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呆了几日,延奇一直没有回慕容府的意思。终于有一天,晴柔问道:“你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关系吗?”
“嗯?”延奇扬扬眉,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怎么回来就不走了。”
“这是我的王府,我的家,我自然是要回来的不走的,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去别人的府邸里住着?”
“她是别人?!你倒是说清楚了。”晴柔问道,也不管延奇会不会不高兴。晴柔爬上延奇的腿上,不让他看书。
延奇也只是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头发,放下书,将晴柔往怀里挪了挪。“你是我的妻子,和你,我才说,我们。”
晴柔没有答话,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延奇看着晴柔,问道。昨天,他问了张御医一些事情,可是回府这么久了,她为什么一直不说。
“嗯?!什么事?!”晴柔故作迷茫。
“例如有些,我该知道的,你却没有告诉我的事。”延奇意有所指。
“是吗?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晴柔环抱着延奇,打迷糊阵,她是很在行的。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她。直到,她想说了,他会听的。还是——她是想,到了掩饰不住了的那天,再告诉他?!延奇望了望晴柔的肚子,一副了然。
晴柔一阵地心虚,他是知道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点破?还是,他也是在猜忖?!
“夫妻之间,还是不要存在的猜忖的好。”延奇许久才开口。
“我……”
“王爷,慕容霍司求见。”一家丁过来禀报。
“让他进来。”延奇指示道。
“我先走了。”晴柔推开了延奇,转身欲走。
“不是你不能听的,不用走。”延奇拉住晴柔的手,道。
晴柔转身,看了看延奇,延奇一脸的诚恳,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我等会回来。”晴柔说道,“我饿了。”
不是刚吃了饭吗?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延奇还是松了手,她饿得快,呵,是应该的。疑惑顿时消失,延奇笑了笑。心中有着了然。倒是应该整理一幢楼出来了。
“王爷。”慕容霍司进了王府。
“慕容公子,请坐。”
“不知,舍妹的药……王妃倒是怎么说!?”
“本王还没有像王妃提起。”
“舍妹的病不能再拖了,王爷。”慕容霍司强调。慕容家世代人丁单薄,父母双双去逝只好,就留下了他与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妹妹死去的。何况,现在有药可求,他为何不搏一搏?!而且——允儿是因为王爷才受伤的,不是吗?
“伊允的病情怎么样了?”延奇这句话倒是真心,毕竟,她是为他档暗箭才受伤的。不然,现在躺在病榻上的人,就是他了。即使不是因为他而受伤,关心她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他亏钱她的,可以补偿的,他尽量补偿。
慕容霍司的眼眸紧紧皱起,眼眸中尽是血丝。看来,也是好几宿没有睡了。“没有气色,一会儿高烧,一会儿低烧。大夫说,如果没有神丹妙药,就这几天了……”
就这几天了?这是什么意思?延奇的神情变得严峻。他这几日不是没有看到,晴柔也是在吃那药的……
p;“慕容公子。”晴柔走了回来,才发现,这里的气压一直很低,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靠过来的,可是,已经过来了,晴柔也只好扯出笑脸,僵硬地打声招呼。
“王妃。”谁也想不到,慕容霍司突然就跪到了地上。
“慕容公子这是做什么?”晴柔连忙退了几步,他这是做什么,以退为进吗?
“舍妹性命危在旦夕,还望王妃大发慈悲,救舍妹一命。”慕容霍司说得诚诚恳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舍妹?慕容伊允的伤还没好吗?”晴柔惊呼,这么些天了,还没有好吗?
“箭上有毒。”慕容霍司的声音充满了沮丧。
“那应该去求御医才是,你跪在这里求我也没有用,我不是大夫啊。”晴柔上前想搀起慕容霍司,毕竟,一个大男人向她下跪,不是什么指的炫耀的事情,何况,他也算是朝廷重臣,她受不起这般重礼。
“只有王妃你能救,若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来求王妃的。”
“只有我能救?”晴柔的目光看向延奇。
“他想要的是你的药。”延奇看着晴柔,缓缓地开口。
“冷凝丸?”晴柔问道。
延奇点头。
晴柔忽然想起,独孤芫说过,这药可以医治百毒的。看来,是可以医治慕容伊允的箭伤了,不然,慕容霍司不会来求她的。可是,给了他们,她怎么办?
看着晴柔犹豫着,慕容霍司道:“舍妹是为了救王爷受伤的,还望王爷念在和舍妹往日的情分上,劝劝王妃,恳请王妃赐药。慕容府上上下下感激不尽。”为了妹妹,尊严,都已经被慕容霍司抛到了脑后,现在的他,哥。
往日的情分上,延奇的思绪飘回到了以前……
“呜呜……允儿摔得好痛哦。”允儿从马上摔到了地上,捂住了脚,喊着痛。
“乖哦,给你擦点药膏就不痛了。”小心地掀开裤角,那殷红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裤脚。
“三哥哥你对我真好。”允儿笑。
“还痛吗?”
“不疼了。”那张因疼痛儿扭曲的小脸,甜甜地说不疼了。下一秒,就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