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程恪只淡漠的说了这么四个字。
菖蒲像是怔住了,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子,接着像是勉强让自己的声音继续保持住仪态万方的感觉来:“你说什么?”
程恪的声音一点感情也不带:“菖蒲,我说过,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回忆。”
“咱们之中。没有什么不能解释清楚的,你不能就这样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菖蒲的声音带了点怨气:“咱们相识多久,你跟陆荞,又相识多久?”
“我从来不看时间,我只看人。”程恪继续说道:“芙蓉到底在哪里?”
“芙蓉……”
“砰……”忽然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接着,是门开开的声音。
“程恪!”菖蒲这么喊了一声,显然,是程恪听见动静之后跑出去了,连理会也没理会菖蒲。
菖蒲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估计着,她的身体体力不支,没法子追出去。
祝贺附身的宋之远拉过我的手,划道:“大姐夫走了。”
想也知道。现在菖蒲是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大概难怪宋之远会心疼。
不过……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以菖蒲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程恪那个倔强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
我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我身后传来的东西碎了的声音。
“哎呀……”接着,是祝贺附身的宋之远一声低呼:“大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说,祝贺附身到了宋之远的身上,大概行动起来,身体是十分笨拙的,把什么东西给撞翻了!
我当机立断,在宋之远手心里写了个“走”。先伸了腿躺在了地上装死。
“谁?”
菖蒲的声音十分凌厉,但是接着大概看到了宋之远和我,声音带了点怀疑:“你带着她来这里干什么。芙蓉呢?”
祝贺显然已经从宋之远的身上跑走了躲起来,只剩下了宋之远迷迷糊糊的声音:“诶,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菖蒲一步一步走近了,血腥气浓郁,显然身体恶化的很快,这也就是大冬天,要是夏天, 那恐怕苍蝇也给招来了。
“她怎么样了?”
菖蒲仙乐一般空灵的声音。就响在了我的头顶上。
“不知道啊……”被刚才祝贺那么一撞,估摸着宋之远的脑袋应该不会很清醒,加上之前受到了那种惊吓,很可能就会暂时性的记忆混乱。
果然,他的声音开始由点语无伦次:“刚才……那个……诶……”
菖蒲应该因为蜕皮那个伟大的再生能力,并不担心蜕皮,看着我还在,像是松了口气,但是立时,她的声音又带了点狐疑:“宋之远,你身上怎么带着阴气?”
“阴气……”宋之远被菖蒲这么一提才想起来,一拍巴掌,说道:“坏了,我……我看见鬼了,闹鬼了!芙蓉……芙蓉她……”
“芙蓉她到底怎么了?”菖蒲的声音急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是……”宋之远像是阻止了半天语言也没有组织处什么所以然来,忽然就冲着我晃了起来:“陆荞……陆荞,你说!你快说!”
装死也装不去了,我只好假装成了一个悠悠醒转的样子来,接着故作惊骇,浑身发抖:“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菖蒲见了我,估计是要咬着后槽牙的:“你别装了,这点伎俩,我看得出来,说,你将芙蓉怎么样了?”
“那好,聪明人面前,我就不玩儿这一套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脸对上了菖蒲发声的方向:“不瞒你说,蜕皮被我给藏起来了,你不是将我的眼睛给弄瞎了么?那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要么,你将我眼睛治好,要么,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再看到蜕皮了。”
“就凭你?”菖蒲的声音既不屑又鄙夷:“你这个样子,能将芙蓉给怎么样?”
“你要是不信,只管去找,”我接着做出底气十足的样子来,说道:“只要你能找得到蜕皮,我跟你姓。”
菖蒲显然迟疑了一下,估计那一双美目是看向了宋之远,我听见了宋之远的声音发了颤:“芙蓉……芙蓉被吃了……”
“被吃了?”菖蒲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是个难以相信:“被谁吃了?”
“她……”估摸着,宋之远是将手指头戳在了我的这个方向:“她变出来的虫子!那些虫子大……很大!有这么大!”
应该是对菖蒲在指手画脚比划呢。
菖蒲的声音又对住了我:“你也会用蛊术?”
谢天谢地,菖蒲虽然是个见多识广的女中豪杰,幸亏是不知道玉蚕蛹的,我就挺起了胸脯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话你也听宋之远说清楚了,虫子咱们谁也会使,现在算是个拉锯战,我看你还是尽快将我的目蛊给解开,省的一拍两瞪眼,谁也沾不到便宜。”
菖蒲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思忖了一下,接着说道:“芙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接着说道:“我就算用了法子困住她, 反正她死不了。”
菖蒲那么聪明,她问这么多次,估计也就是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了什么关于蜕皮的线索来,但可惜的很,早已经被我机智的先侦查到了,故意云山雾罩说些废话,好让她摸不到头脑。以宏估亡。
“解开目蛊之后,你食言而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