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心愿已了,死死的将那个单据攥在了你的手里,是想着,让你帮他伸冤,同时……他的尸体,应该也就托付你打点了。”
宋之远低着头,将程恪的一番话消化了半天,才终于明白了,眼睛一红,呜咽了起来:“哥……我们都错怪你了吗……”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等天亮了之后,宋之远带着单据报了警,真的从胭脂河里找到了那具他哥哥的尸体,而尸体上果然脚踩高跷,而手上也缠着长棍子,应该就是想探下去,在水下寻找证据的。却被水草给缠绕上,就那么送了命。
也实在是让人喟叹,居然到了那个时候,还去河里找证据,那怎么可能找到,又能找到什么?
但也许那对惊慌失措的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怪不得,哪里都是那种圆点子。
人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好像那阴灵就一直保持那个样子了。
就这样,虽然真凶在哪里,还要继续寻找,但是既然搜查方向换了,相信很快也可以水落石出。
这件事情,好巧不巧,也是苏澈经手的,宋之远将事情弄完了之后,已经将车牌号给告诉我们了,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根本没错,带走我爸妈的,就是二姥爷。
我趁着这个机会,软磨硬泡的,求苏澈想想法子,苏澈一听,也就答应了下来,说因为要走程序,所以先让我等电话。
我赶紧带着程恪回到了家里,将电话给重新握在了手里,这也巧,才到家,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正是苏澈:“陆荞,那个车牌号查到了。车牌号的主人,你正好认识。”
“我认识?”我心头一紧,忙问道:“是谁啊?”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在那个别墅里面捉鬼的刘元华。”
刘元华……我一下子愣住了,刘元华,不就是耳钉吗?他……他怎么又跟事情给缠在了一起了?
可想而知,肯定还是跟刘老太太有关系,难道,是因为二姥爷挟持了刘老太太,才让耳钉迫于无奈,又被当枪使,帮助了二姥爷?
我赶紧给耳钉打电话,可是耳钉手机不接短信不回,跟泥牛入海一样,也没有了消息。
“可以让罗蔚蓝找一下龚贝贝。”程恪说道:“龚家的势力很大,一定能找到了线索。”
我一听,赶紧照着程恪说的,给罗蔚蓝打过了电话去,罗蔚蓝一听,立刻就下楼过来了:“我说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我只好说道:”最近的事情太多,一件逼迫着一件,根本没来得及!听说你跟龚贝贝现在关系很不错,能不能帮着想想法子?”
罗蔚蓝一听,一只修长的手就拍在了单薄瘦弱的胸膛上:“你放心吧,我说二,她不敢说一,我抓狗,她不敢抓鸡!”
那样的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居然让罗蔚蓝给降服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很奇妙。
跟龚贝贝打了电话,龚贝贝当然答应的十分痛快。
我皱着眉头:“刘老太太下落不明,我早就知道,现在加上了我爸妈和耳钉,全没有了消息,这真是西瓜皮搓澡----没完没了。”
“我觉得,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人家找你,”罗蔚蓝说道:“这下子,他们是想方设法,想让你自己找上门去,才好多点胜算。”
“又是挖了一个坑等着我自己跳进去。”我叹口气:“但是跟每次一样,就算知道,也不得不跳。”
罗蔚蓝讪讪的笑了笑:“等将他们都给找到了,就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人质就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需求的,人质完了,什么都完了,他们没这么傻。”
人质……但愿,只是人质这么简单。
程恪的一双眼睛扫在了我房间的玻璃上,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果然,那玻璃窗上,还是有那个额头抵在了上面往里面偷窥的痕迹,连抬头纹都历历在目。
让人……一阵子的恶心。
没过多长时间,龚贝贝打了电话过来,说那个车的踪迹他们查到了,是一直往西边开了过去,就一直也没有回来,现在很可能还在行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玉宁西边吗?很可能,是去了潭深镇。
又是潭深镇……
那个老地方里,发生了很多的老故事。
这次还要折回去,就是一只巨兽长大了口,等着我们跳下去。
是啊,一切的开端,不都是从潭深镇开始的吗?要结束,也许也应该,在潭深镇给结束。
罗蔚蓝是个摩拳擦掌的样子:“如果这件事情,还是跟魏长生有关系的话,我这次就过去,给我们罗家村报仇!”
我想了想,先跟四姑姥姥打了个电话:“四姑姥姥,我二姥爷好像回潭深镇去了。”
“啥?”四姑姥姥一接电话,是个挺纳闷的感觉:“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回来?难道是找到了长生了?”
“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他回来之后,您可得想想法子留下他……二姥爷,不对劲儿!”
“你二姥爷这一辈子就没有对劲儿过。”四姑姥姥完全是个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不过,他跟你说过没有,他回来干什么?”
“他根本就没跟我说!”我接着说道:“但是,他带上了我爸妈,而且,很有可能,二姥爷跟传说之中的长生,是扯上了什么关系了,我的意思是,不正常的关系。”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