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下就红了,一颗心禁不住就跳了起来:”你你你,刚才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说过我睡着了吗?”程恪慵懒的眯着眼睛,胳膊将修长的身体给撑起来了,一只手就把我给圈住了。檀香的味道扑过来,熟悉又安心。
”对不起。”程恪清越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让你难过,是我不对,过去的事情,确实应该过去了。”
他,居然没怪我小心眼儿。
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心像是日头下面的冰淇淋,几乎化掉了。
这样未免有点没面子,我咳嗽了一声,先声夺人道:“你干嘛装睡?”
程恪挑起眉头,桃花大眼映出我来:“我确实在睡。”
“那……” 我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的话,你到底听见多少?”
“不管听了多少,我都明白。”程恪低低的说道:“真的明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明白,可是却沉甸甸的,一直压在了我的心上。
那就好。
”我跟你上次说的一样。从来没有害怕过,唯独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撑了这么久。就在这一刻,忽然就流下了眼泪来:”我不怕死,我只是怕分开,我习惯了你了,我不想重新只剩一个人。”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把我拥的更紧了一些,低下头,下巴抵在了我头上,安抚似的拍一拍我的背。
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我抬起头望着他:”你现在,好点没有?”
”要不然,试试看。”
“嗯?!”
他唇角一勾压了上来!
冰冷的却柔软的唇落在了我的嘴上,攻城陷地,一路横冲直撞,熟悉的檀香味道蔓延开来。我瞪着眼睛望着他浓重睫毛后面的眼睛,那像是一弯最深的潭。能把人引了沉下去,出不来。
是啊,宁愿沉下去,出不来。
这个感觉,叫做怦然心动。
他的手覆上来,冷冷的,却很温柔,是极尽温柔。
就这么沦陷下去也好。
他太具有侵略性,强势又急迫,他还那样好看,连喉结滚动的样子都性感。
一手怯怯的环住了他修长的脖颈,仰望着他,一手的指尖滑过他清瘦却坚实的胸膛。真好,真好。
“我喜欢你……”他低低的喘息着,清越的声音带着沉迷:“很喜欢很喜欢……你永远是我的毒,见血封喉。”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毒,上了瘾,戒不掉,无药可医。
一场缠绵,甜蜜缱绻,两个人终于像是开始熟悉了对方,热烈而沉迷。
”说起来,也多亏了那个人了。”等到身上没有了力气,全身只是发软,我躺在他怀里,说道:”不过我实在猜不出那个人是谁,掩盖的实在太具体,每一个方面全想到了。”
”那个人?”程恪现在终于是个精神饱满的样子,挑起了眉头来:”谁?”
”嗯?”我这才想起来,对了,程恪在挡了那一下子之后,好像并没有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兽皮人,就失去了意识,忙把事情一一的说了一遍,又把那封信拿出来:”他说,让咱们不要再去找长生。”
”要是可以不找,谁去找它。”程恪眯起眼睛,盯着那些字迹:”又是一个跟长生有关系的人。”
也许,那张笼罩在了我们头上的网,已经开始慢慢的收口了。
”是啊,”我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长生一天没找到,这一场长的没有尽头的噩梦,就总是做不完。
“虽然那个怪人很让人在意,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才是你记忆的关键,而且,那么多的养鬼师还在她的手里,”我想了想,说道:“总觉得,对我恨到了心里去。”
“是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程恪想了想,说道:“而且,她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
最重要的是,她那个身体,是阿九最痛恨的那个毁容了的模样。
我感觉,她像是一颗被人利用了的棋子,只是下棋的人,究竟是谁?
“回家吧。”我翻身起来:“罗蔚蓝和耳钉还在家呢!”
魏浅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那个失心咒不解开,他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你放心吧,接下来怎么办,我有分寸。”像是看出来了我心里是怎么想的,程恪一手抚在了我的头发上:”事情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话算数。”我伸出了手来,翘起了小指头:”你们那个年代,有没有这么一说?”
”又不是古代,最多差一百年。”程恪也伸出了修长的手来,跟我的小指头勾在了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的期限是一百年,也不知道上一个一百年,他有没有和谁拉勾上吊过。
但是没关系,期限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出了小庙,外面是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天气已经慢慢的凉了下来,风吹的很舒服。
跟程恪并肩一起走的感觉实在太美好,美好到要担心会失去。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一句话,太珍贵的东西,有时候,是失去了比拥有的时候安心。
现在,我居然就是这种感觉。
心总像是绷着一根弦似的,险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
总想着多看他几眼,因为总怕,以后就看不到了。
这个想法可笑,甩甩头,也就不再接着往下想了。
等到了家里,一开门,倒是看见一屋子穿着黑西装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