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汾走了,我让人送她回了盐城,回她自己的家里放松一下。 我希望她能忘记这一切,再来的时候,还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充满元气的女孩。希望盐城能让她恢复如初,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她还那样爱你,爱到受伤却不自知。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自私的话,谁爱你,都是谁的权利,可是我怕,这些爱最终都会因爱生成恨!”
像风吟,谁说她不是最爱褚冽的那个女子?可是,她也是最可怜可悲的女子。
“我没有权利,没有立场说这些话,可我真的不想再有杀戮,再有死亡,再有嫉妒和恨。”
褚冽的脸颊贴着她冰冰的脸颊,“你当然有这个权利,你可以做任何事。你是国母,她们都得听你的。”
汐颜没有说话,她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褚冽又轻轻说,“我的傻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做的都是对的,都是站在善意的角度上做的。”
为什么褚冽会如此相信自己,为什么他会如此爱自己?汐颜也在怀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可能是她永远也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了。
因为,没有答案。
她靠在褚冽身上,在这寒冷的夜里,心却如此踏实。“对了,孩子们都睡了吗?”她说着轻轻掰开他的手,“我去看一眼他们。”走进了屋子,打开了机关的门,站在门口就看到了正在软垫上坐着的他们。
“寅儿,矜儿,娘亲回来了!”
“啊!!!”矜儿大叫了一声,几乎是在汐颜说完话的瞬间,“咻”地划出一道光,钻进了汐颜的怀抱,“母后,我好想念你!”
汐颜看着女儿,想到了达拉督的话——他提前疏通了女儿的魔根骨,灌入了无尽的魔血渊,八岁之前才该拥有的魔力,女儿已经提前拥有了。
“母后也想你们,”她蹲下身,另一只手抱住走过来的酷酷的儿子,“寅儿也长高了哦。”
“母……后……”
汐颜开心得点头,随后抱起他们,来到了垫子上,陪他们玩起卡片。
这才是她最爱的生活,与儿子,与爱的人一起,不会再有阴谋诡计和死亡伤害。
褚冽来到他们跟前,“小汐儿,你刚刚一个人抱起了他们两个,好像还很不费力!”
“是哦。”汐颜这才想了起来,她伸出手,试图集中一下精神看看能不能用一下魔力,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好像都不行,只是掌中心有一些微微的红光,连大光团都算不上。
看来只是身子硬朗了一些,魔力还是微弱的很。
她其实也知道,万寿水是可以延长寿命,增强体魄的,根本不能恢复魔力或者加强魔力。她笑了一下,看向褚冽,“看来我睡了一个长觉,身子恢复得很健康啊!”
她眉头忽然皱起,褚冽看起来好累好累,他不是自己,有魔血渊,有万寿水,他现在最需要的恐怕只有休息,“你回乾兴宫吧,好好去休息一下,我看着孩子们就可以了。”
“不用。我不累。”
“去吧,我不会再走,好吗?”她笑着,想给予他安慰。
褚冽抵不过她的一番软磨硬泡,这才起身离开,“那我明日再来看你和孩子们。”
“恩。”
“父皇,晚安!”矜儿看着褚冽,歪着小脑袋甜甜说。
“晚安,矜儿,不许闹母后。”
“我知道啦!哥哥也知道啦!嘿嘿……”
褚冽走后,春归和曲唯这才来到了她身后。
“姑娘……”
汐颜看向他们,张开手抱住春归,“没事啦,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就这样说走就走了,皇上让所有的太医前来诊治,却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但是你就是没有呼吸,脉搏也不跳动。我,我真怕你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啊,别哭了,我不好好地回来了吗?”说着看向曲唯,见他也是皱着眉头。
“没想到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这里已经过了三日。”
就像那时候,她和扶劫在达拉山一样,根本没有觉得过几日,但是出来后,才知道已经过了十五日。
真是个神奇的魔山!
哄睡了两个孩子以后,她来到外间,让他们都坐下,“夙汾到哪里了,曲唯有消息吗?”
“没有。自从他们出了皇宫,就没有再联系上,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汐颜皱眉,“什么?怎么会没了消息呢?派了五十个侍卫跟着,还……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已经知道了。”
“他说什么?”
“跟你说的一样,继续派人查。”
汐颜的心空了一块,“那就继续查,等下我写一封信,你飞鸽传书寄到夙府去,先看看夙缘在不在家?”
“好。”
已经到了深夜,她也再没了一点困意,带着曲唯出了景颜宫。
“曲唯,你是不是都不麻木了,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好像死亡也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并没有。”曲唯说,“我想你也不会麻木的,不会觉得这已经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
“呵呵……你知道吗?我这次回到达拉山,刚开始到哪里,我浑身都觉得轻松,若是当时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那该是最好的,可是没有,因为没有我一直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水里,像个水藻一样飘着,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竟然不觉得恐怖,若不是心已经麻痹了,怎么会不害怕呢?
“后来我才