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你本来就是个小女孩,这辈子随时都能耍小孩子脾气,我乐意看。 ”
汐颜笑了,眼泪也掉得更厉害了!
坐在对面的曲唯,虽然眼睛没有看向他们,但是依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傻女人,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为什么?”
“我们竟然也要成亲了!”
汐颜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白天的时候,容汐芙也说过这话。她抬眼看着褚冽,在心里说,也许这本来就是个梦!
忙松开了他,冷淡道,“你走吧!”
褚冽看她,捏了捏她的脸,“变脸比翻书还快,好,那我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明日来看你。”
“不用,你那么忙,不用抽时间来看我了。”汐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不再看他。
褚冽也不生气,揉揉她的头发,“我走了!”说完看向曲唯,“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是!”曲唯沉声回道。
“我也走了!”褚涩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春归。
春归没有抬头,她不敢,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脸颊。
褚冽和褚涩下车以后,骑上下人牵出的马。
这时,汐颜再次崩溃,眼泪也再次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她掀开窗帘,看着褚冽消失的身影,大声喊,“褚冽,我……真的好爱你!”
无月无星像是生气中的夜幕,残忍地拦绝了她所有的话,褚冽没有听到,马蹄声渐渐消失。
春归抱着她,“姑娘,别再哭了!对胎儿不好,别再哭了!你今天一直在哭!”
“春归,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我我舍不得褚冽,可是我若是不走,孩子怎么办?”
“别哭了,姑娘,”春归安慰着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别再哭了,对孩子不好。”
“褚冽走了!他真的走了。”
“殿下还会来的。”
“不,我不能再见他,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春归。”
悠丝看着汐颜,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心里也很难受,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回到竹蝶轩以后,汐颜虽然很累,但还是撑着身子,坐到椅子上。
曲唯和春归,站在她面前,听她认真说:“我们要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繁曳城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曲唯才说:“现在吗?你的身子根本撑不住!”
汐颜没有回答她。对春归说,“春归,你明日一早把夙汾叫来。我有事要说。”说完站起身,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任何的波澜。
春归虽然不解,但还是连忙上前扶住她,道:“好。”
“春归,扶我**休息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曲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汐颜进了里屋,看着春归没多久,从里屋走出来。
“你怎么了?”春归显然对他还是带有防备心。
“没什么。你不必如此戒备!”
“那就好!”
……
第二天一早,春归将要出门时,迎面碰到褚冽派人送东西过来,全部是新娘所需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了竹蝶轩的大厅。
春归对总领说:“小点声,我家姑娘还在睡觉。”
汐颜早就醒了,但是还假装睡着,躺在**上没有起来,眼睛里是令人心酸的沉寂。
总领和春归说了一会儿话,“既然汐姑娘还在睡着,那我就不打搅了!”
听他说了良久,应该是受了褚冽的指示,要见一眼汐颜无恙回去复命的,但是多次被春归拦住,不让她进里屋。
“好,那您慢走!”
一行人走过以后,春归进屋,见汐颜正在梳妆台前坐着,镜中的女子,肤若凝脂,杏眼巧鼻,一脸柔和,眼神淡然,“人走了?”
“都走了,送来了新娘子所需的所有物品,都摆在厅里了。姑娘……”春归欲言又止。
“真好!多幸福的事啊!”汐颜嘴角轻抬着。
“姑娘……要不要试试新娘服,我看了眼,真的好美,姑娘穿上一定很好看。”
汐颜笑笑,手指摸向自己的眉,“我好想让褚冽为我画一次眉,绾一次发,呵呵……应该没这个机会了!”她笑的让人心疼无比,“春归啊,没机会了!”又弯了弯嘴角,说,“先不去找夙汾了,我估摸着姐姐一会儿该回门了。等大姐姐走了,再说其他的事!”
“哎……”
春归帮汐颜梳发,挽了一个寻常云髻,但是依然柔美无比。
春归和曲维对汐颜可谓是寸步不离了,连吃饭都是在汐颜的餐桌上,此刻她们正在吃早饭,有人来报,“大小姐回来了!”
春归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正在刺绣的汐颜,也从椅子上起身,“大姐姐回来了!咱们出去迎她吧。
容汐芙看起来气色很好,一身红裙,美艳动人,一举一动很是稳重,不像个未出阁的女子那般了,被咬伤的脖子抹了汐颜给的雪颜膏,疤印淡了许多。
她们走在容府大院里,她牵着汐颜的手,说:“汐儿,咱们容府活过来了,父亲泉下一定很欣慰,为你感到骄傲的。”
“大姐姐,我还想跟你说呢,等我嫁到太子府后,容府又空着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回来住了,但是我希望你和表哥能常回来看看。”
“那是自然,容府是我的家,永远都是。”
走到淙水阁前面的小桥时,汐颜想起在这里邓淙越拦住她,不让她出去找褚冽;往前走,是容汐芙的芙昭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