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子松一屁股坐下,“你给我一包这东西干啥?里面都是正常的,也没有相克的东西,可以放心用。 ”
意料之内。汐颜笑笑,让春归收过去,然后看向繁子松,“你最近一直很忙啊?人都瘦了些。”
“能忙什么?忙最多的还是你这宫里的那位姑奶奶,也太夸张了,其他宫里的妃子也遇到这事儿了,咋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她还怀着个孕。”他说完喝了一口水。
“正是因为她怀孕,才会如此紧张啊!你还是个大夫呢?这点心理你都看不出来啊?”
“不是看不出来,你是不知道,前几天你还在往凡寺的时候,她发起疯,天,差点把我给撕了!”
汐颜被他的动作逗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繁子松就是从前的夙缘,只是比夙缘……娘了些。
“你笑什么?”他见汐颜如此大笑,不由翻了个白眼,“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就是那个,在地下室的白衣男子,也是那个中了欲念冰晶毒的男子,他……”
汐颜歪头看向他,“怎么了?”
“她是风贵妃的哥哥,西缅国的国主啊?”
“是啊!怎么了?”汐颜又问。
“没什么啊,你干嘛这眼神,我就是觉得看着他好眼熟的样子,感觉感觉早就认识了。”
汐颜噗地笑了,“那你当时怎么不问他,一直窝在曲唯身边,像个软骨人似的。”
“我哪儿敢啊?跟他比起来,我们都像个浊物似的,好像离近了有些,就会玷污了他。”
“呵呵……”汐颜笑了,“没想到繁太医还能说出这种话啊,不过也的确,扶劫确实如此!”
“可不是吗?我一见到他,一种一见如故,一见倾心,一……”
“一箭穿心!”汐颜补充后,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对得起门外的那个硬汉曲唯吗?”
繁子松立马瘪嘴,“我说你这个人,不对,你这个皇后,你的思想太腐了!”
说曹操曹操到,曲唯掀帘进屋,看了一眼有些做贼心虚的曲唯,淡淡说:“夙汾从偏殿出来了。”
春归从套间里刚出来,说:“你让她别进来。”
“没关系,让她来吧。”汐颜说。
春归忙走近,小声说:“姑娘……你这是干嘛啊?难道你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咱们的公主,她不是一岁,而是五六岁了吗?”
“我答应她了,她若是能忍住不再伤害自己,中饭就在我这里吃,她不过是来吃饭的,你别这么激动。矜儿呢?醒了吗?”
“早就醒了,在里面玩呢。”
“恩。让夙汾进来吧。”
“那我走了啊!”繁子松站起身说。
“走干嘛啊?你不是说来吃午饭的吗?再说,你又不是不认识夙汾,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不是,额……那好吧。”他很没有原则地又坐下了,看了眼出去的曲唯,“我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作死就不会死!”汐颜悠悠地喝了口水道,“何况,曲唯又不是傻子。”
繁子松看汐颜这样子,简直要炸毛,“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奇怪的能把人憋死的话?”
“繁太医,淡定点。你这样激动,然而,并给有什么卵用。”
繁子松指了下汐颜,咬咬牙,“好,你赢了!”
汐颜觉得心情好多了,笑着书:“春归,去让厨房上菜吧。”
“哎……”
这时,曲唯带着夙汾进了屋。
“汐颜姐姐……”她的眼睛红红的。
汐颜摆手,“快过来坐下,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等下多吃点,繁太医也在,让他再给你制定一个饮食谱,行吗?繁太医。”
“当然可以了,皇后娘娘。”
夙汾坐下,汐颜看了一眼她的左脸颊,“好多了。等下我让春归给你送去的之前自己调的淡疤痕的药膏,你让青瓷给你每日早晚抹一次。不出几日,就看不出来了,放心吧!”
曲唯站在一旁,看着她温柔地对安慰夙汾,眨了下眼睛。
很快饭菜上桌。
汐颜心情大好,“曲唯,春归,你们两个也坐吧,早饭都没有吃。”曲唯刚要拒绝,她又说:“别那么废话!坐下吧,春归你坐我旁边。”
两个人这才坐下。
一张大大的圆桌,坐了五个人。夙汾看着他们坐下,惊道:“他们都可以跟你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吗?”
汐颜笑看着她,“正如你看到的,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自然能一起吃饭。”
“真好!”夙汾感慨,“反正你是皇后,所有的规矩仪式,都是你说了算。”
“呵呵……在外面肯定就不行。但是在景颜宫,自己家里,没有外人,自然就无所谓了。”
“哦……”夙汾只觉心里暖乎乎的。
一顿饭吃了半下午,几个人的心情也都好的很。
夙汾总是提醒自己,千万别往里屋那边看,唯恐看到了公主,之前一直想要看到,现在又怕看到。
汐颜懂她的心情,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
这晚,柳黛色面对着一桌子晚饭,也没有下咽的胃口,心里七上八下,已经有些时日了,刚刚又听说景颜宫里,众人围在一起一顿中饭吃到了傍晚,她心里更觉得烦闷,一个皇后从来不会以身作则,竟然让下人们都跟着上桌子,成何体统?!
翠叶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那是她做梦也想不多的荣耀,但是皇后身边的春归却可以,而且不止一次地跟皇后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