己在他心中什么也不是的地位。
柏卿雪苍凉一勾唇,歇了骂街的冲动。
她咬着下唇,把剩余的话都梗在喉咙中,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吧!
小心收好他扔过来打发自己的明珠,既然没有他不肯答应,她也不能浪费了银子,好歹值五百两,砸回去,倒是便宜了他。
总不能人财都两空吧!
柏卿雪敛下眼睑,看不清表情,“好,那么,从此以后我与陆公子桥归桥路归路!这些日子,多谢公子哥照顾了,关于酒炉那里,我会另外找地方的。”
陆徵羽眉头微微皱了皱,柏卿雪什么时候知道那地方是他租下给她的?
“随便你!”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只干巴巴的一句话从陆徵羽的嘴里吐出来,“不送!”
柏卿雪是愤怒的,是难过的,是心酸的,她甚至想学着看过的韩剧一样,来个恩断义绝,可想想自己与陆徵羽哪里有过什么恩情,不过是利用与银钱的关系,这四个字说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亚助布圾。
低着头,盯着这身好看的衣裳,还是当初梵音阁的时候,暮烟特意为她挑的,而如今,暮烟病入膏肓,陆徵羽决裂。
罢了罢了,就不该来的。
柏卿雪彻底凉了心,带着疏离礼貌的笑容,点点头,二话不说,迈着步子毫不留恋的从屋中出了去。
再见,陆大哥,从此你我银货两讫,再无情谊!
看着柏卿雪挺拔的背影,哗啦,书桌上的砚台纸笔被他一把扫在了地上。
那哐当一声敲在柏卿雪渐行渐远的心上,却没有停住她的脚。
原来,他也是会生气的,真好!
早就料到柏卿雪去浮生院找陆徵羽咬人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桑沐阳亲自杀到了府门前。
柏卿雪从石阶上下来,便看到桑沐阳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来回打转钉在门口,大有下一刻就冲进去杀个片甲不留的煞气。
浮生院门房的下人,如临大敌。
“二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他要人!”
桑沐阳从马上跳下来,看到柏卿雪身后空空,顿时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柏卿雪拦他不住,眼看就要冲击去,门后突然出来一个人。
“凌君不在这里!”
憔悴的声音,嘶哑的嗓子,柏卿雪回头以为是陆徵羽,却没有想到踏出来的人是沐景茗!
看到沐景茗,桑沐阳犹如挂起的炮仗,一点就燃,杀意四起。
就是这个男人,若不是他,不会有凌君,不会大火,不会有这一切!
桑沐阳猩红的眼睛对上了他愧疚的双眼,恨之入骨!
“沐景茗,你要是个男人就以死谢罪,不然落到我的手上,定要你生不如死!”桑沐阳被柏卿雪死死抱住了后腰,他不想误伤她,于是动弹不得。
“好,我这就以死谢罪!”
沐景茗跟傻了一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