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权裹着军大衣弓着腰坐栏杆上,抽着烟正和齐震说事儿,徐俊抱着秋一水后边儿跟着成部来了。
“这是怎么了,”齐震问,左小权只稍扭头瞧着,
徐俊蹲下来。撇过秋一水的脸。“漂不漂亮,”笑呵呵,
成部走左小权跟前说了事情经过。
左小权眼睛确实一直盯着秋一水。
“弄醒。”声儿平淡,也没见多大兴致,
徐俊拍向秋一水的脸,嘀咕“她挺能睡的,刚才那么盘她也没醒。”
成部单手倚着栏杆笑,“徐俊可喜欢她呢。”
左小权看一眼他,成部感觉到不对劲,接着左小权就说出了挺叫人意外的一句话。“喜欢的话趁早找个地儿上了,玩腻了再送来我打发。”土狂纵扛。
徐俊忙抬头,“小权,不是这个意思……”
左小权也抬抬夹烟的手,微笑,“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明着说。这货我得破了她的相,趁着没动手前儿,好模样的,你们喜欢就多玩玩,厌了,我再来发落。”畜生说的话!全无一点人味儿!
这是为啥呀?自然都好奇,谁呀,小权认识?且仇怨不浅呢,要不一眼认出来不说,凶狠也一触即发……
“她,你认识?”成部也不觉立起了身子,
左小权吸一口烟。弹弹烟灰,
“秋一水。谢小阳的老婆。”
这下连抱着的徐俊都松了手,
“操蛋吧,那傻比的表子扒灰老婆?晦气!老子还把她当圣女了!”
徐俊站起身,再没半点怜香惜玉,踢呢,愣把秋一水踢醒的!
秋一水在草垛子上滚了一圈,
长发也散了,
像只软绵绵的小猫咪蠕动几下,醒了,有点迷糊,粗草扎着脸疼,她挠了挠。
闻着狼骚味了,一下清醒,爬起身,人都没看,扭头去看圈里的狼!
狼群几只向这边走来,
秋一水紧张地往后爬几步,
这才回头看人,
人,坐着的,靠着的,站着的……不怀好意,
秋一水心跳得超级快,
她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动作非常关键,要发出尖叫太示弱,与其浪费体力去叫,不如瞅准时机……秋一水不吭声地爬起来拔腿就跑!
这还真叫人想不到,她会跑?
徐俊追了几步呢,从后面把她抱住,秋一水也不反抗,头发全散了,她垂着脑袋,发丝如瀑两旁落下来,像鬼。
秋一水个嘎巴子货心想,跑的不够快,一会儿他们如果把我丢进狼圈里,我得跑更快,这会儿只当热身了……
神经病咩,愈发什么都敢想敢搞。你说秋一水怎么得了,本来就嘎,现在匪气还升级了,胆子恁大,人不怕,狼也不怕。
徐俊把她的头发揪起来,愣还是被眼前的容颜晃了下神,
秋一水刚劲有力的眼神简直将倔艳发挥到极致!
“跑?能跑哪儿去。”徐俊看不得她脸,往她脖子上看,也受不了,干脆扭头,“小权,你说怎么办!山不转水转,谢小阳这笔账总得算回来!”
至今,徐俊背上还有一道刀伤!
谢小阳来一次京城,非得整的血流成河陪他玩一把似的……
“谢小阳”名字一出,秋一水脸上好像有一愣,最后,似认命,扛了。
成部走过来,
“还怎么办,直接狼爪子挠了脸不就得了。”
扯了秋一水的头发,直接拽到狼圈边,秋一水下腰一样耷拉在栏杆边,成部两手放嘴里一声哨,狼群跑过来,成部和徐俊一站一蹲,按着她的身子和腿……
秋一水倒着看准备扑上来的恶狼,绝望合上了眼,
谢小阳,你死了都还欠我的!
活着,你羞辱我,
死了,我还得为你还债……我都不知道对你哪来这大的愧疚心!我又欠你什么呀!……
“住手!!”
张开北喊的!
他先跑过来,
后面,
左延从车上下来。
见到他老子了,一直就那么窝着坐栏杆上的左小权也没动,
又吸一口烟,淡笑,“搞不成了。”
齐震低声,“只要在京城,总有落单的时候,没有搞不成的时候。”
左小权笑笑,灭了烟,走下栏杆。
秋一水被放了下来,
她竟然还回头看了眼那狼圈,好像记恨上什么,
张开北忙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直往门口带,生怕这些活人狼又失了人性,看看,都干了些什么!
左小权走向父亲,“?长。”笑得人畜无害,
左延直到看见秋一水被带上车,才移眼看向小儿子,“别胡闹,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
小权两手背后,点头,“知道,就是闹着玩儿。”
“她是谢家的人,来京城可能也就过客,别为此再起争端了。”
“好。”
瞧瞧,这就是表面上的“父慈子孝”,上下级可能也就这么对话。
司令的车开走了,
徐俊还蹲那地上,“哟,司令舍得亲自来这么一趟啊,怕谢家啊。”
成部递给他一支烟,“还有什么好怕的,谢棠死了,谢儿玉个吃软饭的,谢家还有人么?这就叫报应。”
“这秋一水可是谢棠的宝贝疙瘩,谢小阳背了个王八龟儿的名声死了都不安生,谢儿玉估计也容不下她,不过谢儿玉自己扎根在京城,怎么这货也来京城了呢?”齐震疑惑。
左小权一笑,“他家的事儿,只有地里有。老子趴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