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府,看是平静如水,不起波澜;实在暗潮汹涌。
李隆基借着身子未愈一直待在王府不问世事,只是偶尔领着王雪娇去想父亲相王请安。其余一概不出,也不与人交往。
只是每日都埋在书房里,与几个兄弟一起,对外称是潜心研究音律。
“三弟,太子逼宫,我们这么躲在府里,万一将来太子登基,拿此事压制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啊?”
李隆基不语,一旁的李成器也有些担忧:“二弟说的对,三弟,你我还是先想写对策以防万一才是。”
“大哥说的是,虽你我不预朝政,但不代表他人便信我等,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啊。”李成义复议道。
看着两人满腹忧心,李隆基不忍:“两位哥哥还是坐下说吧,站在走来走去晃的我头疼。”
“你~~~?哎!”
妈蛋的,人家两人都快愁死了,他居然嫌人家晃得他头疼。
不知道现在是小命栓在裤腰带上的时候吗?
现在,他们帮太子怕被说是忤逆犯上;帮陛下,怕太子逼宫成功后对他们赶尽杀绝。
这日子真是不好过啊,坐如针毡,寝食难安。
“两位哥哥不必担心,我们只要在府里按兵不动,自然祸福两不侵。”
其实不是李隆基太淡定,太胸有成竹。
只是刚准备命令暗影潜进宫中打探消息,幻影便送了消息回来。他一看纸条就知道是谁的笔迹,纸条上就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所以,他才一点不担心,这个时候花满溪还能有办法让人将纸条送进王府,想必如今她是安全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贸贸然就这么做,一旦被发现可是会被灭口的。
李成器和李成义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李隆基,看他神情如此淡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三人相视一笑,便拿起各自手边的乐谱研究起来。
花满溪从东宫出来,没有回宫,而是去了城南铺子。
踏进铺子发现棒槌已经在铺子里等着了,“如何,东西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送过去了。”棒槌点头,“亲自交给了花红我才离开的,姐姐不必再担心了。花红姐姐做事一向谨慎,如今并未有关于临淄王爷闯宫的消息传出,怕是已经收到我们送出去的消息了。”
花满溪舒了口气:“那就好,就怕他按不住性子来参合。”
“呵呵,姐姐多虑了,王爷哪有那么不稳重。”
稳重?他稳重个屁!
“就怕他担心不知道站在哪边,贸然进宫。这要死进去了,如果是帮助太子,日后的事也好说;就怕他又不舍得伤害陛下的心,毕竟是他祖母。”
棒槌点了点头:“姐姐考虑的是,不过现下已经不必再担心了。”
花满溪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好了,没事就好,我困了,先去睡了。”
一整天都在拼命的闯关保命,比打奥特曼打小怪兽都累,她实在撑不住了。这觉至少要睡到明天下午才能缓过来。
太子逼宫成功,武则天也不得已当场交出玉玺,上官婉儿也被太子派了带了过来,由其亲手拟写了禅位诏书。
李显怕多生事端,便让人将长生院围了起来。期间又派人去迎仙院斩杀了二张,他们的哥哥张昌期、张同休、从弟张景雄第二天也都在天津桥斩首示众,万民欢欣雀跃,将他们的尸体一块块地割下来拿走,一个晚上就割光了。
二张一死,禅位诏书在手。
李显如释重负,自此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而活。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做自己了,从今往后,他就是这天下的主,这天下便是他李显的天下。
“香儿,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韦氏欣喜,娇羞的窝在李显的怀里,“谢陛下。”
“哈哈,好,好,好。我的皇后。”
两人提前练习起了称呼,不亦说乎。
说起这韦氏,也是位颇为传奇的人物。
相传韦氏太子妃名叫韦香儿,原名叫韦莲儿,从小虽然聪慧过人,伶俐可爱,但貌不出众,姿色平凡。到芳龄二八,豆蔻年华时,虽也长的落落大方,小鸟依人,但是还待在闺中,无人垂青。
韦莲儿不甘心过平常人生活,一心想飞黄腾达,但苦于没有机会,其父亲韦玄贞又是京城长安郊外一地方小官吏,连七品都够不上,想高攀权贵的韦莲儿为此大伤脑筋。
一日,韦莲儿正在对镜惆怅的时候,巧遇终南山一四海云游的道长,道长看出了韦莲儿的心思,并结合韦莲儿的生辰进行推算,便知道韦莲儿得到他的点化和帮助后一定能够梦想成真。于是,道长对韦莲儿说:“姑娘乃大富大贵之人,大可不必为琐事而神伤。我这里有胜似灵丹妙药的处方一张,你只需配齐处方上的中草药,并按照我说的方法使用,定会达到你所想象不到的奇效。”
韦莲儿听后大喜,立刻让人去按处方寻药,配齐草药,按方而制,并按照道长所言内服外用,隔日一次,从不间断。不到半年,奇迹出现了,韦莲儿不仅变的皮肤白嫩,而且身材修长,曲线完美,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香,在十步之外就能闻出。就连外出办差归来,好久不见的父亲韦玄贞都不敢相认自己的女儿。
时年春夏交替时节,当时的皇太子李显到郊外狩猎归来,骑马从韦府的围墙外经过,忽然一阵微风吹来,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同时,围墙内传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