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把各司都逛了一圈,转头悄声问:“棒槌,哪个是武思美?”
哎,尚宫大人不到事记不得了,连人也给忘了:“大人,武典制今日未来!”
什么,居然敢旷工,“噢,武典制何故未到?可曾请假?”花满溪一听就急了。
司制司人道:“未曾!”人家去见临淄王要请什么假啊,再说不请谁又敢说什么呢!
花满溪心里明镜似的,这临淄王刚来威胁过她,那武思美就旷工,不是为了见他还能是谁,怕是也有故意不来的意思,好给她下马威,且,谁不会刷威风啊!
眼珠一转,讪讪道:“明日,让武典制写份自辨书过了。她若问为何,就说无故缺席尚宫局例会,让她解释解释自己干什么去了。”让你去搬弄是非,哏!
就先给你点获罪受受,就写写字,反正你们古人最喜欢干这事了!罚太过怕是那临淄王还不知道又会如何威胁自己呢!
棒槌不安的看着花满溪,以前那武典制不来,大人虽生气,却从未让写过什么“自辨书”,连训诫都未曾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爷都来警告了,怎么还更于武思美过不去了啊,这不明摆着跟王爷对着干嘛。
“大人,这样似乎不妥,那武思美现下是临淄王的人,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别计较了。”还是劝劝吧,别再得罪王爷了!
花满溪瞪着眼睛看着棒槌:“棒槌,皇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武思美是大唐女官,更应该以身作则。现在是她无缘由的旷工,那临淄王权力在大,还能插手我们尚宫局自己的事。”
真是被吓大的!他临淄王在这里,她方面也是这个理。
刚说完就见武思美跟着临淄王向自己走来,李隆基黑着脸,但是一旁的武思美一路娇羞的笑着。
花满溪冷眼看着两人来到自己面前,福身道了声:“见过临淄王,王爷万安!”
“没想到,花大人也会向人屈膝行礼!”李隆基讪讪一笑。
没等花满溪回答,一旁的武思美便道:“王爷又说笑了,我们花大人最懂礼数了。不然也不会得到陛下如此厚爱!”
靠,这不明显给自己拉仇恨呢啊,哪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不知李唐子孙痛恨武则天霸占了他李唐江山,虽表面顺应,可私底下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
“武妹妹太爱了,陛下不过觉得我有点用罢了。哪比得上妹妹的福气,陛下说你是她娘家最出色的娘子了,只有配的临淄王她老人家才放心!”
然后和善的看着他俩,就不信他们之间还能没有嫌隙。
武思美当下青了脸色,恐慌的看着李隆基。
这个时候,表现的和陛下亲密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临淄王了,可是关系撇的太清怕是落的和不知感恩,不思回报,毕竟她家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姓武,还有嫂嫂是大唐的嫡亲公主!
怎么办,怎么啊。眼看就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基哥哥,妹妹必定是凡事以哥哥为先的!哥哥一定要信我!”眼泪婆娑起来,只怕再稍许一会就会落下。
“我懂!”眼色却一直看着花满溪!这女人好似与从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不管怎么挑衅,都是冷冷的听着,现在知道顶嘴了。
是因为上次那次病了的原因嘛?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是,臣就先告辞了。”急福了一下转身准备走,“哦,对了,武典制今日无故旷工,臣顾及王爷颜面就只罚她自我检讨,写一千字的自辨书!不知王爷可有意见?”
这话问的,他有意见便是他无理插手内宫政务,不管日后怕是武思美的日子会不好过些,难免会有人觉得她失宠于自己而给她难堪!
这花满溪,满嘴顾及他的颜面,却故意让他做选择,他还偏偏不选了。
“花大人不是一项喜欢善做主张,怎得如今要问我一个外人了。”
“外人?不好意思啊,王爷,只因臣最近听闻王爷与武妹妹好事将近,便以为知会一下王爷这个自家人呢,毕竟以后的临淄王妃受罚陛下不管,万一王爷计较起了陛下会怪罪我们不懂礼数!”
看着李隆基不吱声,又道:“再说,王爷现在经常在后宫走动,人家真的以为是陛下准了王爷能时常来看武妹妹的。”
你要是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啊?就知道你没话将:“王爷,不说话臣便当您默认了哦!”然后笑着转头走了出去。
真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啊!
同时给两个人一个大马哈心情好好啊!
花满溪像个小孩子一下一边跳一边唱:“今儿老百姓啊,真啊嘛真高兴啊……。”
李隆基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花满溪面前吃瘪,真个人都气炸了,没好气的对着武思美说了句:“我先走了,以后工作未完就别再偷懒了。”然后头也没抬,看也没看她就走了。
武思美气得直跺脚,基哥哥何时这么对过她。
以前她偷跑去看他,每次他都温柔的说他不会让其他人为难她的,他会保护她!
可是今天,他都没真呢看她,眼睛一直盯着那花满溪,就连温柔已经不负存在了。
再这么下去,他的眼里怕是再也没有她了,她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她要抓紧了,有什么办法能让陛下指婚呢?
她如今也只是个典制,只有立功才有机会让她离基哥哥更近一步。
李隆基气呼呼的走了以后路过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