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说什么,电话那边的抽泣声更大了:“你说他这样死了就算了,他们全家都不待见我,天天说我,我平时也就回去个一两次,一回去就会被说一个小时以上,每次都是冰心替我解围……也不给我离婚,哎……”
闻者流泪,听者伤心啊,可是沈楠霆却恨的牙痒痒,这女人说的好像自己全家都是坏人一样,除了他的小妹沈冰心。
不禁开导着;“你就当没听见。”
“那么难听,我怎么能当没听见啊,真是的,哎,恒溢也那么说,可是……”
她正说了一般,电话那边突然大力的挂断了,她郁闷的盯着手机半响;什么人嘛,听人发泄,还有听者闹脾气的啊,她愤懑的打开手机通讯录。
把沈楠霆的名字从香港那只鸭改成香港那只黑鸭。
挂了电话的沈楠霆郁闷极了,他扫开面前的毯子,坐在沙发上:“喂,你们两个不要玩游戏了。”
他对着对面的好友季铭钏和裴若闲狠狠的叫嚣着。
“不玩游戏,听你说你老婆啊,你那个表哥梁恒溢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情话绵绵,你说谁不上钩?”季铭钏笑的像个狐狸,随即看着裴若闲;“若闲,哎,我刚才的三个成语是不是挺搭的。”
沈楠霆一个枕头扔过去:“说正事。”
裴若闲也笑了;“听说你的初恋张诗雨回国发展了,而且在调查你出车祸的事情,我有个圈中好友说张诗雨找她哭诉过,大概意思就是旧情难忘,楠霆。”
沈楠霆原本沉着的眸子收敛的深黑;“她的事不关我的事。”
“是吗?分手后的人都这么说。”
“我想改变计划,我可能没办法等那么久,梁恒溢是个大威胁。”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蠢蠢欲动着,张诗雨的回归,那曾经逝去的爱,会再次得到吗?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可怜的小脸?
第二天一大早,闫木媛就被叫醒了,而且叫醒她的还是梁恒溢。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她也就应允了,穿戴整齐后,下了楼。
梁恒溢正温柔的凝视着她:“你很漂亮,媛媛。”
“多谢。”
他温柔的递出自己的手;“走吧。”
她没想到的是梁恒溢把她带去了一家舞蹈俱乐部,舞台上活跃的舞者让她羡慕,让她为之震撼。
梁恒溢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渴望:“你想试试吗?你不是也学过舞蹈吗?”
“不了,我不想。”闫木媛吞吞吐吐着。
之前有一次,她从舞台上跌落下来,有了阴影,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原本那是她梦想的舞台,后来却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
梁恒溢拉着她的手:“去试试,我就站在这里,如果你受伤了,我会保护你,如果你跌倒了,我将会是你的垫背,不用担心,好吗?”
闫木媛只是摇摇头:“对不起,恒溢,我恐惧,无法克服,对不起,我做不到。”
闫木媛捂着脸,眼里涌出泪水。
跌落舞台摔断了肋骨,而且还划破了腿部,当时大出血,她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上去的,这种恐惧一般人无法理解,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有刻骨铭心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