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本宫有孕这可是张御医亲自诊断出来的……”锦贵妃在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终于像是抓住一把救命稻草似的,搬出了张御医。
但只一瞬,她脑海里又掠过张御医告老返乡的事情。
张御医当时要告老返乡,翰宣帝还再三挽留。张御医却是坚持要走,最后翰宣帝没有办法了,只得允诺了他的请求。
听说张御医之后就又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一家子搬离了镐京。
如果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张御医为什么要那么快的搬离镐京?
锦贵妃只觉得脚底有冰凉的冷气往上冒,她整个人像是被人丢进冰窖里似的,全身麻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久许久,她才带着侥幸的心情开口又问向周御医,“周御医,你说本宫没有怀孕,可本宫这几个月月信并没有来,还时常有犯呕、嗜睡、没胃口的情况。会不会是你诊断错了啊?”
周御医猜不透张御医为什么要说锦贵妃怀了身孕。他摇了摇头,“贵妃娘娘,你这脉象和怀孕的孕妇脉象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故而卑职再三确定,才敢说贵妃娘娘真的没有怀孕……至于张御医那里,贵妃娘娘诊断出有孕的那几日,张御医那几天身子好似也抱恙,说不定这才诊错了……”
周御医这话无疑是熄灭了锦贵妃所有的希望。
锦贵妃一时间呆若木鸡,脑子乱成一团麻。
如今,翰宣帝知道她怀孕后,在她面前乖的像条狗。对她的肚子也抱着极大的希望了。如果现在再来告诉翰宣帝,说她并没有怀孕,翰宣帝肯定会深受打击。自此,说不定就会冷落她。
还有朝中文武百官。
他们都盯着她的肚子,都盼着她能给皇帝再添个龙子呢。
要是他们知道了她并没有怀孕,一夜之间,她就会被这些文武大臣的唾液淹没。
不仅如此,她之前已经带球去皇后面前炫耀过几次了,要是她知道了她根本没有怀孕。
以皇后那恶心人不偿命的性格,一定会跑过来狠狠数落取笑她的。
这么一来,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她根本没有怀孕,损失太大了。
“周御医,你今天在本宫这里发生的事情,本宫不希望你告诉给第三个人。”锦贵妃语气狠戾的警告着周御医。
周御医心里暗呼倒霉,没想到这样就被牵扯进一桩宫廷秘辛之事里。
他心里清楚,此事牵扯巨大,一旦他告诉给第三个人,锦贵妃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当夜,锦贵妃召见了她的哥哥花令安,将她被张御医耍了得事情告诉给他听。
花令安听完,整个人也好似被雷劈过,愣了很久的神,才反应过来。
“哥哥,你说是不是九千岁在背地里搞鬼,指使张御医这样陷害本宫啊?”锦贵妃把慕珩当做嫌疑人锁定。
花令安先是点头,“有可能是。”但随即又似想起什么,“不过也说不定,九千岁现在远在利州,如果真的事他指使的,他应该会守在镐京,看你的笑话。不会在这个时候跑那么远的地方。
而周御医不是也说了……你这脉象倒是和孕妇的脉象有几分相似,加之张御医那几日身子又不适,说不定是他自己诊断错了。
后来发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便火速带着家人离开了镐京。”
“那可说不定。这阉人历来狡诈,谁知道他到底要图谋什么。”锦贵妃两只手握成拳头状。
如果慕珩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那是一定会直接扑上前咬下他的肉,喝他的血。
花令安越想脑子越乱成麻,“行了,咱们现在也没有证据指认他在陷害你。告到皇上那里也是没用的。眼下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除眼下这个危机吧。
这也是锦贵妃头疼的事情。
锦贵妃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哥,要不然我挺个肚子故意去激怒皇后,然后把腹中孩子“流”掉。这样皇上追究下来,皇后吃不了兜着走。”顺便还能帮她自己解除危机。
一举两得。
花令安点点头,“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不过……不是听说皇后最近像是换了个人,天天在未央宫里敲鱼念佛。连未央宫的宫门都不常开了吗?”
她都把宫门闭了,你再凑上前,即使真把孩子“流”掉,外人看来说不定也会觉得这是她这个贵妃娘娘嚣张,主动上门寻事。
锦贵妃烦躁的摸着平坦的小腹,“那该怎么办?”
花令安却是在这时候贼兮兮的走上前,在锦贵妃神秘兮兮道,“妹妹,这些年你虽然得宠。可帝心难测啊。保不准哪天就有个比你年轻的妃嫔怀了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妹妹你的恩宠就到头了。”
这话说的锦贵妃心里一凛。
花令安看了一眼她变了色的脸,“妹妹,要不然咱们这样吧。既然咱们也不确定此事跟九千岁有没有关系。要不你先装着怀孕。九千岁那个阉人应该很快就会从利州回来了。
等他回来,咱们就派人盯着。若是他一直没有拿怀孕的事情针对你。那可能说明他和张御医并不是一伙的。
到时候你就安心的“怀孕”,等临盆之际,咱们就从宫外抱个回来……
可若是他针对你了,那咱们也有退路。你就去皇后那里闹,激怒皇后,让她帮你“流”掉孩子。”
花令安的计划实在是太胆大了,锦贵妃蹙着眉头没有答应。
花令安知道妹妹这是心生惧怕了。
但他作为花家的掌权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